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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行的ceo,一到他跟前就跟幼儿园老师似的。
隔着电话,还真让他给猜着了——昨晚连夜开车,季苇一确实只在车里浅睡了一会儿。
季苇一急于结束对话,他打盹的时候怕一氧化碳中毒,给左右窗户都留了缝隙。
原以为暖风开得够大就不怕冷,多年不来,忘了桦城这地方冬天能冻死醉汉。
夜里那场雪让他受了寒,现在感冒症状正在渐渐浮现,一咳嗽就有点停不下来。
季津马上开始念经:“小舟,我知道你着急,但是你离开家之前是怎么答应我们的。你说就算赶不上——”
季苇一打断他:“不急了。”
他声音小,季津没听清:“急你也要休息啊,你——”
“我说不急了。”
季苇一深吸一口气,又很轻很缓地呼出去,像是还有一部分残留在肺里,压得嗓子发紧:“赶不上了。”
今天早上,浅眠中的他被电话惊醒,接起来就听到了冯帆已经去世的消息。
这下是季津真说不出话来,隔着电话沉默许久:“那、你慢慢开。小舟,他……冯叔也八十岁了,你别太难过。”
季苇一“嗯”了一声,手指轻点屏幕,挂断电话,推门下车。
车里空调开得太大,他几乎忘了外面气温还在零下,身上只穿了一件深蓝色的高领毛衣,羽绒外套还丢在车上。
精纺的美丽诺羊毛轻柔亲肤薄薄一层,美丽冻人不顶事,风吹得他打了个哆嗦。
感冒对他而言十分要命,季苇一正要回头去取衣服,远处忽然哗啦一声水响。
来了!
他将双臂抱在胸前,朝响声的方向走去。
旁边是一条河,沿岸栽着一排杨柳树才冒新芽。河水平缓,水面微带波澜,太阳底下金光闪耀。
挺美的,但河边的浅水上还有冰碴子呢。
而等一个在这种天气里下河摸鱼的人,季苇一已经在这个地方守了几个钟头。
这条河是松花江的某条分支,每年这个季节,会有一种特别的鱼溯流而上路过这片水域。
特别的点在于——特别好吃。
因为肉质鲜嫩刺还少,桦城人早些年捉得很放肆,差点就把这鱼捉到绝迹。后来市政府下了禁令,不让撒网电鱼,只允许私人垂钓。
毕竟钓鱼佬的日常就是空军,钓得没有喂得多。
季苇一小时候讨厌一切荤菜,一吃就吐。
按照中医的说法可能是气血不足脾胃虚弱无法克化之类的。他自我感觉是大部分的荤菜都腥,放进嘴里就恶心,水里的东西尤甚。
但冯帆沉迷于给他捞鱼。
他四岁的时候经历了第三次手术,按说手术成功症状改善,但日常仍小病不断,大半时间住在医院里。
季家父母不知道是因为做生意还是他身体的缘故,那几年迷信程度变本加厉。
季苇一至今不知道当时到底是问了哪门哪派的哪位大师,总之最后的说法是不能放在家人身边,要给他找个八字相合的人养两年。
找来找去找到冯帆。
季苇一家祖上是从桦城来的,冯帆应该是他家某个远方亲戚的近亲,血缘上没什么联系。
但冯帆对他,确实就像对自己的孩子。
季苇一待在京城父母身边时悉心娇养在温室,恨不得每天连家里都用空调吹成恒温的。
冯帆却觉得小孩子就像小花小草,闷在家里不见天光就长不好。
哪怕那时候季苇一体力差到多走两步就喘,冯帆也挑着天气好的日子把他背到河滩晒太阳。
那时候岸边还没栽行道树,只用土坡堆了坝。季苇一就坐在坝上看书,冯帆提个铁皮桶下河摸鱼。
傍天黑再把他背回家,现捉的活鱼片出肉来煮粥。
生滚鱼片粥里撒满葱花白胡椒,米粒煮得开花,鱼片入口即化。鲜甜的粥水里没有淡水鱼常见的土腥味,热腾腾滑落进胃里。
吃着那粥,季苇一就这样一天天的长大了。
他父母一直觉得他身体好转多亏了大师铁口直断。
但季苇一始终认为那是江风和鱼汤的功劳。
他记忆里的桦城是冰与火的城市,干燥锐利的北风卷起煤炭燃烧的黑烟,铁水滚烫,金属冰冷。
唯独河水弯弯,饱浸柔情。
忘川河里想来没有故乡的鱼,季苇一决定带着这鱼去见冯帆。
市场上这鱼已经很少见,当然他不可能会自己去钓,只能守在河边等一个使用钞能力的机会。
天气太冷,他心里其实打鼓,没报太大希望。
没想到等来的不是钓鱼佬,是敢在零下气温下河的摸鱼侠。
季苇一向河中那人投去目光。
河水结冰的温度,那人竟只穿了一件单衣,洗得发白的黑衬衫袖子卷到手肘上,裤腿也固定在大腿根,看起来该死得抗冻。
弯腰时垂下的头发挡住了他的面容,只看出身量高挑瘦长的,像是挺年轻。
他闷头捉鱼,弓着身子,动作灵活到有些惹眼。
每次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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