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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1/2)
忽然顺着晨述的视线往上看,只见霍彦勋在露台上望着他们,两个男人遥遥相望,那种霍彦勋眼光中的敌意似曾相识,过了许久紫衣才想起,当初她和曾璞渝在一起时,晨述就是用这种眼光看着他。
两人同坐一辆人力车回家,紫衣以为他要问霍彦勋的事,却是一路无话,回到家紫衣烧起水来晨述夜里写剧本,烧点水抱汤婆子,大半夜里却忽然停了电,晨述起来摸索着紫衣听到动静起床:“我来吧,蜡烛都放在五斗柜里。”
晨述道:“吵醒你了。”
“我白天睡过了到了晚上反倒睡不着了。”烛光照进她深潭般幽深的瞳孔,她一笑却是熠熠生辉,仿佛落入深潭的星辰,他痴痴望着,紫衣也睡不着了开水烧好了,她坐在炉子旁就烤着手,温柔地凝睇着蓝汪汪的烛火,晨述突然抓住她的手搓着手,半晌才说:“紫衣,我爱你。”
如此不辞冰雪为卿热,早已过了新婚燕尔,丈夫还会对她说这样的话,她嫣然一笑:“我知道啊。”
晨述却不服气:“我只是想要你知道我的心一直不会变。”
紫衣道:“你今天怎么怪怪的,是生病了吗?”
“如果有天我的名字消失在报纸上,任何人都记不得我的名字了,我只能做一个最普通的男人,而你依旧美貌倾城,依旧风华绝代,你可否仍愿与我共度此生?”
她想起来了,在很久以前他对自己说过同样的话,是在当初他决定与左安兰离婚时,想到过往,她毅然道:“我一直都是愿意的,难道你不明白吗?”
他吹灭蜡烛,紫衣道:“你不写东西了吗?”
却不防被他凌空打横抱起,她挣扎笑道:“你这人索性连自己年龄也混忘了,一天到晚没个正经!”却被他深深吻着,瞬间两人都扑到在床上,他绵密炙热的吻落在她的脖颈上,手却犹如游动的鱼滑入她的衣内……
紫衣痛下决定要和霍彦勋断绝来往,接下来的日子无论霍彦勋以任何方式约她见面她一概置之不理,连顾琪芳那边也很少联系,一应公共场合也不见了她的身影,只要晨述不在家她也不会在家呆着。
然而有天傍晚子琛打电话给她,说几个警察在翌晨公司搜出了手枪,晨述已经被带走了,紫衣还算镇定,寻了许多晨述素有来往的警局朋友皆是求告无门,众人皆道这本不是什么大事,只是上头长官明确警告不准插手此事,劝紫衣与其四处奔忙不如好好想想到底得罪了什么大人物。
紫衣心知事情必是霍彦勋作梗,摇了通电话给薛垦之:“我要见霍彦勋。”
薛垦之二话不说派了一辆汽车接她,汽车在静寂的公路上飞驰,车窗外大雪纷飞,霍彦勋寓所非常隐蔽,一天奔波的疲累,加上车内暖气太暖紫衣逐渐有了些睡意,忽然被犬吠声惊醒,天已经黑透了,那座点着幽暗灯火的别墅是蛰伏在黑色深处的巨兽,暮色张开它黑色的羽翼,两扇镂花大门无声张大嘴巴,将那一辆小小黑色轿车吞噬,司机转头道:“祝小姐,我们到了。”
紫衣下了车,才到门厅一位侍从官迎上来,将:“勋少一早就吩咐下了,祝小姐有事直接进书房谈。”
松石绿暗色壁纸上绘着一枝枝黑玫瑰,桌上堆满文件和书籍,房间里没有开灯,壁炉里却是火光熊熊,霍彦勋沈思的脸始终陷在阴影中,紫衣走上前去,霍彦勋擡起头有一瞬间的眼神似乎穿透了她看到别的事物,说不出的遥远与疏离,一瞬间又是回神:“祝小姐?”瞬息之间又是往昔人前的慵懒姿态,仿佛刚才眼底的感伤失落不过是她的错觉,紫衣走近坐在沙发上的他:“勋少,如果您因为上次我对你态度不好我愿意当众向您致歉,但请您高擡贵手放过我的丈夫。”
他听着一边整理白色衬衫上的黑色菱形玛瑙袖扣,听紫衣说过事情原委后他马上拨了一通电话到警察署,弄清事情后发了一顿脾气要他们马上放人,对紫衣说:“祝小姐,很抱歉,是警察署的人搞错了,郁先生已经回家了。”
紫衣只是沈默,霍彦勋说道:“上次的事情应当是我向祝小姐致歉才对,是霍某过于鲁莽,祝小姐既然有丈夫,霍某亦是明白事理之人,我绝不苦苦纠缠。你是垦之夫人的好友,也必是我的朋友,希望我们以后还能是朋友的关系,也希望以后祝小姐有任何难处能想到我这个朋友。”
紫衣回家时晨述已经在家了,见到紫衣劈头就问:“你去哪里了?”
见她不说话,他冷笑道:“狱卒放我出来时只是点头哈腰,说是顶头的人交代放人的。我的夫人本事真是越来越大,霍彦勋这种人你也敢去招惹!”
她只是扬起脸:“郁晨述,我祝紫衣是怎样的人,你心里比谁都要明白,当初为了你丢失行李求助于薛垦之然后认识他实是事急从权无可奈何,对你我真的已经问心无愧。”见晨述仍是不发一言,紫衣道:“你早点睡吧,我想出去转转。”
晨述急忙抱住她:“紫衣,不要走,不要离开我好吗?”
“傻瓜,你为什么老是觉得我会离开你呢,我们是经历过那么多事情才有机会在一起,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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