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潼关（1/2）

“终于有一场硬仗要打了吗……”

望着眼前巍峨壮丽雄关隘口，李济民心头不禁升起几分豪情壮志。

自打起义军入主商洛以来，根本就没有遇到什么像样的抵抗，起义军二军直接控制了整个商洛，收编、剿灭了不少盘踞于此的官兵团练、匪徒等等。

几万团练，竟然没有任何人愿意做丝毫的抵抗，李济民也感到惊讶，不过很可惜，现在这些地方都已经被李济民占领。

直到起义军抵达潼关，这座传说中的坚城。

城门紧闭，壕沟足有几丈宽，远远望去足以看见无数士兵在城头上来回走动，几个瞭望塔在半空中扫描着周边的情况。

严阵以待。

眺望这座历史上著名的坚城，李济民也有几分感慨。

潼关地方，历来，大规模征战……

咳咳，串戏了。

“城中守军有多少人？”

被李济民问道，起义军侦查员赶忙答道：“名义上是五万人。”

“实际呢？”

“三万正规军和两万征召兵。”

征召兵？

听到这个词语，李济民眼前一亮：官兵也开始抓壮丁了？

管他呢，打就完了。

一挥手，起义军的攻城开始。

最初一轮试探性的攻击被李济民省略，起义军的火炮被推上来，对准前方的城墙倾斜弹雨。

仿制自红衣大炮的重型火炮在后方定点攻击城墙上的几个关键位置，实心铁弹在砖块上留下无数裂纹。

由佛郎机炮改进而来的轻型火炮被炮兵小队推拉着前进，逐步贴近到距弓弩手射程仅几尺之遥。

“砰——”

几枚颜色与实心铁弹不同的炮弹在半空中划过一条弧线，落入城墙之内的垛口上。

还没等士兵们从惊讶之中回过神来，这些炮弹便瞬间爆炸开来，留下火焰与陶瓷碎片四下飞溅。

起义军还没有登城，官兵就以及出现伤亡。

“火炮，还击！”

城头上，驻守的贺人龙很清楚叛军的真实实力，赶忙命令麾下士兵准备反击。

各省各城都有几门火炮，尤其是潼关这样的边防重镇，况且贺人龙早已知道叛军会来攻城，火炮更是被加强准备。

城头上的炮弹落下，但真正命中起义军火炮的却寥寥无几。

炮兵队的配置是一人负责瞄准，一人负责联络，一人负责装填，两人负责警戒，而在五人各司其职之前，他们还要负责移动火炮前进和为火炮挖掘掩体。

起义军步兵由专门挖掘掩体的工兵，但作为炮兵掩体的散兵坑则需要队中五人共同挖掘。

早在开火之前，各炮兵队都已经挖掘出自己的散兵坑，躲避落下的炮弹根本不成问题。

双方火炮的激情对射从来都没停过，但是起义军的步兵却迟迟没有动作。

站在炮兵阵地后方，工兵们开始挖掘堑壕向前推进，主力作战的步兵丝毫没有立刻发起冲锋的打算。

城门没破，城墙也没有出现缺口，李济民可不想让手下的士兵就这样冲上去送死。

培养一个起义军正规军需要非常高昂的成本，每死一个都足够让李济民心疼好几天。

炮火声此起彼伏，持续到黄昏时分才慢慢停息。

“轮番炮击。”

没有任何犹豫，李济民让步兵和一半的工兵、炮兵扎营休息，另一半继续自己的工作。

两批人轮班作战，确保整个夜晚的堑壕能持续推进，火炮也可以压制住城头的火力。

就算不能全部消灭官兵，也要让驻守在城头上的官兵得不到休息。

见城下的叛军已经开始埋锅造饭，城头官兵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大明多数士兵吃不饱是家常便饭，像陕西这样没有因为饥饿出现逃兵的地方在全国上下都算少见。

可即便是这里，官兵的伙食也不怎么样，堪比李济民前世的学校食堂。

空气中传来起义军阵地上的肉香，官兵都忍不住探出头来深吸几口，怀念着几年前尝到的家畜或者是不久前吃下尸体的味道。

站在城头，贺人龙哈哈大笑。

他很清楚叛军的战术。

无非就是不想让明军得到休息的同时摧毁明军的心理防线。

“传令全军，城头上只留下一个百户所，余者全部进城休息。”

在河南的战场上，贺人龙就曾见识过被这种战术拖垮的明军是怎样被叛军一举击溃的，他可不想让这种情况发生。

夕阳西下，贺人龙能看到叛军的工兵在发挥他们的传统艺能——修建交通壕。

交通壕推到城下，起义军便可借着城头上火力的死角贴着墙根爬到城墙上。

不过那又如何？

来到城头，驻守在上的明军士兵也会用手中的兵戈把他们赶下去。

就算起义军战力高超，悍不畏死，总兵力也只有十万人，抛去驻扎在占领区的二线部队和警戒其余地区的部队，能用来进攻潼关的最多五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