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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和尚(2/3)
有直奔长安,而是一路向西域奔去。他到了瓜州地界,便加入一支胡商队伍,穿过莫贺延碛沙漠,直奔西州城。
这医官便是此刻站在裴行俭面前、自称郎中的人,他叫孙朴。
裴行俭想要知道吐蕃首都的情况。新赞普与他周围的权臣们,对国相禄钦陵是不是深怀猜忌?吐蕃的贵族与平民,又是如何看待禄钦陵连年出兵征战的?这些关系到禄钦陵的军队能获得多少支持,如果能进一步离间新赞普与国相的关系,就能从内部瓦解吐蕃。
孙朴没有让他失望,讲了一些吐蕃宫廷内斗的秘辛。这些消息有的是文成公主告诉他的,有的是他自己在逻些城看见、听见的。
令人意外的是,孙朴说,禄钦陵正命人为他往于阗以南运送军粮。
裴行俭闻言大吃一惊:此举毫无疑问是吐蕃人近期要进入西域的准备。
崔怀旦曾说,唐军如果攻打突厥,吐蕃必然出兵,这决不是胡乱猜测,或者危言耸听。为了与唐人相抗衡,突厥与吐蕃一直在西域联手。
不过,裴行俭也的确没想到,禄钦陵行动如此迅疾。高宗皇帝意欲现在攻打西突厥,原因之一正是吐蕃国丧,以为禄钦陵暂时无暇西顾,谁知他竟丝毫不受影响。
裴行俭想:禄钦陵真不愧大唐头号强敌。如果自己去打西突厥,反被吐蕃从南面进攻,那龟兹甚至西州都危险了。必须先阻挡吐蕃,消除后顾之忧。
裴行俭转而拿出地图,打量了一阵,陷入深思。
许久,他似乎有了主意,要孙朴在西州休息几天,做好远行准备。
孙朴问:“该怎么对付吐蕃人?”
裴行俭说:“我要先向龟兹的安西大都护杜怀宝问清情况,再作定夺。”
他伏案写了一封书信,然后叫来穆春圭,问:“西州都督府内,有没有信得过的军官?”穆春圭立刻推荐了张团儿。
原来,西州人口,以汉人为多。除了曾经的高昌王族麹氏,最有势力的大族是张氏。
昔日高昌国尚存时,麹氏国君时常依靠张家大族势力支持统治,且两姓时常通婚。在高昌被灭国之后,麹氏与张氏也经常受唐廷任命,担任西州要职。张团儿与张愿儿都是张氏族人,张团儿虽然只是个旅帅,但能说会道,很快和几个关中来的军官混熟了。
于是,裴行俭连夜将张团儿招来,说:“长安的宣诏使要去龟兹,由你带兵护送,见到了杜怀宝,再把我的信给他。”
龟兹城乃是安西大都护府所在地,距西州七百余里。距离虽远,却有一条极平坦的道路可以通行,便是昆丘道。
张团儿走过几次昆丘道,非常熟悉,他说:“卑职要去龟兹,必须有过所文书,否则到了铁门关,就无法前行了。”
裴行俭告诉他,明天就会将过所文书给他,要他挑选二十个西州兵护送宣诏使,又叫了几个关中兵也跟他们一起去。
裴行俭为战争筹备时,西州城内,也有人在背后算计着他。
第二天一早,有一个“昭武九姓”的胡商进入玄觉寺中。
他名叫石阿鼠,为寺庙送来了大佛会期间要用的香料和器具,寺里的沙弥们与他很熟悉,都尊称他一声“萨宝”。石阿鼠办完事,却没有立刻离开,反而被引入了一间窄小的僧房。
这僧房十分简陋、奇特,没有窗户,漆黑一片。豆大的两盏灯摆在地上,一个披袈裟的人坐在地上,四周静谧异常。见人来了,披袈裟者将灯全部灭了,在黑暗中开始低声谈话。
披袈裟者说的是粟特胡语,口音颇奇特。
“你在龟兹做得很好,若非眼下情况紧急,我不会要你冒险来见我。”
石阿鼠在黑暗中跪拜下去,不敢抬头。
披袈裟者在黑暗中沉默良久,才重又开口,声音很柔和:“裴行俭若要领兵去千泉,有两条路可以走。要么从南边经龟兹一路北上,这是天山南道,要行至千泉,必须穿过几道隘口;要么从北边庭州一路向西,经碎叶而至千泉,这是天山北道,更远但更坦荡。可汗要对付裴行俭,就必须要知道,他到底打算走哪条路,何时出兵。”
“王上以为会在何时?”
被石阿鼠称为“王上”的披袈裟者说:“快则一个月,慢则四个月。裴行俭离开西域十多年了,他会先熟悉这里的军政,借游猎训练队伍,不可能立刻出兵。另外,他还要先解决南边吐蕃的麻烦,否则他跟突厥人开战之时,便是吐蕃攻打龟兹之日。”
“如果十月才出兵,裴行俭一定会走天山南道。突厥境内从九月初就已经飘雪了,十月之时,北面庭州到碎叶寒冷无比,天山北道很难通行。”
石阿鼠说完,猛然惊觉,黑暗中有一双眼睛凝望向自己。
他立刻噤声,将额头贴在地面上。“妄言!妄言!”
披袈裟者神色黯然,说:“这不怪你,你对西域往事知道得还不够多。庭州城防、驻军都是裴行俭本人草创的,他对那里的军政之事非常熟悉。再者,你听说过当年苏定方攻打突厥可汗牙帐的往事吗?”
石阿鼠知道唐将苏定方二十年前在金牙山大败可汗阿史那贺鲁的事,可其中详情并不了解,更不知道那与裴行俭有何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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