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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病(1/2)
装病
当晚祁越又睡不着了,回味顾钰慈白天说的话,越想越心惊。
她平常要么是去村里,要么和沅沅咬耳朵说悄悄话,看起来无忧无虑,充实而幸福。他没想到她心里会如此介意那个所谓的正经身份。
依附他过日子……是了,多年前在京城,她是能够独自一人带着女儿撑起一家店铺的,甚至能将店子做得有口皆碑,多少名门贵女都是她的常客。
如今跟在他身边,虽然能保证吃喝不愁,但再也不能自己出去做什么事情了。哪怕去帮村民,也要时刻表现出自己身后有人,才不会被轻慢对待。
她自从假死出宫,就失去了户籍。贱籍尚有脱籍之法,她只能被算作流民,哪怕走在路上被饿极了的盗匪抓去煮了吃,官府也是不管的,莫说拥有自己的土地和铺子了。
某种意义上,她其实和老金等人无异,甚至还不及他们的处境好。最起码,他们集结在一起是颇具威慑力的,县城官府也得给他们三分薄面。
每天他府上其乐融融,各自说几句玩笑话,很多真相就这样掩盖过去了。有一天这层面纱被挑破,他没有闪躲的馀地了,不得不承认,也许她心里并没有表面看起来那样幸福。
追本溯源,她当年被季少卿盯着不放,被迫入宫,还是因为他。现在他在她面前,无疑是得势的那一方,却还对她那样凶,又吼又拍桌的,实在不应该。
他内心煎熬了大半宿,第二日就敲响了她的房门。不准去沙漠是一回事,但该赔罪的还是要赔罪。
是顾沅来开的门,她们母女俩有什么喜事或不开心的,就会睡在一间屋里谈心。祁越已经习惯了,并不惊讶。
顾钰慈正坐在梳妆台前抹面脂,顾沅把脸凑过去,她就顺手挖了一小团,涂在顾沅鼻尖。
顾沅离她很近,用极低的声音说道:“你昨天那招很好使,某人心软愧疚啦。”
顾钰慈捏住她胳膊,意思是叫她收声。她识趣地退到一边,对祁越笑道:“舅舅有话要对我娘说,那我就不打搅了。”
她离开后,祁越别别扭扭地倚在木柜子上,指着她桌面上的梳妆匣:“还剩多少了,我看什么时候进城一趟,再给你买点。”
“还有三盒,富馀着呢,多谢祁巡按关心。”
这声祁巡按叫得生分了,祁越听着不快活。他嘴巴一直不利索,说不出什么好听的,心里再一赌气,就更加词不达意。
“进了沙漠就涂不上了,西北的风沙能刮掉皮,营帐都掀了,可不会给你留梳妆的馀裕。”
顾钰慈将面脂抹匀,不咸不淡地说:“祁巡按教训的是,我已经彻底打消了跟土匪一道去沙漠的念头。我这把岁数了,还折腾什么,能有福分每天不干活在家涂脸,是老天爷给我的恩赐。”
她把梳妆匣盖上,往桌子角落一推:“我昨天那样不识好歹,身在福中不知福,多亏祁巡按提醒了我,令我迷途知返。我在此深深地反省和忏悔。”
论阴阳怪气,祁越不是她的对手,从年少的时候就说不过她。
他只得投降:“好啦姑奶奶,别念了,忏哪门子悔啊,要悔也是我悔,我昨天不该那么吼你。”
顾钰慈一听,直觉有戏,赶紧加大火候。她软绵绵地哼了一声,撇过头,一副存心要他哄到位了才肯理他的样子。
“咳,我也是担心你的安全嘛,你就说我说得对不对?土匪能是善茬吗,我哪敢放你去。咱各退一步行不行,你不跟他们去沙漠,有没有别的手段达成这件事?但凡有,我肯定全力配合。”
这口风是相当松动了。顾钰慈立刻收起小性子,把他按在床沿坐着,她自己站在床和梳妆台之间,好和他平视。
“我知道的,你为我好。但是我不亲自到场不行。起码我要先确定金矿的所在地,敲定选矿方法之后,才有可能做出最合适的开采器械啊。凭老金空口描述,我把控不了细节。”
“不是,你就认准了这座金矿吗?”祁越无奈道,“我们眼下谈不上荣华富贵,生活待遇是不愁的,你何必非要冒这个险?”
他已经开始琢磨,是不是平时哪里亏着顾钰慈了,她要这样削尖脑袋去弄黄金。
看来得尽快去凉州城,多买些好东西回来,什么值钱买什么,囤在家里,兴许能填补她的安全感……
顾钰慈和他相处数年,即便没有读心能力,也能将他的想法看得七七八八。
他当真是一点野心也没有,一座金山摆在面前唾手可得,竟能说得出何必冒险这样的话。
若不是他这张脸过于粗犷凶悍,剃个光头送去出家其实挺合适的。
她心思流转,换了一种话术:“倒也不是我贪财,非要这座金矿不可。你是不是忘了,老金他们已经发现我给村民的那些农具了。他们把农具擡上山了,求我帮这个忙,我要是不答应,回头他们把这些东西送给县令看,你要如何应付县令的质问?”
这件事可大可小,不太能传到京城,但也足以让祁越经受不少揣测和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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