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辅佐。

罢了，仔细想想，另外几个更不如慕鹤之。

他轻轻叹气，开始分析：“据我对慕泽宸慕泽远两兄弟的了解，他们定然留有后手，殿下以为自己在谷底所做真能神不知鬼不觉的瞒过所有人吗？”

慕鹤之飞快眨了几下眼睛，脸部肌肉小幅度地抽动，但最终一个字没说。

楚拂楼接着道：“那两位心眼加起来比针眼还小，脑子也不算笨，直到现在没有任何举动，殿下还不能认识到问题？”

他的话，慕鹤之并非不懂，思考起来实在麻烦，倘若无视，看楚拂楼这样好像不行。

于是五殿下张口说出他俩认识以来最长的一句话：“即便，如此，他们，又能，如何？”

“……殿下你说三个字以内我也能听懂。”不必为难彼此。

“哦。”

楚拂楼看他那核桃仁大的脑子也没用，索性不在多说：“今夜宴会小心为好。”

慕鹤之点头：“好。”

怎么跟漪兰一个架势，楚拂楼不禁再度叹气：“殿下可否明白我的用意？”

他与慕鹤之身量相当，墨黑竖瞳倒映着影影绰绰的外邦面孔，同样有别于常人的眼瞳色泽，与误打误撞联系的缘分。

楚拂楼不清楚到底是剧情的引领，还是命中有缘，他从一开始便想辅佐这位五皇子，即便他清楚对方的实力在皇子中处于下风。

可那又如何呢？他在皇子们的眼里照样不算个好助力。

“知道，”棕褐的眸目光专注望回他，表情非常认真的说，“我不会，辜负你。”

接下去的路注定坎坷，如果结局不如意，他愿意赔给楚拂楼一条命。

闻慕鹤之此言，楚拂楼退后两步，拱手弯腰，郑重道：“臣愿以毕生之力为殿下分忧，至死方休。”

“不必。”慕鹤之将他扶起，重复了遍“不必”。

他和楚拂楼对视，很轻又坚定的说了三个字：“萧述清。”

楚拂楼微微勾唇，暗含深意道：“殿下亦当如此。”

第42章 寒光一闪 剑尖直指楚拂楼怀里的人……

*

此次年宴依旧设在保和殿, 金顶的宫殿熠熠生辉，明珠璀璨，灯火辉煌, 映照着殿壁精美的壁画与雕刻精细花纹的梁柱。

御座之上, 帝王身着华服, 神态威严，皇后雍容华贵, 仪态万方。

丝竹之声袅袅，水袖飞扬轻盈，席间大臣谈笑风生，尽显儒雅气度, 小辈们围坐其间，低声交谈, 也欣赏歌舞, 赞叹有加。

倒是没几个人用餐，即便桌上珍馐美味琳琅满目, 玉盘瓷碗山珍海味，处处彰显皇家尊贵奢华, 连糕点也摆放的精致小巧, 别致可爱。

因此一心吃喝的萧述清和漪兰格外引人注意，慕鹤之身为皇子，没法和他们坐在一处, 楚拂楼维持人设，除非哥哥夹菜到碗里，其他时间都在喝茶。

若不是有大臣提到二皇子三皇子没来参宴，气氛原本可以一直欢欣。

皇上脸色顿时冷淡许多，偏那大臣也不知是没长眼色还是多喝了几杯酒上头, 满口礼仪仁德孝的站在道德制高点内涵二位皇子不守规矩。

前阵子碧峡湾的事情，大臣们或多或少听到些风声，虽不太清楚具体情况，可也能想到没来参与如此重要的年宴，定是状态不佳。

楚拂楼稍稍偏头，侧着身子看发言的大臣，将其长相在脑海里对上号，再细细一扒拉，果然是四皇子慕临慎的人，如出一辙的蠢笨，还是个言官。

夺嫡争权自来是皇家常态，登上皇位之人，谁不是双手染血背负心狠手辣的名头坐稳，君王无情，杀伐决断。

当今圣上亦是从兄弟厮杀中走出来，然岁月匆匆，时光催人老，端看景安帝而今眼角细纹，惯例和蔼笑眯眯讲话的模样，便知他已然褪去年少凌厉杀伐之气。

可他作为权力中心，无法避免看着骨肉至亲为那至高无上的位置陷入争抢，慕泽宸断掉的右臂，慕泽远断掉的左腿，慕鹤之至今未愈的口疾。

桩桩件件触目惊心，饶是曾经铁石心肠的决绝帝王，说到底也不过是个老父亲。

碧峡湾的千年寒潭能够分散皇上部分疑心，但前提是没人在他面前提起，眼下不仅旧事重提，还是这般责怪的口吻。

换做寻常疼爱骨肉的父亲已然怒不可遏，何况帝王心意难测。

高台之上，景安帝素来含着笑意的眼眸已然冰冷，脱口而出的话语似压抑着内心怒火：“依爱卿之意，朕应当如何处置两位皇子如此怠慢？”

酒意上头的大臣显然没听出皇上的深意，当真思索几瞬，开口道：“皇上宅心仁厚，二皇子与三皇子一母同胞，前者向来循规守矩，兢兢业业，倒是后者胡闹，前不久竟罔顾禁足令条，偷溜出城，实在不妥。”

“今夜皇上宴请君臣，又因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