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漪兰占据哥哥注意力有点不开心，楚拂楼也清楚事情轻重缓急，乖乖点头答应。

待他俩离开，包厢里的人神色各异，暗中指指点点，而他坐在那儿八风不动，恍若未闻。

花大价钱找的乐子，到手没半个时辰就被赢走，还受一肚子气，慕泽宸心火正旺呢，瞧着楚拂楼那模样，便想到萧述清嘚啵嘚啵怼的画面。

“呵。”一道清晰而带着嘲讽的冷笑声响起。

楚拂楼脑子里思考方才系统说的话，并未在意周围，等慕泽宸开口叫他名字时，对面已经冷笑三声了。

分明方才萧述清轻声耳语都能听到，他那么大声，楚拂楼装什么聋子呢。

慕泽宸火气更大，往往人心情不好的事情，说话都特别难听。

他满怀嘲弄的勾起邪肆笑意道：“楚少爷还真是大度，勾栏货色踩到脸上，居然也能气定神闲，怪不得能当正房。”

楚拂楼似未听出他话里讽刺，专捡能回的话：“殿下此言差矣，我能当萧述清的正房，多亏皇上下旨，并非因为其他。”

慕泽宸冷冷道：“漪兰那下/贱胚子当着外人面就敢勾/引你的夫君，你却装傻充愣。楚拂楼，你未免太窝囊吧。”

他确实对方才那个拥抱介意，但很清楚是占有欲作祟，别说萧述清会安抚漪兰，纵是他面对经历那些事情的漪兰也不会冷漠相待。

“那种低贱的东西日后恐会和你平起平坐，难道你不觉得恶心吗？”

罪魁祸首洋洋自得，反而调转矛头攻击受害者，听他一口一个粗鄙用词，楚拂楼不由皱眉，他掀起眼帘，看到慕泽宸神色不屑的眼神——旁边气红眼眶伸手指着他骂的书灵。

上半部分黑袍里面抬起一小截布料，布料凸起一颗小小的点，弧度大小看来，活像稚童伸着胳膊竖手指，黑袍下方空空荡荡，飘舞着红色烟雾。

“最讨厌你了，你欺负小云最狠。”

“你凭什么欺负他！”

“他明明不喜欢你，他都说自己不要，他不愿意。”

“你每次都那么过分的伤害他，你不许说小云坏话，你才下贱！你才恶心！”

旁人瞧不见它，楚拂楼望着书灵绕着圈骂慕泽宸，没有多少攻击性，像四五岁小孩打口水仗。

联想到近来相处，突然明白书灵为何会恳求他帮忙做任务。

天道和书灵在这个混沌蒙昧的世界里诞生，起初它们没有灵智，未开情根，甚至不分是非善恶，只知道漪兰是此方世界出现的由来。

目睹漪兰一次次经历折磨，而无能为力，每当看到漪兰屈辱的经历，它们只能默默看着，楚拂楼是它们经历成百上千次轮回注意到的人，而楚夫人居然能够觉醒自我意识，再次加深它们对他可靠的认知。

所谓的完成任务，根本不是天道和书灵的想法，它们从始至终只希望有人来帮帮漪兰。

“三殿下，我夫君曾说过一句话，”他微微勾唇，笑意不达眼底，“心脏的人看什么都脏，何必用你的想法来揣测我，世间万千情愫，难道只分爱欲吗？”

竖瞳映着烛火焰苗，明亮而冰冷，似幽幽鬼火。

“何况殿下，倘若漪兰公子当真心悦我夫君，亦不足为奇。”

幽□□焰回暖渐变为橘黄，眸中多情难掩，笑意终究落到眼底：“他那样好的人，谁会不喜欢呢？”

喜欢到想把小狐狸揉进骨血，恨不能吞吃入腹，永远留在身边。

房间里的人都为楚拂楼此言震到鸦雀无声，慕泽宸面色铁青噎得无话可说。

担心日后被找麻烦，楚暮冬好心排解：“三殿下，别可怜他，他自找的。”

对上慕泽宸邪肆狠戾的眼神，他心里发毛，明白过来意思，当即摆出兄长的姿态，转身说道：“四弟，你去把漪兰带过来给三殿下赔罪，今日之事到此为止。”

“三哥这话好生奇怪，我并不知哪里得罪到殿下，更不明白此事为何牵扯到漪兰公子。”

楚暮冬勉强挤出笑，走过来揽住他低声劝导：“萧述清什么人？他今日明摆着来搅局。你刚回府很多事不懂，为兄可了解他的为人。”

“毕竟是三殿下，你岂敢得罪？到时牵扯到大房，连累大伯怎么办？”

他说完，暗含期待的看向楚拂楼，后者满脸迷茫，手放到耳边，偏着脸大声喊道：“嗯？三哥你说话了吗？我毒素未除净，实在听不清啊。”

“……”才多久，混得跟萧述清一个德行。

慕泽宸贴身侍卫见此，不耐推开楚暮冬，大着嗓门喊道：“漪兰贱奴之身竟敢冒犯殿下，楚少爷言辞不逊，但殿下素来宅心仁厚，特给楚少爷开个恩典，命你送回漪兰，戴罪立功。”

他喊完，见楚拂楼愣在原地不吭气，稍微走近两步想重复一遍。

哪知刚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