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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不慕封侯事(二十七)(1/3)
第61章 不慕封侯事(二十七)
(“我若真死了,怕是拦不住时小姐另觅新欢。”)
时槐原本是不想和林二郎见面的。
但也架不住时夫人姜汁蘸帕子, 在她跟前哭得眼泪稀里哗啦。只好答应了,答应了又被时夫人装扮得花里胡哨,端坐在亭子内赏花。
林二郎从远处折了一支杏花来。
他面色白皙,此时倒像是染了一层杏花粉, “时小姐……我见这枝花开得好, 最适合我上回送你的那支豆青瓶, 便给你折了来。”
杏花太娇嫩, 随着他的步伐, 悠悠落下来几片花瓣。
“我……”
时夫人忽地笑了声, “阿槐房里惯来插着花, 她最爱这些。”
时槐不得不把拒绝的话咽下去。
她看向那枝杏花,“多谢。”
“还不快去接过来。”时夫人又道,她见时槐磨蹭, 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 擡手推了时槐一把,“去吧。”
……
岑嘉珩跃上墙头, 一擡眼。
少女的五官长开了些,倒是比从前还要容色照人几人。乌发梳成繁覆华丽的高髻, 插着珠翠琳琅的簪钗,衬得脸颊白皙得近乎能发光。
身量纤纤, 绯裙虽步伐扬起弧度。
道路平整干净,她却在春风中, 猝不及防跌入林二郎怀中。
林二郎伸手, 扣住时槐纤细的腰肢。两人黏在一起,连衣袂都被风朝着一个方向吹去, 身侧的侍女与长辈闷声低笑, 一派融洽。
岑嘉珩眸色黑沈, 手指蜷拢。
他胸腔的起伏如常,唯有指缝间鲜血淋漓,半晌才垂下覆杂到极致的目光。
片晌,他漫不经心挽起带着护腕的袖子,安装在手腕处的银针匣子轻轻咔嚓一声,四周响起细微的风声。
树梢上的蜂窝应声而落。
好巧不巧,正落在林二身侧。
院落里霎时间乱作一团,不知道为何,那些野蜂大部分都往林二身上扑。但其馀人大多数是女眷,胆子小,也怕得要命。
时夫人拉着时槐,绕过假山石,时槐落后两步。
斜刺里伸出一只手。
冰冷有力的指骨摁住她的手腕,青年的呼吸幽凉,透着淡到近乎没有的苏合香气。她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摁到假山上,背后一撞猝不及防扑入他怀中。
实在太硬,时槐鼻子酸得眼眶泛出泪水。
“时小姐。”对方嗓音有些哑。
时槐背后一激灵,肩头微颤。
对方指骨掐住她的下颚骨,迫使她仰起脸,时槐随之擡眼。入目的是一段莹白的下颌,线条流畅利落,往上是繁覆的金面具,只能隐约看到一双冷冽矜贵的凤眼。
此时居高临下,淡淡睨她。
她不说话。
对方也不说话。
无形对峙之间,只有院内清甜到被风酿出酒味的杏花香。
岑嘉珩蓦地想起,林二郎手中那枝杏花。他眸子微眯,觉得心口有股没由来的火,一直烧到喉咙口。
而他却偏偏张不开口。
说什么?
楚国公那把火是他亲手放的,将死讯安排得天衣无缝也是他的主意,甚至没有将消息传给时槐。
时槐以为他死了,所以去找梨月馆的小倌,让小倌扮做他的样子。
哪怕她现在另嫁他人,他也不该说一句指着她的话。
岑嘉珩沈默着,渐渐松开捏住她下颌的手,或许他从一开始就不该如此冲动,魔怔了似的地在此时前来见她。
“……岑嘉珩。”时槐先开口。
青年瞳仁猛地收紧,乍然松开了手,往后退了一步。
但假山之间逼仄,岑嘉珩后背狠狠撞在假山上,只能垂下眼迎上时槐的目光。少女唇瓣咬出绯红的痕迹,桃花眼含着水光,沈默地看着他。
在不知不觉间,竟然多了几分隐忍。
岑嘉珩哑口无言。
少女往前走了两步,柔软的裙摆拂过他小腿,伸手靠近他的脸。岑嘉珩已经许多年没有和人靠得这样近,本能的警觉令他浑身如有针扎,却又竭力按捺。
他僵立在时槐面前,垂下眼睑。
时槐的手指柔软温暖,掠过脸颊时,带起蛛丝拂面的痒意。他生怕呼吸间,就吹断这截蛛丝,任她攀援其上。
轻而易举,摘下那张金面具。
他已经很久没有以真面目示人了。
“不告诉我,是觉得我很好骗吗?”时槐冷笑了声,将那张黄金面具塞给他,靠在假山上打量他。
不过半年的功夫,岑嘉珩变了许多。
往日意气风发的少年,眸子深沈黝黑,肩背端正沈稳,浑身带着生人勿进的凛冽肃杀气。
好似从前鲜衣怒马过长街的人,还是个没长大的孩子。
“我……”岑嘉珩似乎想说些什么,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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