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探消息（1/3）

打探消息

苜蓿上前来接过李梅时手里的纸，只见纸上写着些她看不懂的符号，符号后面跟着两个竖着排列的小点，小点再后面列了些奇奇怪怪的话，什么“锻炼”丶“做操”丶“跑步”之类，她也看不明白。

李梅时见她这样，又讪讪地把纸收了回来。

她是写了张每天锻炼身体的时间表，苜蓿看不懂的符号是她用阿拉伯数字写的时间，两个竖着的小点儿是冒号，冒号后面奇奇怪怪的话就是她具体的锻炼内容。

“阿拉伯数字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苜蓿摇头。

“算了，我一会儿重写一张再给你看吧。不，其实不用重新写，你只要负责告诉我时间就好，其他的我自己来安排。”

李梅时用凉水洗了把脸，顿时清醒不少，两个人从“子时”开始推算，把十二个时辰和二十四个小时全部对应了起来，单独写在一张纸上，平时李梅时记不住哪个时辰对应什么时间时就拿出来看看。

李梅时又在她安排的各个时间段前面加上了对应的时辰，又另给苜蓿写了一张只有时辰没有阿拉伯数字和计划的，让她以后就按照这张纸上的时间来提醒自己。

“你每天帮我报个时就行了，比如说单子上写了我计划酉时锻炼，到时候你只要来跟我说一声‘到酉时了’就可以。”

“好的，我明白了，小姐。”

“你看看这张脸，”做完了计划表，李梅时转而冲着镜子捧着自己的脸道，“肤色暗沈粗糙，平时应该不怎么吃水果，也不爱喝水，得改呀。”

“是的，小姐。小姐若是没有别的事——”

“啊等等，我的确还有事想问你。”

“好的小姐。”

想来想去，李梅时对昨晚的那个宋将军还是不放心，李梅时的毕生梦想是嫁给什么宋将军，毕竟是古代社会，有这种想法，她倒也能理解，可是把毕生梦想搞得人尽皆知，这着实有点古怪。

“就是昨晚宋将军的事情。那个宋杭，你见过他吗？”

苜蓿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平静地说：“在街上看见过几次，小姐。”

“那他长得怎么样？实话实说。”

“英俊潇洒，小姐，之前你问过了。”

“真的吗？十分是满分的话，他能得几分？”

“十分，小姐，这个问题你昨晚也问过了。”

“可你这脱口而出显得太假了，而且脸上也没有表情。”

这丫鬟也太有个性了，跟个机器人一样，虽说是有问必答吧，但很多时候她的回答都怪怪的，不能说不对，但就是……怪怪的。

“真的，小姐，城里人人都是这么说的。”

“十分满分他能得十分？”

“没有人说他十分，小姐，都说他英俊潇洒。”

“不会是城里人怕他，都不敢说实话吧？”

“不是的，小姐，只是因为大家都不瞎。”

李梅时楞了楞。

行吧。

“那就姑且认为他长得还行，至少不是什么口眼歪斜。”

“当然不是，小姐怎么会这样想？”

“我只是觉得自己的运气总不太好。好了，下一个问题，他这人名声怎么样？”

“名声很好，小姐。这个问题小姐昨晚也——”

“我不放心再问一遍嘛。”

“好的，小姐。”

“接下来是新问题了，你觉得老爷夫人对我的婚事有什么打算吗？”

“小姐，我是个丫鬟。”

“我知道啊。”

“夫人是不会对我说这些事的。”

“那你们平时私底下不会讨论吗？”在李梅时极其有限的古装偶像剧观看经验中，宅子里上上下下的人对男女主角的婚事可永远是十分操心。

“不会，小姐。我刚来半个月，没听人提起过，”苜蓿想了想，又说，“不过也许是他们都不在我面前提起。”

“你跟同事……跟府里的人相处得不好吗？”

“我不跟府里的人相处，小姐。”

“不打算跟他们里的谁交个朋友吗？”

“不，小姐。”

“行吧。”

“小姐希望我与他们做朋友吗？”

“可以吗？我想让你帮我去打探一下风声，看看府里的人都是怎么议论我的。”

“好的，小姐。”

“不过你实在不想的话也不用勉强，你若是更愿意一个人待着也没关系。”

“好的，小姐。”

……

“所以，你是想去还是不想去啊？”

“小姐想让我去吗？”

李梅时感觉自己陷入了死循环。

“你呢？你是怎么想的？”

“我是怎么想的不重要，小姐。”

“怎么会不重要呢？”

“好的，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