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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大朝会(一)(2/2)
已呈给陛下过目。”
“哦?”这下方盈昭来了兴趣,“凶犯是何人?”
孔熙道:“凶犯是绣锦坊的一名打手。此人曾做过山贼,身上背着人命案,后来金盆洗手进了城,专门替绣锦坊教训闹事的客人。”
方盈昭问:“他招认了?”
孔熙的表情有些不自然:“招认了,现已在牢中畏罪自杀。”
方盈昭摇摇头,别是给打死了,用死人的手画了个押。
孔熙却以为他是在惋惜没能逮到幕后黑手,忙道:“凶犯死前已与王仪的管家王建达当堂对质,王建达承认是他买凶杀了卢正,嫁祸给殿下的。”
好家夥,供词也串好了。
方盈昭又问:“我与王建达素不相识,他为何嫁祸于我?”
孔熙凑到他耳边,悄声道:“是受王仪指使,让殿下不能和梁王殿下争夺储君之位——若是能借殷寿的手除掉殿下就更好了!”
方盈昭浅浅一笑。
其实也不怪方盛看见他就生气。
方盈昭出生便封亲王的待遇他作为长子也并未享受到,十四岁时方盈暄封他为梁王,却只享郡王待遇。何皇后所出的嫡子方卓与方盈昭是同年生人,同样并未得到另眼看待,一早封了晋王,也是郡王。他们的父皇似乎刻意在方盈昭和他们之间,划上了一条泾渭分明的线。
这怎能使人不怨恨?
方盈昭对孔熙道:“殷寿还在我府上做客,孔大人不着急接回他吧?”
孔熙连连摆手:“不急不急,只要殿下解气就好,只是恳请殿下别……”他压低了声音,“别伤他性命……”
方盈昭不满:“你当我是什么人?殷寿是朝廷命官,我如何决定他的生死?”
说话间,四喜扯着嗓子宣布皇帝陛下驾到,群臣连忙站回自己的位置,跪倒迎驾。
方盈昭伤了双手,行起礼来有些尴尬,比别人慢半拍。幸好他刚要下跪,方盈暄便挥挥手:“淮南王免礼,坐。”
他也不客气,利落起身,待皇帝落座后,自己坐到了御台下的椅子上。
皇帝也不说废话,直接对众人道:“那便开始吧——未来四年的官员任免,诸位卿家有何提议,各抒己见,不必顾虑。”
大殿内静了片刻,无人应声。
每次大朝会时都是这样。刚开始,大家顾及面子,都不想做那第一个露头之人。此时无论是弹劾同僚还是举荐新人,都免不了得罪人。弹劾自不必说,推举新人,不也是要顶旧人的位置么?大家每日擡头不见低头见,得罪了同僚,就算不被报覆,面子上也过不去。
不过一旦有人开了头,后面就会一发不可收拾——你找人顶我的位置?好,那我举荐更有贤能之人顶了你的位置!
方盈昭坐在椅子上冷眼看着,有几人欲言又止,都在等别人先说话。皇帝坐得高,自然看得比他更清楚,却也不急,就等着。
终于,御史大夫憋不住了,向一旁跨出一步站到大殿中央,高声道:“御史大夫齐慎徵,弹劾户部尚书王仪!”
众人将目光从他身上挪到王仪身上,王仪半闭着眼,充耳不闻,站在原地毫无反应。
皇帝应了一声,不见喜怒,齐慎徵道:“城西有家绣锦坊,不知诸位可否去过,此为京城中最大的青楼妓馆,背后东家却是我朝的户部尚书,德高望重的三朝老臣!”
有消息不灵通的人问道:“此事可否确凿?齐大人如何得知此事?”
孔熙知道躲不过去,也上前道:“此事确凿无疑,有账簿为证,昨日已上呈陛下。”
方盈暄又嗯了一声,道:“王卿家,你作何解释?”
王仪这才出列,往大殿的地板上一跪,也不狡辩,“老臣一时糊涂,现已将绣锦坊关闭,所得银钱愿悉数上交国库。”
齐慎徵哼了一声:“如若关张罚钱便可了事,还要律法何用?”
方盛忍不住了,出列道:“王老大人兢兢业业历时三朝,为朝廷立下了汗马功劳。我至今仍记得,景鸿九年,因战乱至我国库空虚,王大人带头捐出了家产,还到民间募集资金充盈国库,使我朝平顺渡过难关,如果仅仅因为私下经商就治他的罪,未免寒了老臣的心啊!”
方盈昭不看他,也不起身,只幽幽地叹了句:“好像我大周渡过难关全凭王老大人似的,叫征战沙场的将士情何以堪。”
方盛脸色变了变,不好当场发作,暂且退回一旁。
齐慎徵见淮南王帮了腔,底气更足:“王仪不仅私下经营妓馆,而且年年差人去东突厥秘密购置奴隶带回京城——”他转身面向王仪,“王大人,请问你视大周朝律法为何物?”
王仪听了这话,竟撑着地面站了起来,对皇帝高呼道:“陛下,经营绣锦坊一事,老臣无话可说,但是购买东突厥奴隶,是受淮南王殿下指使,老臣冤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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