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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世子的人在明灯河沿岸挨家挨户搜查,廷尉判定京城来人,到了由暗转明的时机。
赖廷尉失踪第十五天,侍女灵枝不想陪葬,主动透露廷尉是去查江而后失踪,其他人见状,只能承认。
付添快马加鞭,向顺州大营借兵。
松长冰在齐知府面前表现厌烦,透露出要给赖廷尉建立衣冠冢,扶灵回乡,此事就此揭过。
当天他们查看治江物料,木料草料干燥簇新,没有被打湿也没有灰尘,松长冰判断物料是最新征收,并不久远。
他不动声色,欣然宴饮,稳住齐知府。
叫青鹊的琵琶女,在小宴上弹了一曲《倦寻芳》。
遍寻芳踪之时,青鸟来报信了。
威远伯世子给陛下当过伴读,他是和赖云白不熟,却熟悉陛下。
曲子编曲巧妙,是高人手笔。曲调富贵升平,却偏偏要硬找些闲愁别绪——是陛下一贯风格。
赖廷尉弹给威远伯世子,却没想到,永安公主也来了佳州。
永安公主抱着给付小将军买的花糕,给廷尉戴上漂亮簪子,把廷尉推出了花楼。
这就是佳州十五天的全部故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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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知府被士兵压了下去,赖廷尉被安顿在原来的卧房。
他本来就伤了腿,又杀了几个人,被人又摔脊柱又掐脖子,又强撑着来和齐知府对峙,已经困倦至极了。
医官来给他详细瞧了病,他就睡下了。
赖廷尉整整睡了一天一夜。
松长冰窝在卧房里整理案卷。
永安公主闲适地靠在软塌上,看着窗外又飘起的蒙蒙细雨,付小将军给她捏腿。
青鹊抱着琵琶,走了进来。
“佳州事了,你有什么打算?”永安公主拿起花糕,给付添咬了一口。
青鹊闻言,摇了摇头:“奴婢不知。”
付添突然道:“不要自称奴婢了。”
永安公主拿起一块新的花糕,递向少女:“宝珠,你吃不吃?”
顾宝珠愣了一下,扔了琵琶,然后,号啕大哭起来。
她哭得撕心裂肺,眼睛通红肿起来,哭得喘不上气,没有半点之前那柔美可人的样子。
她一直以为,她的眼泪在两年前大江决堤的那一刻流尽了。父亲入狱传来死讯时,她没有哭,母亲在花楼自尽时,她没有哭。
她磕遍了头,求鸨母给母亲一抔土安葬,她媚笑逢迎,被碾落成泥,她都没有哭。
她四处搜寻着证据,一天一天地数,从天元四年的八月二十六日,数到天元六年的八月十八日。
她哭得力竭,一下一下地喘气。
张婉娘和付添都慌了。
张婉娘又拿起那块花糕,放在宝珠面前,拙劣地说:“这个可好吃了。”
顾宝珠仍是哭着,她想说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她的父亲严肃正直,她的母亲柔和慈爱,她不缺钱花,她不知世事,她是宝珠。她之前最大的苦恼,是二月里她的风筝怎么也飞不起来。
她憋了一肚子的悲愤,一肚子的痛恨,她喃喃张口,却只说出一句:“我读过书的。”
付添沉默着,他走上前,腰间长剑出鞘,单手蓄力,将那把琵琶斩成两半。
顾宝珠用手帕胡乱地抹了一把脸,拿起那块花糕,红着眼睛,大口吃了起来。
到了第二日,听说赖廷尉有请,顾宝珠又去拜访赖廷尉。
“你要跟我去监牢吗?”赖廷尉说。
顾宝珠点点头,跟在赖廷尉身后,她想了想,对走在前面的赖廷尉说:“我叫宝珠。”
赖廷尉闻言,回头看她,很平常地说:“我知道啊。”
顾宝珠笑起来。
齐知府浑身上下,已经没有一块好肉,赖廷尉让人按住他的头,将他的口鼻往水里压。
压进水里很久很久,他又把齐知府拉上来,让他喘半口气,又把他压下去。
赖廷尉说:“溺水就是这样的,齐知府习惯吗?”
齐知府已经说不出话,只是颤抖地指着赖廷尉。
他张了张嘴。
赖廷尉读他的嘴型,发现他在诅咒他:“不得好死。”
赖廷尉无所谓地摇了摇头,说道:“不管怎样,齐知府您也走在我前头。”
他吩咐左右:“齐知府天性爱水,让齐知府再玩一会儿水。”
顾宝珠留在了监牢,看齐知府玩水。
赖廷尉走向另一间监牢,刑架上的人被砍了一条腿,脊柱断裂,脸上一道血红刀疤。
哪怕熟悉的人看见他,也认不出这人就是赖廷尉风光的属官——廷尉左监赵温知。
廷尉轻轻地叹气:“何必呢,金银珠宝,我给你的还不够多吗。”
廷尉左监沉默了一瞬,缓缓开口:“金银珠宝,已经打动不了恶虎身边的伥鬼。”
能打动伥鬼的,只有成为下一个恶虎,掌握更多的权力。
廷尉死了,廷尉正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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