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血色记忆里的真相（1/2）

凌晨三点的首尔依旧下着淅沥小雨，水珠打在车窗上形成细密的水痕。韩世妍紧握方向盘，密道里那个神秘男人的话依然在她耳边回响。她的心跳还未完全平复，但大脑却异常清醒。

驱车穿过空旷的街道，目的地是龙山区一处老旧公寓。路灯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就像十年前那个不堪回首的夜晚。这里住着父亲生前最信任的同事朴教授，也是唯一可能知道真相的人。

破旧的楼道里霉味浓重，墙皮斑驳脱落。韩世妍站在狭窄的走廊尽头，看着门牌号发了几秒钟呆。这样的环境与朴教授昔日的地位形成强烈反差。她知道，正是因为坚持真相，这位德高望重的教授才沦落至此。

"朴教授，抱歉这么晚打扰。"韩世妍望着眼前这位满头白发的老人，心中五味杂陈。曾经意气风发的学者，如今却形容枯槁，眼神却依然如当年般锐利。

朴教授穿着褪色的睡衣，显然一直没睡，案头的台灯散发着昏黄的光，桌上的咖啡还冒着热气："我就知道你会来。看来你已经发现了那个密道。你父亲生前告诉过我，说这可能是他留给你的最后线索。"

客厅里弥漫着浓重的烟味，墙上挂着朴教授和父亲年轻时的合影。照片里两人意气风发，与现实形成强烈对比。朴教授颤抖着手从书架深处取出一个布满灰尘的文件袋："这是你父亲临死前托付给我的。他说，如果他出了意外，一定要等你回来亲自交给你。这些年，我一直在等这一天。"

韩世妍小心翼翼地打开泛黄的文件袋，里面是一叠照片和调查笔记。照片上赫然是崔泰准和几个穿着白大褂的人在进行某种实验。实验台上摆满了奇怪的仪器，墙上贴着密密麻麻的数据表格。最令人不安的是那些被固定在床上的模糊人影。

"这是你父亲最后调查的内容。"朴教授叹息着点燃一支烟，"他发现圣贤高中的部分学生被作为实验对象。那些所谓的退学，其实都是被带去了地下实验室。每个消失的学生，背后都有一个支离破碎的家庭。"

韩世妍的手微微发抖，照片上那些模糊的人影让她想起了当年同样消失的几个同学："所以他们杀了我父亲？就因为他发现了真相？"

"不仅如此。"朴教授压低声音，眼中闪过一丝恐惧，"你父亲发现，'蝴蝶计划'背后牵涉到整个韩国金融界的龌龊交易。那些被改造的学生，后来都成了完美的金融机器，他们的交易准确率高得不可思议。而背后的利益链条，足以颠覆整个金融体系。"

朴教授的话让韩世妍想起那些突然崛起的金融天才，他们往往年纪轻轻就掌控着巨额资金，展现出远超常人的市场洞察力。难道这一切都是人为操控的结果？

就在这时，楼下传来汽车引擎的轰鸣声。朴教授脸色大变，快步走到窗边，小心翼翼地拉开窗帘一角。黑色轿车的车灯在雨夜中格外刺眼。

"他们来了！"朴教授声音颤抖，"快走！地下室有条密道可以直通对面小区。这是你父亲专门安排的后路。"

韩世妍刚要起身，朴教授又急切地塞给她一把看似普通的钥匙："银行保险箱，里面是你父亲留下的最后证据。小心'黑蝎'的人，他们......"

话音未落，玻璃碎裂的声音划破夜空。一颗子弹穿窗而入，正中朴教授胸口。鲜血瞬间染红了他的睡衣。

"教授！"韩世妍扑过去想要扶住摇摇欲坠的老人，却被朴教授用尽最后力气推开。他的眼神中充满哀求："快走...保险箱...编号...7-24......"

楼道里已经响起沉重的脚步声，皮鞋踩在金属楼梯上发出令人心悸的声响。韩世妍强忍泪水，快速钻入地下室的暗门。身后传来房门被暴力踹开的巨响，还有杀手们的低语。

她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密道中摸索前行，父亲和朴教授的音容笑貌不断在脑海中闪现。为什么偏偏选择"蝴蝶"作为代号？为什么要对无辜的学生进行基因改造？每个问题的背后，似乎都藏着更骇人的真相。

一个更可怕的想法突然击中了她 - 当年的自已，会不会也是"蝴蝶计划"的实验对象之一？这个念头让她不寒而栗。

就在此时，手机屏幕的微光亮起。是池正宇发来的加密消息："我查到一个惊人的发现。当年负责你父亲案子的警官李承勋，三天前在家中自杀。他留下一封信，提到了'蝴蝶计划'和一些无法启齿的秘密。"

韩世妍眼神一凛，她依稀记得李承勋，那个在父亲案发现场草草勘验的警官。难道他也被这个秘密压垮了吗？

她远远望见密道尽头透出的微光，脚步不由加快。背后，突然传来重物落地的闷响，回音在狭窄的通道中显得格外清晰。

猛地转身，借着微弱的光线，韩世妍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在逼近。那人右手臂上，赫然是一枚在黑暗中闪着寒光的蝎子纹身。纹身的位置，与当年在雨夜中最后一个进入父亲办公室的人一模一样......

在SKY集团总部的顶层办公室，崔泰准正通过监控画面目睹了整个过程。他的脸色比往常更加阴沉："朴教授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