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节（1/3）

【牢房】中，二人之间的对话又陷入了长足的沉默。

“你想动摇我......”只觉得自己有一次失去了点什么的可可利亚抬起头，盯着舰长，她的神情看起来好似比先前更加冷漠了，但言语之中，她的态度软弱了几分，“你成功了。”

“我没有想要动摇你的意思。”舰长盯着可可利亚，“我只给你讲了一个故事，陈述了一件近期发生过的事情，没有添改，没有删减，动摇你的，是你自己。”

舰长表示自己不背锅。

毕竟，如果她坚信自己走在正确的道路上，又为何要因为这个故事而动摇呢？

“......”可可利亚沉默了很久，很久。

“可可利亚，[筑城者]、[存护]克里珀，在你的理解中，保护的到底是文明，还是生命？”舰长轻声提问。

因为可可利亚的服软，二人之间的交流终于少了些许火药味。

而舰长，这次提出了一个可可利亚曾经问过自己无数次的问题，但这个自问过无数次的问题，可可利亚却没发给出答案。

她知道答案，所以她才说不出口。

“你看，你自己也知道答案。”舰长盯着可可利亚，他说着说着，有些可笑的摇头，“早来十年，我们皆大欢喜，晚来十年，我们直接清理掉这个星球上的一切，找到星核离开。”

“但命运就是喜欢给我们开玩笑，你现在有选择。”舰长看着可可利亚，又敛去了笑意，“我曾经帮助过很多走投无路的末日求生者，你也不过是其中一个。”

可可利亚抬起头。

“我很理解你们会怎么思考，即便意义不大，我还是要问，你想做出选择么？可可利亚·兰德？”舰长郑重的对着可可利亚伸出手，语气严肃。

毫无疑问，这是舰长正式递出的橄榄枝。

亦是可可利亚最后回头的机会了。

而可可利亚只是盯着舰长伸向自己的手，她沉默许久，用力的呼了口气，将双手环保在胸前，目光抬起，看向了舰长，“我没有选择。”

舰长遗憾的收回了手轻声叹息，“我以为我们达成了共识，星核给你的承诺不过是你的一厢情愿，我不信你不知道这一点。”

“我为了这份一厢情愿，已经布局了十年。”可可利亚看着舰长，“你们能封印星核，带走灾祸，平息风雪。”

“但你们不会搀扶着贝洛伯格发展几百年。”可可利亚眯着眼睛，她的语气也平缓了下来。

可可利亚·兰德，她已经被舰长的组合拳锤裂了心防，或者说......至少在面对舰长的时候，她终于愿意将一些成年人一些的话题拿出来讲了，“我必须背负我做的一切，否则布洛尼亚...”

提到女儿，她的声音终于平缓了下来，夹带上了她人性中仅剩的温柔，“她坐不稳位置，她也做不到拯救贝洛伯格。”

“她需要一场真正的成人礼。”

“她需要击败我，打倒我，踩着我，成为真正的大守护者。”

舰长的嘴唇微微动了一下，他有很多能劝说的话，但迎着可可利亚的表情，目光，他却再也说不出口了。

因为可可利亚始终冷静而清醒，她知道自己该做什么，要做什么，结果是什么，应当背负什么。

作孽了，就得偿还，她不仅是上层区的大守护者，更是下层区憎恨和厌恶的仇人，她必须背负起这一切，仇恨不能蔓延到大守护者这份职责上，否则上下层区的战争......无可避免。

事已至此，舰长终于无话可说，他只能站起身来，“我明白了。”

可可利亚目送着舰长走到了【牢房】的门前，突然开口，“我有个请求。”

舰长顿住了脚步，他回过身，看向了可可利亚。

她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环抱着双臂，垂着头，让阴影遮盖着她的表情。

轻柔的声音，飘入了舰长的耳中，也传到了舰长裤兜中，一直在通话的手机听筒里，“不要阻止我，不要告诉布洛尼亚。”

舰长顿了一下脚步，没有给出任何回应，他只是推门而去，将可可利亚留在了【牢房】中。

他答应不了，更阻止不了，已经发生的事。

牢房的大门关闭，本该在隔壁办公室中处理政务的布洛尼亚，此刻站在舰长面前，神情悲怯，她盯着舰长，她无声的哀求着，看着舰长，希望他能让开【牢房】的大门。

但舰长站在大门前，只是轻轻的跺脚。

虚数能量骤然迸发，化作狰狞的荆棘瞬间挤满了【牢房】的门缝，包裹上了大门，甚至蔓延到了墙壁上。

他，用行动拒绝了布洛尼亚无声的请求。

布洛尼亚死死的咬着牙，忍着，不让泪水挣脱眼眶。

而舰长却不能安慰他，只能用可可利亚身上学来的坚硬态度，开口。

“作为母亲，作为统治者，作为败者，她已经做好了一切的准备。”

“作为女儿，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