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汉山电站（2/3）

娘少的可怜，只有四五人还名花有主了。看着汉山电站是一个近郊区电站，骑自行车不到一小时就到了城区，但这个地方又相对偏远，白天锁着大门，外面任何人不能进入，怕发生不安全事故，为便于单位安全管理，出入后迅速将大门锁上。来单位找熟人，必须本人接送后进行登记。

乜四仁每月结余30元左右工资。一般一月回一次家，剩余大把时间，他便到城里书店转悠。每周都要买许多书回来，随着时间推移，他便买了许多书籍。不但书架上放的满满当当，连床边都堆起了厚厚的书，他在知识的海洋里翱翔，通过读历史和小说，仿佛看见了外面的世界，我国三四十年代的事情，通宵外国各时代的文化和生活习性，以及爱情观，婚姻观，人情世故，风土人情让他脑洞大开。他认为读书是人收获最大、增长知识最好途径。读书使乜四仁一生奋斗和追求的目标。

至于母亲说的让他把知识传授给别人，他有些笑话母亲的少见，因为他们单位陆陆续续分回来大学生，而他这个中专生在单位极其普通，普通到连自己的师傅都没有问过他的全名：学徒前大家叫她小乜。感到对自己有些蔑视和瞧不起。半年后他出师，开始叫他乜师傅。甚至在他盖棺论定的时候，徒儿们送的花圈上也写着：乜师傅安息。

电站连同农副工有两百多人，实际上许多家庭是“一头沉”家庭，下班后要回到农村帮农村户口的妻子种田劳作。这样的家庭比较多见，甚至于一部分下乡知识青年，在农村取妻后生儿育女。电站女孩极其少。电站这么好单位与工作，为什么没有女孩儿到这里来工作？

乜四仁的师傅是老段，老段这人只有初中文化，但师傅工龄很长。老段对人友善谦虚。在乜四仁刚刚派自己为师傅时，还谦虚的说：你是高中毕业又是中专毕业生，学的水轮机运行这一行专业，你应该是我的师傅才对，我却当了你的师傅。迟早你会成为我的师傅的。

听到这话，乜四仁有些高兴和沾沾自喜。随着时间推移，他知道老段这人不简单，虽然是初中文化，对电的知识懂得不少，对水轮机各个性能都很了解，有时候在维修班进行维修检修时，遇到许多问题还要向老段请教。老段总是优先对乜四仁说：你看这个问题怎么办？

乜四仁对具体实践工作缺乏，知道的不多。总是笑着说你是师傅听你的。

乜四仁说后，老段这才下结论和告诉维修班怎样处理发现的问题。

单位上男青年不少，乜四仁算年轻人，他们单位还有30多岁光棍。这地方城市女青年不愿来，结婚都不找这里男职工。虽然距离城区不远只有十多公里，城区与电站信息不对等，电站说对象相对较难，有许多人一听是山区电站，不是山沟就是深山老林，直摇头不愿意嫁。在城市姑娘心目中，电站工人就是山里人土包子。

乜四仁已经出师两年多了，按照单位惯例，单位新来工人，自己可以带徒弟了，

单位带徒弟最简单是大学生和中专生，因为他们有知识，有文化，只需要短时的工作适应和实际操作应用，考核合格就出师了。这些徒弟基础很好，理论水平高，出师以后迅速会成单位技术骨干，师傅脸上有光，就以后当了总工，也会叫师傅一辈子。最难带的徒弟是社会每年招进的社会待业青年，返乡青年，对水轮机运行既渴望又恐惧。这些人一般学徒一年，考核合格，留在运行班，不合格便分配其它班组。许多考试不合格，会延期半年甚至一年继续学徒，出现这种情况，大家会对师傅轻视，认为师傅没有教好，没有把知识传递给徒弟，甚至怀疑为难徒弟，对徒弟苛刻等等。所以从社会上招的徒弟，大家都不愿意带徒。转眼乜四仁到了带徒弟时间，可没有徒弟可带。

乜四仁已经到了晚婚晚育年龄，母亲很着急，曾经在附近农村找了一个，人长得不错，就是一条腿有一点点矮。走路不好看，母亲反复打听，这孩子并没有腿疾，只是小时候上山砍柴，摔断了大腿，好了之后不知道怎么走路就有点颠，不影响正常干活和走路。这孩子聪明好学，和乜四仁极其相似，有远大抱负和志向。孩子本分老实，虽然腿有一点颠，为人憨厚，应该能和乜四仁谈得来。没想到孩子听了乜四仁情况，姑娘竟然说自己还小不谈婚嫁。母亲知道这孩子已经二十三岁了，只比乜四仁小一岁，怎么还小？在农村早已有了孩子。

乜四仁母亲自高气昂心态完全消失。自己孩子辛辛苦苦考上中专，就因为在郊外山区单位工作，连说个农村媳妇资格都不够，人家还不答应，很是些失望。

母亲来到灭振兴单位让想想办法。乜振兴听完母亲意思说：山沟里工作的人，娶一个农村傻女子可以了，非要找一个吃居民户口的，找个菜农都很难。

这让母亲没了主意，对乜四仁对象失去信心。乜四仁回家时，母亲劝解不要太高看自己，有合适的农村姑娘，同学，朋友，答应下就是了。

乜四仁笑笑，我现在正在学习，哪有时间谈女朋友。母亲急了：你学校毕业参加工作了，还看什么书，学什么习？

乜四仁说：学习为了增长知识和文化，使自己思想开放，丰富自己的羽毛。

母亲听不懂只是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