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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2/2)
相识,所以他们要演的第一幕剧便发生在马场,剧组在傍晚到达衢南最大的私家马场,晚上住在山上朋友的私人别墅里,次日天蒙蒙亮紫衣就要起床在化妆师没
来之前她边吃早餐边把昨天对着镜子练习过的段落再梳理一下,也不知道为什么昨晚莫名紧张得一夜睡不着,今早起来只觉腰酸背疼。
早上的戏里没有郁晨述的戏份,主要讲述春愁的父母准备为她与青梅竹马的儿时夥伴定亲,直到下午的戏才有郁晨述出场,她的骑马装已经做好送了过来,酒红色高领衬衫配卡其色皮裤,她冰冷的手指捏着柔软的衣料说:“我不会骑马。”
“你必须要克服的。”郁晨述从她身后走出来,在打着暖气的房间里他脱下灰色呢大衣,放在沙发上。
他不知道,她七岁那年父亲就教她骑马,到了她九岁那年,她从马上摔下来,因此骨折,,从那以后她对马有种难以言说的恐惧。戏中有好几个骑马的镜头,以郁晨述精益求精的态度短期内她势必要学会骑马。
时下还不到阴历二月份,春意总是漫不经心的。虽然单薄的骑马装内加了一件毛线背心,山上涡旋着的一股冷风吹在身上仍是冷得浑身不住发颤,天气虽干冷太阳却升上来了,椭圆铺着沙土的跑马道镶着蕾丝般的白色栅栏,落下斑驳的影子,配上幽蓝的天空底色,更觉色调简洁清明,心旷神怡。
只听到此起彼伏的马蹄声,眼前尘沙飞扬,是郁晨述和琪芳纵马奔来,琪芳平日看起来瘦怯怯的,没想到马术也这样好,会骑马的女人气质总显得英气飞扬,洒脱不羁,她在马上发丝飞扬,纵情欢笑。紫衣记起琪芳在戏中饰演晟煊的姐姐晟宁,是个举足轻重的角色,她全力反对晟煊与已有婚约的春愁交往。
马蹄声渐进,郁晨述在艳阳的逆光中俯视着她,对她伸出手说:“上来。”她看不清他的表情,他吐出的两字也毫无情绪可言,喜怒无常的郁晨述,不容拒绝的郁晨述。
她指尖冰凉,他冷冷地说:“我说过的话从来不说第二次。”
她毕竟曾经骑过马,身轻如燕地翻身上马,郁晨述策马扬鞭,纵情驰骋,他的坐骑品种是山丹马,是一匹除了郁晨述之外无人能降服的烈马,飞驰入松叶林,几近飞翔的速度,她的恐惧化为乌有…
这天晚上公司举办郁晨述的生日派对,因为是整生日,所以邀请了电影界许多重要人士举办假面舞会,她化妆完毕,郁晨述对着她上下端详:“仿佛缺了什么?”
手心已被塞进一个冰冷的硬物,“你难得穿这样艳色的衣服,应当配艳色的口红。”郁晨述转身离去,不愿听她的推辞。
她人生中第一支不会落色的口红,璞渝不是不浪漫的人,然而他从未送过自己口红,他是个爱女人而不懂得女人的忠厚男人。那仿佛滴出血来的艳色装在柔软的麂皮套子里,放在手
心沈甸甸的,镂花薄黄铜片鉴刻着一行洋文revlon,方知是舶来品。
物资紧缺,纵使制作粗糙的国产唇膏也价格不菲,像这样的奢侈品均是由美国飞行员从故乡带来再由走私贩辗转走私到衢南,黑市价更是高达一条小黄鱼!这样一管唇膏能满足多少女人的虚荣?
紫衣将唇膏搽在嘴唇上,微笑。
这段时间全剧组都居住在山上,山间湿气重,黄昏太阳一消失,黑暗中只能看到一格格绿莹莹的窗棂浮在幽幽的雾中,仿佛薄荷酒里的冰块,房子里是暖气洋溢,笙歌艳舞,绿杯红袖,且度今宵。窗外本是同黑暗一般无垠的寂静忽然一阵寒鸦掠过墨黑苍穹中那轮银白的冰盘,远远是一阵呼啸的汽车声,盘旋盘旋再上山,车里的人下车,从黑暗处走到黄铜攒花仿古宫灯两点阴阴的灯光下,曾璞渝如同一尾鱼悄无声息地潜入如火如荼的舞会,门厅正在忙碌的仆佣无人注意到他。
乐师正奏着一曲轻快奔放的西班牙舞曲,灵活跳动的音符浑如落在荷叶上的雨点,舞池云鬓飞扬,裙裾生风,舞衣如倒开的花朵悉数绽放,已是徜徉的花海。为了配合假面舞会神秘紧张的气氛,室内明亮的大灯都关上了,只剩下一道道闪电似的红的绿的烂醉颜色,曾璞渝从不曾见过这种场景,只觉四面都是犹抱琵琶半遮面的魑魅魍魉,不禁暗生悔心。
突然灯光大亮,人群一名穿着西装的男子首先缓缓揭下半截银色面具,正是郁晨述,而他正搂着一名盛装出席的蓝衣女子与人谈笑风声,他不禁一股气血涌上心头,已经冲上去拉住那名女人的手,蓝衣女子紫衣油膏涂着的眼圈内是惊诧的眼睛,揭下面具,却是一张陌生的脸,正是关卿卿。璞渝有种电梯瞬间落地的眩晕,眼角只见一双穿着黑色高跟鞋的脚向自己移来,揭下蝴蝶面具的紫衣身着水红色晚礼服,水红这种颜色气质稍稍镇压不好便会淹没于此,穿在紫衣身上却是相得益彰,更显肤如凝脂,只见她胸前孔雀蓝胸针上的水钻偶然一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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