第39章 绝地反击（2/3）

”郭婷婷用钻石戒指折射光线，在证物柜玻璃上划出公式，“墨水里掺了血红蛋白，这老狐狸在示威。”

话音未落，刘警员的惊呼声突然从走廊传来。

赵副局长不知何时出现在证物室门口，改装过的警用手枪顶着刘海涛太阳穴，枪管上还沾着物证室的封条残片。

“把执法记录仪给我。”他食指在扳机护圈上轻轻敲击，这个曾荣获射击比赛冠军的老警察，此刻手臂稳得如同手术台上的无影灯。

白芷的白大褂下摆还在冒烟，她忽然嗅到赵副局长袖口飘来的苦杏仁味。

这个发现让她瞳孔骤然缩小——氰化物挥发的气息混着须后水，正悄悄腐蚀着空气。

郭婷婷突然举起手机：“副局长要不要看看这个？”屏幕上是正在解码的监控视频，“您今早扔在焚化炉的茶叶渣，DNA比对结果出来了。”

赵副局长脖颈的青筋鼓胀如蚯蚓，这个微小的情绪波动让白悦捕捉到他肘关节0.5秒的僵直。

少女假发下的微型录音器仍在转动，藏在齿间的求救哨却突然吹出《致爱丽丝》前奏——这是她们儿时在钢琴课约定的暗号。

几乎同时，白芷甩出手术剪打偏枪口，郭婷婷的高跟鞋刀片割断副局长袖扣，而陆谦扑来的身影恰好挡住飞溅的氰化物液体。

混乱中白悦的陶瓷匕首划出一道新月弧线，刀背重击赵副局长腕骨的脆响，与刘海涛挣脱束缚时扯落的警徽落地声混杂在一起。

老警察踉跄后退撞翻证物架，上百个密封袋如雪片般纷飞。

陈议程的镜头忠实记录下他试图吞咬衣领的动作，但白芷的止血钳更快一步卡住其下颌。

“98.7%匹配率。”郭婷婷将手机转向被制服的副局长，屏幕上的基因图谱与老周司机的水杯唾液样本重叠，“二十年前您让搭档替死时，没想到他会留着脐带血吧？”

陆谦给手铐上锁时，突然发现赵副局长嘴角在蠕动。

经验丰富的队长立即掐住其双颊，但一颗假臼齿早已被咬碎，藏在里面的微型胶卷正被胃液腐蚀。

白悦弯腰捡起滚落脚边的证物袋，透过放大镜看见胶卷末端的船锚图案——和她父亲保险箱里那份远洋航线图上的标记一模一样。

警笛声由远及近时，张权教授的越洋电话恰好接入。

老人沧桑的声音在免提中回荡：“婷婷，你发现的执勤表时差问题，正好对应国际刑警追踪的器官走私船靠岸记录......”

白悦的指甲再次掐入掌心，这次却不是出于恐惧。

月光穿过破碎的通风管道，在她掌纹里投下一道细长的阴影，像极了悬崖下那条救命的藤蔓。

郭婷婷默默将钻石耳钉取下塞进她手里，冰凉宝石内侧雕刻的帆船图案，此刻正泛着湿润的光泽。

晨光刺破证物室破碎的通风口时，白悦才发现自已握着钻石耳钉的掌心已渗出血珠。

郭婷婷用指腹抚过她虎口结痂的咬痕，带着牛津腔的声音夹杂着消毒水味说道：“林家大小姐咬人的习惯还是没改。”这话让白芷噗嗤笑出声，沾着血渍的手术剪当啷一声掉在瓷砖上，惊醒了蜷在角落打盹的陈议程。

陆谦将温热的豆浆塞进每个人手里，蒸腾的热气模糊了他眼下的青黑。

刘海涛正跪在地上拼凑被踩碎的警徽，金属碎片折射的光斑在他制服第二颗纽扣上跳动——那里藏着微型摄像头录下的全部罪证。

“十二小时。”郭婷婷突然开口，钻石在晨光中划出星轨，“从老周的水杯到国际刑警的越洋传真。”她纤长的食指轻点白悦耳后新结的痂，那里残留着昨夜催泪瓦斯的灼痕。

白芷闻言猛地呛住，枸杞豆浆在白大褂前襟晕开血滴似的红痕，这个连续主刀二十七小时的眼科专家，此刻才想起自已把隐形眼镜戴反了。

走廊忽然传来滑轮滚动声，张权教授推着载满证物的推车撞开弹簧门。

老教授灰白的鬓角还沾着太平洋的晨露，保温杯里浓茶却已换成威士忌：“婷婷当年在我课上拆弹时，手可比现在稳当。”他故意撞翻证物袋，1998年的执勤表飘落在豆浆渍里，泛黄纸页上洇开的墨迹恰好圈住某个被火烧过的名字。

白悦的陶瓷匕首突然发出蜂鸣，这是她改装在刀柄的金属探测器。

众人注视下，刀刃轻轻挑起执勤表边缘——夹层里竟藏着半张婴儿脚印拓片，褪色印泥隐约显出船锚形状。

郭婷婷的钻石耳钉突然落地，在瓷砖上滚出细小轨迹，最终停在推车底层某个证物箱前。

那里面静静躺着赵副局长被胃液腐蚀的微型胶卷，此刻正与二十年前的脚印隔着塑料膜无声对峙。

欢呼声在物证科突然炸响时，白悦正盯着窗外梧桐树发呆。

实习警员们搬来三箱奶油泡芙，糖霜簌簌落在陆谦肩章上，融成细小的银河。

陈议程把执法记录仪架在物证架上，镜头里刘海涛红着脸给白芷递手帕，老教授用威士忌浇灌窗台的绿萝，而郭婷婷正用口红色号在玻璃上推算走私船的经纬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