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魔虫的本质（2/3）

王的诞生方式。应该比我们两个知道更多事。”

不管怎么说，阿格尼想起了那两个有一定知识和智力的魔法师，这么说道。

“不……先等一下。”

兰斯洛特突然停下了用笔点点的动作，转向阿格尼。

“你刚才说，魔王的诞生方式，对吧？”

“是啊。诞生出魔物的魔法，最后变成了魔王。”

“但是，我们在恩底弥翁战斗的那个魔王，怎么看，都不像是自然产生的吧？”

“你是说，有人让魔王复活了？”

阿格尼反问，兰斯洛特点点头，动起了笔。

“像那样的小孩魔王，为什么会老老实实地在地下前进，朝城镇前进？怎么想，都不像是遵循本能行动的结果。其中肯定有某人的意志介入。而且最重要的是，在那个疑似魔王诞生的古城里……”

说到这里，阿格尼也注意到了。他表情变得严肃，脸上浮现混杂着焦躁和厌恶的表情，低声说道。

“有魔虫寄生虫。”

“没错，利用人类的一部分诞生的魔物。大量的眼球，通过大量的眼球来观察事物的魔虫寄生虫……我不认为那些和魔王没有关系。”

“而且，魔王是魔虫寄生者，让时间倒流的魔虫寄生在魔王身上。我不认为魔王会自己让自己被寄生。那么，就是有人让魔王变成了魔虫寄生虫。”

说到这里的时候，兰斯洛特突然在记忆中找到了一个线索。

因为，魔虫是人的意念。

没错，梅林是这么说的。

那么，如果产生魔虫的是人的强烈意念……那么，只要“有人强烈地想着什么”，那里不就会产生魔虫吗？

比如说……在战场上，失去同伴，独自被留下的那个人，应该很适合成为魔虫的材料吧？

兰斯洛特突然把差点说出口的话吞了回去。

阿格尼的眼睛一直盯着兰斯洛特，等待着下文。

但是，兰斯洛特却退缩了。

兰斯洛特不想让阿格尼知道“魔虫是人的意念”。

这个男人被诅咒般的不死之力所苦，得不到救赎，只能继续战斗他怎么说得出口呢？说他的痛苦，其实是死去的爱人的意念。

“兰斯洛特？”

那双阴暗的眼睛，只看着兰斯洛特。不知道兰斯洛特在想什么。只是，深处充满了强烈的意志……杀掉魔物的意志。

看着那双眼睛……兰斯洛特叹了口气。

“以前，梅林曾经说过。”

兰斯洛特的声音没有变得僵硬。

只是，假装平静的表情，可能有点僵硬。

“魔虫，似乎是人的意念所形成的。”

“……这样啊。”

瞬间，阿格尼的眼睛稍微睁大了一点。

但是，也只有这样。

“嗯，我早就猜到了。”

小小的惊讶，也立刻融入了放弃般的阴暗平静表情中。

兰斯洛特虽然有点意外，但同时也松了口气。至少，阿格尼听了这些话，没有马上发狂。

“你怕我沮丧，所以犹豫着要不要说吗？真不像你啊，兰斯洛特。”

但是，阿格尼这么说并露出苦笑，让兰斯洛特有点生气。

兰斯洛特想回嘴但是，看到那双仿佛平静夜晚的海面般的眼睛，他什么也说不出口。

平静、安稳，而且无比黑暗。没有不安定，很稳定。但是，一点也不健全。

完全没有希望，甚至没有绝望。

什么都没有。

看着那黑色，瞬间，兰斯洛特感到一股无法控制的不安，仿佛以轻率的心情窥视的洞穴，一直通往深渊般，令人恐惧的感觉。

担心阿格尼听了兰斯洛特的话会发狂，真是愚蠢。

阿格尼不可能发狂。

因为他早就疯了。

“……我知道，我被怨恨。”

阿格尼突然露出自嘲般的笑容，这么说道。

“我什么都做不到。国家、同伴、爱人，全都保护不了。就连对魔物报一箭之仇，都做不到……”

平静的眼神动摇。阿格尼闭上眼睛，仿佛要隐藏那眼神。

“所以，我无法在没有力量的状态下死去……如果，露娜希望我这么做……我就能撑下去。我很乐意继续战斗。虽然说赎罪这种想法很不知分寸但只要那是露娜的愿望……”

兰斯洛特只要说一句“没错”，或许就能成为阿格尼的支柱。

就算痛苦，也要活下去，战斗，偿还。

至少，阿格尼就是这样。不需要别人这么说，他自己做出结论，然后这么做。

所以阿格尼才会继续与魔物战斗，不断杀死魔物，即使自己受伤、倒下、痛苦，却还是无法死去，不断重复同样的事。

那就是现在支撑阿格尼的意志。被死者的想法束缚，阿格尼现在还活着。

他相信，痛苦才是为了活下去的条件，所以才能维持下去。

但是。

“说什么蠢话。”

兰斯洛特嗤之以鼻，用力瞪着阿格尼。

“魔法哪有那么复杂。你说是怨恨？如果是那种东西成为魔法的根源，你早就死了。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