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宛如死神（2/2）

是选择攻击两人。

“怎么了，兄长？不惜变成恶魔，也想要这个吗？如何？被我们玩弄于股掌之间的这个状态，值得你付出的牺牲吗？”

更令人烦躁的是，兰斯洛特嘲笑了亚瑟。亚瑟感到烦躁，却连自己感到烦躁都没发现，又朝兰斯洛特发动攻击。

一道黑影闯进亚瑟朝兰斯洛特发动的攻击，四散开来。比兰斯洛特脆弱许多的那道黑影，仿佛积极地牺牲自己的身体，阻止亚瑟的攻击。

“在艾欧尼亚被你引诱的时候，拒绝你的邀请果然是正确的。”

四散的肉块蠕动着恢复人形，也嘲笑亚瑟。

亚瑟搞不懂自己心中的烦躁，他搞不懂自己。亚瑟连自己搞不懂的事情都不懂，只是挥剑一挥，让阿格尼和兰斯洛特闭嘴了。

阿格尼经常保护兰斯洛特。即使自己化为粉尘，也要让兰斯洛特顶多四肢被切断。他这么行动。又或者，他主动冲向亚瑟的怀里，分散亚瑟的攻击……然后，扰乱亚瑟心中翻腾的情绪。

看着他们，亚瑟内心深处的某个部分，就感到不悦。

一种躁动的感觉。不想看，却又想看，就是这种感觉。

亚瑟为了让自己无法控制的力量冷静下来，约束自己。然而，阿格尼和兰斯洛特却妨碍亚瑟，导致力量完全无法冷静，反而更加混乱，折磨着亚瑟。

亚瑟没有发现，到底是什么在妨碍自己？

是感情。

在亚瑟成为恶魔后，已经淡化的情感，妨碍着亚瑟。

焦躁和愤怒，都在亚瑟没有察觉的情况下扰乱着他。

最重要的是……憧憬。

亚瑟得到地位、累积名声、成为勇者、获得力量，爬上更高的境界后，依然无法得到的东西。

现在，就在眼前。

亚瑟没有发现，自己对那东西抱持着憧憬。

……

希菈拼命地挖着地面。

紧绷到极限的紧张，似乎将她的时间延长了好几倍、好几十倍。

甚至有种脑血管膨胀起来，脑部本身在脉动的感觉。希菈强行压抑因为紧张而颤抖的手，刻划着复杂的纹路。

即兴构筑魔法，对希菈来说并非易事……不，不是易事这种程度而已。

[不可能]。就算这么说，也没有人能够责备希菈。

但是，希菈拼命地构筑魔法。

自己绝对无法行使，规模过大的魔法。她将明显超出自己能力的魔法，组合、编织、连结，调整成能够顺畅运转。

这些工程，只允许她做一次。

不允许失败，没有重来的时间。

连试运行都不行，没有那种魔力。

她没有绝望，希菈的理性没有软弱到会做那种事。

在过于不足的环境中，希菈依然动着手。

在被紧张和集中拉长的时间中，她不听远方的声音，也不看交错的魔法光芒，持续面对自己必须解开的难题。

然后，希菈终于完成了。

“莉莉娅！”

“我知道！”

莉莉娅什么都没有问，只是将自己的所有力量灌注在魔法的纹章上。

没有怀疑过会失败，就像在完成一个从一开始就完成的东西一样，她将手杖插在刚刚完成，而且好像马上就会崩坏的魔法纹章中心。

地面出现眩目的光芒，那是莉莉娅的魔力。

莉莉娅的魔力按照希菈所描绘的纹章流动，在地面上用光芒画出一个巨大的纹章。

光芒照到尤里乌斯、照到莫德雷德，然后照到亚瑟身上。

亚瑟看着照到自己身上的光芒，没有任何感觉。

不管对方用什么魔法来对抗，都跟自己没有关系，只要用这股强大的力量击破对方的魔法就好。

这么想着的亚瑟为了抵消魔法，自己也放出魔力。

因为这股强大的力量还没有稳定下来，所以没有办法形成某种形状，只能粗鲁地放出魔力，不过这也没办法，亚瑟朝着照到自己身上的光芒放出魔力。

“什么？”

那道光增强了。

光芒变得更强更耀眼，朝着亚瑟袭击。

既然如此，亚瑟立刻动身，打算躲开，然而——

“认命吧，兄长。”

一把剑挡在亚瑟面前。

“不好意思，我不会让你逃走的。”

宛如死神的手抓住了亚瑟的脚。

而且，更重要的是，一股力量在亚瑟体内暴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