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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谲(1/2)
云谲
祁越今天为表诚意,灌酒灌多了,看人有点飘忽。
因此看到五步开外的顾钰慈,他只顾着揉眼睛了,压根没顾上马县令说了什么。
马县令也喝了不少,不过神智尚在,认出顾钰慈之后,酒瞬间醒了一半。刚还在说呢,正主这就来了,他立刻笑出花:“夫人怎么不好生在家歇着,前阵儿累着吓着了,该多休息才是。”
顾钰慈走过来,不由分说搭住祁越的肩膀,在祁越宽厚的身板下,整个人被衬得娇小柔弱,可怜可爱。
“还不是为了来接这个没皮没脸的东西。”她戳了一下祁越的胳膊,“我了解他,但凡来永恩楼,势必要喝酒,喝了酒回家就对着我发疯,满屋子追,一定要我陪着才安心。岁数越大心里越没数,我也怕他半路出事,就来接一下。”
说罢她似乎不好意思,低头一笑:“让县令看笑话了。”
马县令叹道:“祁巡按好福气,我家那些个女人,没一个能像你家夫人这样贴心体己了。”
“都是应该的。对了,方才听您问起我对金矿了解多少,我还没来得及回答您。”她把祁越一只胳膊架在自己肩上,马县令站在祁越身侧,只能看到她一双眼睛,黑白分明,不辨喜怒。
他这会儿倒是难以置答,背地里打探别人的斤两,被正主抓包了,总是不光彩的。
顾钰慈没再看他,搀扶着祁越,慢腾腾地往马车走去:“我其实没有太大的本事,只比老金略强一些,您以后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尽管和祁巡按开口。”
上了马车,祁越一颗大脑袋还靠在她肩头,大有赖死了她的架势。马车跑出去一段路了,他突然笑道:“你今天很不一样。”
“怎么?”
“竟然没把我推开,也不骂我占便宜。”
“我心虚呗。昨晚把你搞得脏兮兮,今早起床你又已经出门了。再不顺着小马夫一点,回头不给我赶马了。”
“还是我家小姐会疼人。”祁越得寸进尺,身子往下一出溜,脑袋直接枕在了顾钰慈腿上。
顾钰慈默许了他,手指捋着他又粗又硬的头发丝:“谈妥了吗?马县令最快何时能放人?”
“五日之内,监牢那边还有些手续要走。”
“这样最好,放出来休整数日,还要去沙漠。马县令掺和进来,应当也能在出关入关时帮一把,不要老让我们抄小道,翻山越岭走得累死了。”
祁越躺着,玩她的手,摸到她手指手心的一层茧子,还有几道很淡的疤痕,想是多年前刚开始做手工活儿不熟练,受了伤。
“你脚上也有伤疤和水泡吗?”他问。
顾钰慈立刻警惕地把脚缩起来:“我们的关系还没到让你看脚摸脚的份上。”
循序渐进,循序渐进。按话本的套路,一旦开始摸脚了,意味着离触及本质也不远了。
“我就问问你有没有伤着,你成天想些什么乌七八糟的。”祁越学着她以往的口吻,嫌弃地顶回去,忽地语气又是一软,“你要真的累,就不办这事儿了,本来也不是必须要做。我们不要黄金,照样活得有滋有味。”
“黄金是永远不嫌多的,再说都牵扯到县令了,没有退出的馀地。”她俯下身,在祁越耳边轻轻吹气,“我不想在这个边陲小城呆一辈子,小马夫能不能拼一把,赶马回京城?”
祁越仰躺着端详她,不知因为岁月流逝还是心境大变,她的轮廓锋锐了很多,跟记忆中的二八少女相比,根本就是两个人。
但他年纪上来了,愈加习惯把记忆套在眼前人的身上。只要不刻意分辨,顾钰慈在他眼中就依然是当年的娇俏小姐,他自己也还是那个勤勤恳恳的马夫。
“小姐想做什么,马夫岂有不依的道理。”他扣住顾钰慈的手,将自己的手指嵌入她的指缝。
“我听你的。”
五日过去,马县令按约定放人,并且设宴款待老金等人,祁越亦带着几个侍卫出席。
顾钰慈与农妇们坐在一起,环视一周,毫不意外地发现,土匪们个个都阴着脸。
这顿宴席主要是为了赔罪,告诉土匪们,这都是一场误会,县令老爷还是信赖他们的。希望日后双方继续精诚合作,互惠互利。
老金不好直接落了县令的面子,只道弟兄们都累了,要先回山上休整,有精神了再出发。
祁越和顾钰慈对视一眼,彼此心如明镜。县令吹牛吹出花,但钱是一分不给,怪不得这群人脸色臭如粪水。
县令跟老金相识多年,除了某些时候需要伪装,才会表现得忌惮土匪,平日他的态度一直较为散漫。土匪终归是土匪,对上官军是要吃亏的,他不怕他们翻起风浪,一贯随意给点小利打发了事。
但这次摆在土匪面前的是金山。土匪平时的生活条件虽然恶劣,可也真不是随便一顿好饭就能让人家源源不断上供黄金的。
顾钰慈一授意,祁越连着几天称病,闭门不出,说是受了风寒高烧不退。实则乔装打扮一番,偷摸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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