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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现在。

糟糕局面已成定局, 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

一方通行这样着急的选择与太宰和魔人合作, 不排除他察觉到了世界意识承受的巨大负担, 以及世界加速融合造成的后果。

这是我生活的世界, 见证了我从牙牙学语到长大成人, 承载着无数重要的回忆，即使我在感情上与常人不同, 我也无法做到袖手旁观。

我得做些什么。

而且，我有一种预感，说不定我真的能做些什么。

“我需要停止世界融合。”意识体严肃的回答。

“但这是不可能的，至少现在的你还做不到。”沉默许久的亚雷斯塔打断了话题，并且否决了意识体的要求。

“世界的融合一旦开始，就如同两条奔流的长河交融在一起，是彻底的融合，根本做不到逆常规而行。”

亚雷斯塔顿了一下，略带嫌弃的继续开口

“更不用说，你只是诞生于普通世界中的意识体，只能维持眼前这个简略的精神世界。”

非常无情的吐槽，如同利刃一样扎透了意识体幼小的心灵。

亚雷斯塔说完之后，意识体就开始嘤嘤嘤的哭起来。儿童一样的意识体，哭声也像小孩子一样，黏黏糊糊的呜咽，听上去相当可怜。

但我现在没有心思去安慰。我在想亚雷斯塔刚刚说的话。

世界的融合非常麻烦，仅凭亚雷斯塔透露出的只言片语，我也能猜到背后蕴含的因果戒律法则。

这里不得不提一下学园都市那异常丰富的研究课题了。

我当时所在的特力研，虽然主研究方向是多能力，但也不是所有研究员都参与的，很大一部分都有自己的课题。

短短数月的异世界生活，让我深切体会了学园都市是什么鬼地方。简单来说，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他们做不了的课题。

最后的一个月我跟着一方通行，见过了不少奇怪的课题，其中有一份给我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论空间相融的可能性。在那份报告中，研究员写下了自己的猜测【不同的空间存在相融的可能】。

现在的情况，或许能从报告中找到灵感。

但我没有冒然开口，亚雷斯塔刚才特意的解释，可不是为了排忧解难，我想他接下来绝对有话要说。

比如，再次进行一场交易。

我猜对了，亚雷斯塔开口了。

“或许我们可以来一场交易。”亚雷斯塔开口，声音中隐约带着蛊惑，他扮演起了一位贴心的长者告诉意识体“我可以帮你解决这个问题，你知道的，不是吗？”

狡猾的英国男人放缓了语调，冠冕堂皇的粉饰自己的私心。

“不、不可以，只有这点是绝对不行的。”意识体的声音在颤抖，祂似乎想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情，然后迅速果断的拒绝了。

“为什么不？我确实能够做到这点，黎明的光辉会带来一切的希望，而你只需要付出一点点微不足道的代价罢了，这很划算。”

亚雷斯塔化作巧言的商客，展示着自己的能力。

“就算你这么说……”意识体迟疑了一下，就在我以为祂要同意的时候，祂却给了一个出乎我意料的答案。

还是软糯又迟疑的声音，祂说“可是，现在的你做不到吧？”

像是为了证明自己的说辞，意识体补充道“你连这次的出现都需要借助我的意识，根本施展不了那些魔法啊？”

意识体直白又单纯的回答堵住了亚雷斯塔，这个英国男人又回归了沉默。

场面再次冷清下来，意识体似乎觉得自己说错了话，急忙找补回去。

“我、我不是在介意这个，我是想说现在的问题很严重……诶，也不是这个，我是说你现在很虚弱……”

看着亚雷斯塔身上泛出的黑气，我双手抱臂表示，说的很好，再多说点。

反正亚雷斯塔在这里的只是一个虚体，根本做不了什么。

欣赏完乐子之后，我悠哉悠哉的开口“我有一个好主意，要听听吗？”

“诶？尊的吗？”意识体抽抽搭搭的询问。

“那当然，我可是你看着长大的，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清楚吗？”在这个世界长大，四舍五入一下不就是意识体看着长大的嘛，我觉得自己说的非常合理。

而且，亚雷斯塔真是是那种会被言语伤到的人吗？

恐怕他早在心里盘算，什么时候开口会让意识体对他的愧疚最大吧。利益最大化才是他的目的。

“……这么说好像是没错。”意识体似乎懵住，愣了一会回答道。

“我的办法很简单。世界的融合无法分离，但是可以单方面的减少。”为了更好的说服，我还是用亚雷斯塔先前的比喻，“就像两条汇聚在一起的河流，我们可以在下方制造一个水闸，从而减少流量。”

“对哦！还可以这样做！”意识体得到了启发，声音又雀跃起来。

“可是以你现在的能力根本无法做到。”亚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