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56 本能（1/2）

琉璃看着眼前又一次亲身体验的一幕幕，她记起来了，那是她上一辈子身为兵器时的一切。

结果，最后她还是被抹消了人格，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就成了奈落的分|身，本质上来说，还是没有丝毫的改变吧。

只是从兵器变成了工具而已。

她低垂着头，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嘲讽笑意。

“这样窥探别人的内心，把别人已经结痂了的伤疤一次次的掀开，很有趣？”黑暗中，琉璃用平静的语气向空气反问。

平静的，毫无波澜的语气，找不到一点情绪起伏。

从诞生到现在，琉璃这样的语气只曾出现过一次而已，那就是白童子受伤，她黑化的那一次。

死寂丶无情丶狠辣，被压抑的本能在这样的场景中再次被释放，琉璃在黑暗中抓到曲灵的本体，单手狠狠的掐住对方，力道之大，饶是曲灵也没有办法挣脱。

被拖到内心世界的曲灵睁大眼睛，不敢置信地吼着，“不可能！在灵魂至上的内心世界中，我怎么可能输给活着的人！”

他是从四魂之玉中诞生的曲灵，四魂之玉由无数的妖怪灵魂和巫女翠子的灵魂组成，身为灵体的他绝不可能输给任何普通的灵，更别提是在别人的身体上，输给一个还活着的灵魂了，而现在他居然被这个小鬼如此简单的掐着，更不可思议的是竟然挣脱不开！

琉璃嗤笑一声，黑化过后的她每一个动作都显得狠戾嗜血，“那只是对‘生物’而言。”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像是在嘲讽曲灵，也是在陈述一件悲哀的实事。

如果是普通的人类或者妖怪的话，别说是活着时候的灵魂，即便是死后的灵魂都不可能赢得过曲灵，但琉璃的灵魂并不属于任何一种生物，严格来说甚至连灵魂都算不上，只能是一种人为创造出来的意识，假灵魂。

如果说曲灵是邪恶的承载体，那么琉璃就是杀戮的承载体，两者完全无法比拟。

“看了我的记忆，你以为不需要付票钱吗？”唇角上扬起一抹残忍的弧度，琉璃笑吟吟地看着曲灵，活像一只小恶魔，“还特意将这样的场景这么真实的重现在我眼前，你说，我到底要怎样感谢你才好？”

“对了，让你魂飞魄散如何？”没等曲灵回答，琉璃歪着头自顾地说道。

笑嘻嘻的表情，一双金红色的眼睛明明是暖色，偏偏在此时显得无比空洞而又黑暗，带着无法磨灭的血腥戾气，“与其让你在四魂之玉里继续和翠子巫女进行无休止的争斗，果然还是把你杀了什么都不剩会更干脆吧？这样一来你也就不用那么累了，要好好感谢我哟！”

“疯子！”见过无数妖怪和人类丑恶的灵魂，可眼前这个实在是那些都无法比拟的，让曲灵只能用这两个字来形容她！

“那老子就疯给你看！”掐着曲灵的手猛地开始用力，赤色的火焰以琉璃为中心飞快的向周围的黑暗蔓延而去，将原本黑暗的世界渲染成一片火海，把黑暗彻底驱逐出境。

咔咔。

曲灵的脸开始像一张破碎的假面般龟裂开来，被火焰炙烤着灵魂，让他如同堕入了灼热的地狱深渊，原本就狰狞的脸更加扭曲变形。

“给我从这里滚出去！”琉璃最后加大力道，将那张脸瞬间捏的粉碎。

火焰迎势而上，用一种无比霸道的方式将曲灵这个外来者驱赶出去，灼热的温度让他毫无招架之力，只能狼狈脱逃。

“该死的小鬼，别以为我会放过你！”从琉璃的身体里逃离，曲灵被那地心火烧的几乎只剩下半条命，但走前依旧不忘放下狠话。

不过没等他说完，一把冰冷的火焰长刀便先一步穿透曲灵的脑袋，白童子冷冷地看着他，“你以为我会放过你吗？”

“……啊啊啊啊啊！！”火焰冰冷，并不似真正的地心火那样炙热，但是却也让曲灵受到了一种另类的折磨。刀上的火焰开始朝着曲灵的整个脑袋蔓延而去，冰冷的温度渗透灵魂深处，让曲灵有一种被千亿根细针凌迟般的痛苦，嚎叫声简直比杀猪声还惨。

“啊啊啊！可恶！可恶！！两个臭小鬼啊啊啊！！”曲灵几乎嚎破了音，“我绝对不会放过你们的！”

“真吵。”白童子皱眉，白火在他的控制下猛地涨大，将曲灵吞噬。曲灵的声音越来越弱，最后随着火焰彻底消逝为虚无。注视着那缓缓消失的火焰，白童子眉头皱得更紧了些，虽然消失了，但他并没有杀死曲灵的感觉，“被他逃了。”

“小白……”一直没有出声的琉璃突然开口。

白童子转过头，只见她垂着脑袋，红色的刘海遮挡住半张脸，使人看不见她的表情，瘦小的身子隐隐还在颤抖。白童子一楞，立即问道：“怎么了？还有哪里不舒服吗？还是曲灵做了什么？”

琉璃依旧低着头，没有说话。

“喂，琉……”等不到回答，白童子上前一步正要追问什么，不过话没说完，琉璃便突然朝他飞扑过来。猝不及防加上身上还有伤的白童子躲闪不及，被琉璃扑倒在地。

有些牵扯到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