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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结(1/2)
勾结
玶善县驻军的小兵早上起不来,但晚上也睡得晚,这会儿大多还在营地里划拳,因此祁越这次集结兵力没费什么力气。
巡检不知道去哪儿了,事态紧急,他喊传令兵去巡检家里带个信,便带着兵马赶往大仓村。
大仓村属于玶善县下辖村落之一,离山脚最近,按地形而言,确实是最容易遭到偷袭的。祁越尚未进村,已经看到隐约的火光。
匪徒们正举着火把,挨家挨户地搜查,看谁家藏私。他们每次下山洗劫,都遵循先礼后兵的原则,一开始站在村子中间的空地上,等着百姓们主动交钱交粮,如果钱粮的数目与预期的不符,就属于给脸不要脸,怪不得他们自己动手检查了。
西北苦寒,天干气燥,土壤贫瘠,这村子里的土地是为数不多尚可耕种的,一年到头的收成略显寒酸。呕心沥血地种地挣钱,到头来被匪徒薅走一多半,任谁也不能够甘心。
因此,尽管这夥匪徒穷凶极恶,每次来搜村,总还是有个别胆子大的,一定要藏一部分钱财。
对这些人,匪徒向来不会心慈手软,但凡在哪家搜到了私藏的钱粮,这一家的青壮年势必遭殃。好一点的,被揍一顿,十天半个月下不来床。要是胆敢反抗,则会被一刀枭首,杀鸡儆猴。
今晚他们出师不利,刚开始包围大仓村时,就让一个小夥逃脱了,搜家的时候,为首的独眼龙又被一个胆大包天的少年往脸上揍了一拳。
少年看样子也就十几岁,热血上头红了眼,完全没考虑后面还有蜷成一团的老娘和妹妹。独眼龙很久没被这样直白地挑衅过,反而不太想杀了他,而是把他提溜出来,两个手下一左一右压着他跪下,逼他把两手摊开放在地面。
独眼龙提着砍刀,笑道:“念在你有骨气,大爷我今天放你一条生路,也不逼着你家里交钱,你留下点零件,就能回去了。”
随后他将砍刀交给身边的一个光头:“三儿,把他两个大拇指砍下来!”
光头对女眷的哭求无动于衷,手起刀落,少年右手的大拇指便与手掌分离开来,骨碌碌滚出去一米左右。
少年惨叫一声,眼泪鼻涕不受控制地糊了满脸。
光头待要再挥刀,冷不丁射来一支箭,扎在他肩头。他登时脱力,砍刀掉在地上。
独眼龙捡起砍刀,顺着箭矢来的方向看过去,只见祁越还保留着挽弓的姿势,第二支箭已经搭在弓弦上:“识相点就住手,不然这一箭射穿你的脑袋!”
祁越对他们来说是个生面孔,此前从未见过。但看他身边跟着的官军,却有不少眼熟的,便知道这人应当是县城新来的,不识数。
毕竟是官军,该给的面子要给,独眼龙尽力挤出礼貌的微笑:“这位爷面生啊,是何方神圣?报了名号,大家今后互相认得了,便免得闹乌龙。”
听这口气是还想来攀关系攀交情。祁越脸一黑,将弓拉满:“放你的屁,老实喊你的人放下兵器!”
他对边上的兵使眼色:“去,叫那些人滚出来,搜来的钱财也统统放下。”
这些小兵面上虽然不对这道指令表达反对意见,执行起来却磨磨唧唧,将匪徒带出来的时候温柔得要命,完全不存在兵戈相向,只象征性地吼了几句。
他们存心不配合。独眼龙感知到这一点,笑意更深:“军爷,有话好说,大家都是一个地盘上吃饭的,能有什么过不去的?”
平时训练犯懒,还可以归结为纪律不够严明,今夜如此明目张胆地包庇匪徒,事情的性质一下就变了。
祁越很明白,今晚自己不可能把这些匪徒押解回县城了。但也不能什么都不做,任由百姓在此受苦。
最后算是各退一步,他要求独眼龙将当晚劫掠来的财物如数归还,独眼龙倒是不跟他对着干,指使手下人照做了。
他一只手将地上的小米袋子捡起来,丢回给少年的妹妹,另一只手还不忘握着砍刀,刀刃那一面朝外。一楞神的功夫,方才疼得萎靡不振的少年突然扑过来,脖子在刀刃上一抹,登时血流满地。
祁越啧了一声,不忍地把头扭向一边。
大拇指被砍,不要说下地干活了,连农具都握不住。就算还剩下左手,等养好伤,再一点点从头开始练习,没个大半年是练不出来的,这大半年家里吃什么?倘若日后再有匪徒上门,还能交得出什么?
他自掏腰包,给了这家人一些银钱,好让她们安葬少年后,还能吃得上饭。少年的娘已经哭得直不起身,妹妹接过钱,嘴唇抿成一条直线,神情冷漠而防备,并无感激之色。
祁越顾不上她们心里想的什么,安抚了两句,准备回去找巡检,隔日还得找马县令,这件事情不谈不行。
独眼龙知道他吃瘪了心里不舒坦,特意喊自己兄弟们让道,列队欢送祁越等人离开,还热情地道别:“军爷慢走。”
这架势,好像他们这群马匪才是玶善县的主人。祁越掰下一个箭头,利落地朝独眼龙面门一掷。
若不是独眼龙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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