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节（1/3）

“贞德跟我说过了，你不是她。”

听到林柒的话后，黑贞德的眼睛一暗，语气冰冷了几分。

“对对对，就是这样又能如何呢？对，我就是一个被人捏造出来的，口口声声说着自己不会再被背叛了，却还是让最信任的人给背叛的超级大笨蛋行了吧。”

“她还跟我说你虽然不是她，但也是一个全新的存在，让我有能力的话多担待你一些。”

“......哈？”

黑贞德怀疑自己是不是幻听了。

“你确定这是那个村姑说的？”

“嗯。”

林柒还记得是贞德在背着自己来找乔尔乔斯的时候，在路上怕自己睡着说的。

“......无聊。”

沉默了一会儿，黑贞德将头甩向另一侧。

“复仇者......可又有谁从降生起就必须要复仇的？”

林柒没有在意黑贞德的动作，反复咀嚼了一下“复仇者”这三个字后开口道。

“你确实是他人凭借自己的一己私欲，以贞德为模板制造出来的幻想中的复仇者，可你也并非没有自我。”

“会哭泣，会感受到孤独，会期待明天，会...渴望得到他人的关心......毫无疑问啊，你已经是一个真正出现在这个世界的全新生命。”

“光是复仇又有什么快乐呢？你的生命中不应该只有复仇才对，起码去体验一些除复仇之外的东西，到那个时候再考虑自己要成为什么人也不迟。”

林柒的声音没有太多的起伏，如平原上荡起的清风一般。

可将这一切都听进耳朵的黑贞德却是鼻子一酸，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过去短暂的记忆在脑海中一一闪过。

从降生起自己的一切就被定下了复仇的印记，确实一开始时黑贞德并没有感觉到有什么问题，可当那罪魁祸首被自己一个个烧死之后，黑贞德也从一开始的兴奋，转到了后来的空虚。

她问吉尔“复仇确实很爽快啊，是不是吉尔？”

别扭的她并未将自己的心里话说出来，而是稍微拐了个弯。

得到了吉尔肯定的答复，并直言“您就是为复仇而生的啊！”

黑贞德相信吉尔的判断，将那异样的感觉压在心底里。

所以她在遇到贞德，听到贞德对自己的否定后破防了。

为什么我会没有生前的记忆？

黑贞德再次拐着弯向吉尔询问，不出所料的得到了肯定的回答。

黑贞德再次相信了吉尔。

吉尔背叛了她，趁她盯着战场的时候，将构成她存在的必要之物——圣杯，一把夺走。

因为真正的贞德在战场上那圣洁的表现而背叛了她。

‘我存在的意义究竟是什么？’

只是让吉尔满足那病态的愿望吗？只要想就可以一脚踹开的存在？

作为敌人的贞德和林柒却戏剧性的肯定了她。

所以，我其实也有选择更丰富的人生的权利？

可是......

“可是我只是一个被圣杯捏造出来的幻想从者而已......在这里结束了就真的结束了啊......”

黑贞德的语气中带着哭腔，身体微微颤抖。

那是对自己即将从这个世界中消失的害怕。

“这也说不定，量子记录带记录着一切，或许英灵座上也有着你的位置——当然，这一切的前提都是人类没有彻底消失。”

即便是穿透时间的英灵们，也是因为人类才存在的，想来他们也没办法成为无根之水吧？

林柒如此想着。

“...可人理不是跟现在的我差不多吗......”

黑贞德默默的说道。

“或许能比你多撑一段时间？”

黑贞德哭的更大声了。

“那说到底不都是要消失的嘛......”

“那你干脆祝我能力挽狂澜，将人类拯救回来怎么样？”

林柒一边说着一边站起身。

“如果我能将人类救回来，你能继续保持存在也说不定。”

“......我不要。”

黑贞德沉默了一下，忽然闹起了别扭。

林柒倒也没有对黑贞德有太多的期待，只是摇了摇头，将巴尔蒙克收回到齐格飞的灵基中，然后拔起插在地上的旗帜。

“你要去干什么？”

看到林柒一副要走的样子，黑贞德却又急了起来。

“算总账，这个特异点的圣杯还没有回收。”

“要一起来吗？”

林柒向黑贞德伸出手。

黑贞德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林柒的手，然后缓缓将视线移向一侧。

这情况也在林柒的预料之中，他也只是礼貌的问一句而已。

没有多做停留，林柒转过头，便要放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