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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捱的一幕幕、一声声, 都在她脑海中一遍又一遍回放,挥之不去。
她只好赶紧喝了口酒, 好压下那些不堪回首的画面。
身侧传来一声轻笑。
她下意识侧目瞥了一眼身边的陈君迁。
却不想他竟也正看着她,眼中笑意翻涌,不知是否也想到了她心中所想。
她莫名觉得心虚,他却只看着她笑,两人四目相接,好似在一片震耳的哄闹声中默契地无声对话。
沈京墨慌忙撇过脸去。
面上微微发烫,像是酒劲上了头。
婚宴一直持续到二更天,宾主尽欢,各自散去。
陈大带着陈川柏一人抱了一床被子,去邻居家借住一宿,将西屋留给了儿子儿媳。
很快,陈家便只剩下了两对小夫妻。
沈京墨今晚虽饮了酒,却并不多,酒也是清冽的果酒,喝之前还被陈君迁盯着吃了不少饭菜,是以未曾感到半点不适,除了反应比平时慢了些,其余只觉身心舒畅,飘飘欲仙。
洗漱过后,她和陈君迁进了西屋。
从前她甚少到西屋去,只大致记得屋里有两张不大宽敞的床,并排抵在东墙下,屋中央有一张斑驳的桌子和四张凳子,窗下放着一口沉重的柜箱。
可今晚一进屋,借着月光看清屋中的摆设时,沈京墨却愣了神。
原先并排摆放、中间隔着半条手臂宽的两张床依旧贴着东墙,却不知何时竟合并成了一张。
陈大和陈川柏父子俩好到要睡在一张床上了吗?
这要她和陈君迁怎么睡?
沈京墨怔了片刻,试图将外面那张床拉开些许距离。
没搬动。
趁这会儿工夫,陈君迁已经将门关上,从柜箱里翻出了一床干净的被褥。
沈京墨尴尬地看向他,欲言又止。
陈君迁却仿佛没看见她的表情似的,径直走到床边为她铺好床褥:“忘了从东屋拿一床过来,这儿就剩这一床被褥,有点薄,将就一下。老规矩,你睡床,我睡地。”
听他说完,她脑袋晕乎乎的,下意识低头看向地面,摇了摇头:“没有席子,太潮了,大人也睡床上吧,正好这儿有两张床,往外拉一拉就好了。”
她说着又去拽床,可拽到手指都磨红了也没撼动那床半分。
沈京墨只好向陈君迁投去求助的眼神。
陈君迁沉思片刻,使劲拉了两下,用力到脸色涨红,床却像是焊死在了地上一般。
两人沉默地并排站在床前,发愁地看着两张死沉死沉的床。
“不行,挪不动,”他状似为难地一瞥她的神情,“就这样吧,我睡地上也习惯了。”
沈京墨听完没有再说话,又沉默片刻,脱掉鞋子爬上床,掀开褥子躺了下去,又立马坐了起来——不行,硌得睡不着。
她本想将被子给他,自己睡床板,可这样一试,显然行不通。
坐起身来犹豫片刻,沈京墨咬着唇把褥子铺在了两张床中间。
“这屋床大,大人也上来歇息吧。我尽量靠墙,不碰着大人。”
她说完,脸色通红地躺下,两只手规规矩矩地紧握在一起,搭在小腹上,紧紧闭上了眼睛。
若是东屋那张又长又细的床,她绝对不会邀请他同榻而眠。但眼下屋里有两张床,拼在一起也足够宽敞,她要是还一个人独占,未免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更何况今天他也忙了一整天,在那冰凉冷硬的地上怎么能睡得好?
屋中安静了。
静得沈京墨能听见他的呼吸,和自己砰砰砰的心跳。
片刻后,那呼吸声挪上了床,她身边的床发出几声吱呀呀的颤动,随着呼吸声在与她齐平的位置停住,吱呀声也停了下来。
屋中再次归于安静。
沈京墨却感觉到右手边像挨着一团温暖的火焰,她半边身子都能感受到源源不断的热意,热得她耳朵滚烫。
他的呼吸声平稳清浅,她却听得愈发清晰。
屋里实在太安静了,安静到她无法忽视他的存在。
她只好绞紧了手指,死死闭上双眼,身子紧绷地直挺挺躺好,催促自己快些睡着。
好在她晚上小酌了一杯,如今醉意上涌,她迷迷糊糊,很快便有了睡意。
然而就在她半梦半醒时,隔壁却突然响起一阵清脆的铃铛摇晃声,夹杂着低低的笑声和说话声。
不吵,却直往耳朵里钻。
沈京墨被铃铛声摇醒了。
她很快意识到那声音意味着什么,好不容易退去温度的脸又一次发烫起来。
忍了一会儿,沈京墨悄悄睁开了眼。
月光很亮,透过窗棂照进来,屋里的一切都笼罩在一层薄薄的淡白光晕中。
她微微侧目,发现他直挺挺地躺着,双手紧紧并在身侧,双目紧闭,想来应该是睡熟了。
沈京墨只好强忍着羞意,又闭上眼睛强迫自己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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