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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大佛会(2/3)
动。
在玄觉寺后,有一片羯尼迦树,色如黄金,异香扑面。这种树是从天竺引进的,是菩萨的伞盖,十分珍异,特意用栏杆围起来。一个跋涉而来的贫苦老人,经过两天戒断饮食,赏花时哆哆嗦嗦,突然栽倒在地,悄没声息地死去了。
沙门们上前安慰哭泣的老人子女:“他得见佛法,死得其所了,是吉利的。”
这对悲哀恸哭的子女顿时不哭了,擦去了眼泪,相扶着去安葬老人。
党九手里不知何时抱起了一只兔子,正摸它耳朵。
张玄澜已经喝得半醉,悄悄对吕休璟笑说:“他玩到晚上,说不定就把人家烤了吃了。”
吕休璟只觉得耳膜震痛,裴行俭似乎说了什么,他也没听清楚,只好大声喊:“卑职实在被吵得头疼。”
张玄澜笑着说:“吕都尉难道没看过正月十五的灯会?”
“倒是看过,觉得并没什么趣味,就回去了。”
“吕都尉觉得井然有序才是最好的,看见癫狂吵闹便头疼了。”裴行俭也笑了,“西域的神秘与博大,你根本没见识过,还一无所知呢。”
吕休璟嘀咕说:“难道这里不该井然有序吗?”
他正说着,有人被绊倒了,跌在他身上。等对方重又站好,吕休璟才发现那是个女子,女子落落大方地行了个礼,走了。倒是吕休璟还愣在当地,越发涨红了脸。
裴行俭笑着说:“癫狂之态不也很有趣吗?”
吕休璟摇头:“这里跟长安、洛阳也太不一样了!”
党九突然说:“我知道,长安的雪是紫色和蓝色的,泥土是粉色和黄色的。”
裴行俭愕然,问:“你这是听谁说的?”
“我妹妹说的。”
原来是他的小未婚妻。这把裴行俭逗乐了,他大笑起来。
西州这个“被遗弃之地”,此时仿佛天下最繁华美丽的地方。
继续往人多之处走去,只见一群百姓正围在树下看杂技。
两棵树中间牵着绳子,少年僧人饰演老虎,小比丘尼饰演王子,两人都在绳索上跳来跳去,表演王子舍身饲虎的佛戏。
一阵风吹来,绳子乱晃,少年僧人犹如栖在上面的鸟儿荡来荡去,一个没留神,竟从绳子上跌了下来。
一片惊呼声中,党九早已扔了兔子,伸手将少年僧人托了一下,让他平平稳稳落在地上。小比丘尼也着慌起来,党九跳上绳子,将那个小比丘尼也抱了下来。
小比丘尼落地之后,高高兴兴送给党九一顶奇怪的帽子,也是用来演佛戏的道具。
党九把帽子交给裴行俭,裴行俭却将它戴到党九头上。
裴行俭说:“这是金毗罗兽的帽子。玄奘法师讲过,天竺有一座鹿野寺,寺内有清池供人盥洗。清池水清澈甘甜,明净皎洁,不过水里潜伏着金毗罗兽,也就是鳄鱼。对佛法心怀简慢的人去洗浴,有可能被它伤害,但如果心怀恭敬,金毗罗兽就不会攻击他。”
众人都笑了,说:“这畜生很聪明啊!”
党九一走路,帽子上布缝的鳄鱼大嘴巴一张一合,十分可爱。
一路上,小孩子们戴着各式各样的面具,有线织的,有木雕的,画得艳丽多姿。他们扮成葡萄园里的奇特小动物,蛇,萤火虫,蜥蜴,蟋蟀,蝙蝠,一切生灵都沐浴在佛泽之中,。
两个小乞丐吃饱了饭,看够了热闹,高高兴兴地走到一条陋巷尽头。不远处有个茅草棚子,他们想要卧倒睡一觉,一个小乞丐突然被绊了一下。他以为是块石头,准备踢一脚,却突然觉出不对。
他朝脚下仔细一望,吓得坐在地上大哭大叫,惊动了四周。
那是一颗人头,已经被野狗啃烂了。
不过片刻,裴行俭等人都闻声赶到了茅草棚前。
吕休璟按住了刀柄,党九面无表情地悄悄四顾,其余的唐兵去驱走周围百姓。
三颗头颅端端正正摆在地上。
分别是法曹的参军、判官、书办。
大佛会这天,身为祆教徒的安盘陀,也一直在西州都督府内休息。
离开龟兹时,他的父亲安悉延向他解释了,为何不肯亲自来见裴行俭。相比唐廷,安悉延更不敢得罪的是吐蕃人,还有西突厥“十姓可汗”阿史那都支。一旦真的发生战争,安姓一族要尽力置身事外。
这是一个非常艰难却不得不做的选择。过去十多年,安姓被迫付出了很多鲜血人命的代价,让安盘陀的父亲做了这个决定。
安盘陀十岁时,第一次在自家庄园中见到裴行俭。那时年纪尚小的他,已经听说过很多关于裴行俭的传说。
那个西域传说中的裴行俭,是无所不能的圣贤和英雄,正是由于他在几次关键时刻力挽狂澜,唐廷才能在极度混乱危险的局势下仍然控制住西域。西域无论粟特人、突厥人、波斯人,甚至吐蕃人,都知道“大都护”就是裴行俭。
异族人在认定对方才智勇略远比自己高超时,往往是愿意承认的,即便是敌手,也多对裴行俭十分敬仰。
十年前,裴行俭初任西州长史之时,西州可谓萧条破败,在他百般经略之下,逐渐有了规模气象,成为大唐在西域的第一重镇。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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