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节（1/3）

卫宫感觉自己应该意识到了什么重要的节点。

辅助监督们所使用的【帐】也能够被【天元】所识别并增幅，那岂不是说只要有未知的结界在她的已知范围内展开，她就能够做到感知并操纵？

“五条先生的意思是，其实那位天元大人也知道那处藏匿了咒灵的结界吗？”

卫宫开始有些理解了。

这份假设自然是【天元】要站在咒术师们这一方的。作为全知的术师，她没理由不去告诉高专，在东京的几十公里外忽然展开了一处庞大的结界。

她要忽略这份结界的前提，是结界早在好久以前便存在了。

那么咒灵们得以潜入其中，并筹备计划的基础就是...有人提前透露了情报。

“倒也没有那么厉害吧？她倒是能做到侵入旁人展开的结界没错，但这种事情就像是黑客在骇入一份系统，最终成果还是要看防火墙够不够硬的。”

“总而言之，是高专内部出现了内奸的可能性最大，所以我才想要拜托歌姬她调查京都校那边的人嘛。”

五条悟转而又将脑袋转向庵歌姬，对方当然也知晓事情的轻重，只能开口应承了下来。

“我知道了。”

与诅咒师勾结就已经是大罪了，更遑论还是可能与咒灵所勾结？

好歹大是大非这种事情得要认清楚了才行吧。

“五条先生，咒术师...有什么理由会与咒灵勾结的吗？”

卫宫有些不理解。

这种感觉就像是，外星人前来灭绝人类的时候居然还有人高喊着要投降，有什么意义吗？

甚至与国家、人种间的差异都不一样，人类与咒灵可是截然不同的两种生物。

“嘛，这种事情我怎么会知道呢？”

五条悟双手环绕在脑后躺在座椅上，随意回复道：“咒术们毕竟都是一群奇怪的家伙，有的人只是为了钱，也有的人只想实现自我价值，也有纯粹追寻刺激的家伙。”

“甚至还有的家伙......所以大概也只有脑袋不太正常的人才能成为咒术师吧。”

卫宫无言以对，他这不是连他自己也给骂进去了嘛。

不过，成为咒术师就一定要有什么特殊的夙愿或者强大的意志力吗？

兴许是不需要的，只是没有这些的人大多都很难走到最后而已。

相较于自己帮不上什么忙的内奸调查，卫宫反而更好奇与关心另一件事情——

“既然咒术界现如今的体系都依赖于那位天元大人的结界造诣，那倘若哪一天......”

她死了怎么办？

出于尊重，卫宫没有直接说出后半句来，但五条悟一定是能够理解的。

“这种事情似乎是不用太担心的，因为天元的术式是【不死术式】。”

“...哈？”

【不死术式】，这个听起来就好有违和感的术式名称是怎么一回事？

难道说这份术式的能力也像是它的名称那样，可以让本人永远都不会死去吗？

真的有那么夸张吗？！

“完全没有你想的那么夸张啦~”

五条悟像是看透了卫宫的想法，走上前来拍了拍他的肩膀。

“只是不死，并非不老。所以这份术式的缺陷就是当持有者老化到一定程度的时候，术式就会试图重新构筑肉体，【进化】成非人的更高存在。”

“不过据说是，倘若真的【进化】到了那种阶段就会失去【人格】，不再是人类的【天元】也就不会再选择帮助人类。”

“所以每过五百年，那家伙就会与【星浆体】，也就是体质相合的人进行同化。让肉体焕然一新的同时，术式效果也会被初始化。”

“简而言之就是，如果能进化成机械暴龙兽是很好，但又担心会进化成丧尸暴龙兽，所以干脆直接从滚球兽开始就没问题了。”

卫宫：“......”

经过你这么一解释，事情明明就变得更夸张了好吧！

五百年一次的同化，就是说这种事情早就经历过了不止一次，那名术师又究竟活了有多久？

“但是五条先生，被天元所同化的人...他们会怎么样？”

卫宫所关注的依旧不是什么令人震惊的讯息，而是这些讯息中微不足道的生命。

“说是会完全融合成为新的【天元】，可不论是从记忆的角度还是灵魂的角度来讲，这一点推理都不太可信...我没有亲眼见过那个家伙，所以不知道。”

“如果只是按照【星浆体】朋友的角度来讲，应该是死了吧。”

据说天元从来都只会待在由层层结界包裹的【薨星宫】，而【薨星宫】的位置又是可以随结界变动的，所以五条悟也不知道。

他也没什么兴趣去看那样一个怕死到只会躲在乌龟壳里的家伙。

“【星浆体】，这不就是你们那个时候......”

庵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