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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大汉(3/4)
部时,他倒背如流的《永徽律疏》,一字一字、咬牙切齿地说:“凡发府兵,皆下符契。符者铜鱼符,契者木契。无此二者,即为擅自发兵,是擅兴大罪。即便没有谋反等目的,擅发千人以上者仍处绞刑。你要我交接兵权,居心叵测,是想谋反吗?
“我说过,我有圣旨。”
袁公瑜哑声问:“谁下的旨?”
这话一出口,裴行俭和骆宾王不禁面面相觑,怀疑袁公瑜是不是失心疯了。
袁公瑜自知失言:“你自称有圣旨,又不拿出来,岂非欺诳?矫旨欺君,视同谋反!”
“圣旨是写给我和杜都护杜怀宝的,我原本以为杜怀宝已经告知袁都护了。呵呵,既然你一定要看,那就跪下吧。”
这张圣旨是一道密旨,但也是中书省官员草拟,且有门下省官员签名。
袁公瑜双膝发软,跪着看到末尾,上面写着一个“敕”字。
圣旨内容已经令他如坠深渊,但最令他触目惊心的是,他认得,上面这个“敕”字是武皇后亲笔写的。
李唐皇室多擅书法,太宗皇帝最喜王羲之,武皇后为才人时,就曾苦习钟王小楷,以博取太宗皇帝欢心。高宗皇帝也非常喜欢书法,最擅长的是二王行书。武皇后的字,与高宗皇帝的字,看起来有一些差别。接到圣旨的官员,往往一眼就能认出旨意出自帝后谁手。
这清秀俊丽的字迹,此刻看在袁公瑜眼里,不啻刀剑穿肠。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裴行俭见他惊愕万分,问:“都护还有什么疑问吗?”
积恨难消,没齿不忘;有刘祎之和李敬玄等人轮番劝说,武皇后怎能不将裴行俭召回去……难道这些都是骗人的?
一声嚎叫,裴行俭惊愕地俯身,一只铁箍般的手紧紧套在他腕上,像要将他手腕掰断。
骆宾王大叫:“快来人!传军医!快来人!”
一片黑翳,没有尽头的漆黑火焰在熊熊灼烧。袁公瑜在地上痉挛着,像受了重伤的人拼尽气力要爬起来,他抓着裴行俭的手越是颤抖,掐得越用力。裴行俭连忙跪在地上,一只手托着他脸颊,一只手掰开他眼睑,检查他是哪里出了毛病。
骆宾王又叫了一声,无人应答。
“住口!”袁公瑜终于抬起头,声音衰弱又嘶哑,狞恶地盯着裴行俭。
“我没事,是天气太热了。”好一会儿,他渐渐地喘息均匀,甩几下脑袋,紫胀了脸,似乎刚才倒地令他颜面尽失。
裴行俭让骆宾王守在门口,袁公瑜跌跌撞撞坐下,突然哈哈大笑。
是啊,早就有人告诉过他,裴行俭的夫人能从北门直接进出宫禁,这是武皇后亲信才有的恩遇。人家还告诉他,库狄氏只是侍奉武皇后拜佛,绝不议论政事。袁公瑜相信了。可是他忘了,偶尔能在帝、后耳边说话,无论说的是什么,都意味着掌握生杀予夺的权力。
袁公瑜笑得气息衰弱,最后像是精疲力竭,只剩一点皮笑肉不笑的阴沉暗影:“皇后为何竟听信你谗言?”
裴行俭见袁公瑜如此激愤不平,决定跟他挑明厉害,令他彻底服输,便问:“别人错看了武皇后,因此惹下杀身之祸。你有没有错看什么人,才会遭到贬谪?”
袁公瑜喘息问:“许圉师?”
十多年前,许圉师任宰相时,放纵儿子许自然游猎践踏田地,还用鸣镝射了田主。是时在刑部的袁公瑜帮助田主改换姓名上封事,直接将状告到了皇帝御前。高宗皇帝痛骂许圉师侵凌百姓、作威作福。许圉师辩解说,手握重兵、身居重镇的人才会作威作福,自己只是个替皇帝办事的文吏而已。高宗皇帝大怒:“你怨恨自己没兵吗?”于是,这位宰相彻底倒台。
袁公瑜以为自己立了一功,谁知没过几天,他也被别的官员参去了官职。虽然袁公瑜得罪了不少人,但他被下狱,直接原因是被许圉师一党攻讦。
裴行俭摇头。
“长孙无忌?”
长孙无忌乃是高宗皇帝亲舅,扶持高宗成为太子、登上皇位,权倾朝野数十年。因废王立武一事,他与高宗皇帝最终变得水火不容。高宗皇帝为夺回君权,罢黜了几位宰相,逐渐将前朝勋贵势力剪除,并将他们一一流放、处死。在这风声鹤唳中,袁公瑜奉命去黔州,重鞫长孙无忌勾结废太子谋反一事。这当然是子虚乌有的罪名,长孙无忌听了,一句话也没有辩驳,只问,皇帝是要他活,还是要他死。袁公瑜直言相告,皇帝要他死。于是,长孙无忌走进内室,自缢而死。过了一会儿,再无声息。袁公瑜叫来仆役,将那具冰冷僵硬的尸体从绳子上解下来。
长孙一家垮台,犹如参天巨树倒地,朝野无数人被波及,他的子孙辈多被杀死,陈年旧账都被翻出来一一清算。谁会想到,仅仅过了几年,长孙氏又死灰复燃?袁公瑜会遭到切齿痛恨,首先是因为长孙无忌的势力犹如巨树深根,门生故旧遍布天下。
然而,裴行俭还是摇头。
袁公瑜愣了一下,忍不住又哈哈大笑起来:“……裴行俭,你难道是想说,我被贬在此,只因错看了你?”
当初袁公瑜告发裴行俭,目的是向高宗皇帝证实,长孙无忌、褚遂良两个顾命大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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