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3节（3/3）

少女保持相对安全的距离。

随着呓语消散，乌鸦长老的眼膜恢复正常，他觉得有那么一刻自己被奇怪的灰白世界笼罩。

乌鸦人们转溜红色眼眸，打量少女的身份。

“修格斯？”有乌鸦人忽然说出这个名字。

“她难道就是修格斯？”

“召唤仪式成功了？”

伴随着修格斯这个名字的出现，永恒教众们陷入兴奋，这或许是唯一能够解释得通的真相。

“您就是修格斯？”为首长老在他人搀扶下缓步向前。

教众们分不清这个少女究竟是修格斯还是其他神明，女孩的脸那么生动那么柔软，只是显得略微苍白，很像是超越人类与异种的生物。她歪着脑袋打哈欠，润红的嘴唇有些冰块的质感。

少女没有回应，长老死死盯着安娅的脸：“您是伟大的修格斯，又或者是深渊神明。”

深渊神明便是殇，乌鸦人们的理念里，神明分为深渊以及古老者两种体系，前者由深渊力量孕育而出，后者则是古老者们的创造诞生。

他们现在并不在乎对方是殇了，只在乎这究竟是不是仪式召唤出来的，就算是殇也没关系，这群永恒教众们很擅长变通，只要能维持对一个神明的控制，改变信仰也不是什么事。

“修格斯？”少女缓缓吐出，声音空灵而又模糊。

“是殇！”乌鸦人恍然大悟。

“你们为什么长得如此丑陋？”安娅厌恶这群鸟人，她是从下水道里钻出来的，原本准备戏弄藏在深处的超级异种，却无意遇到一群邪教疯子的仪式现场。

若是以往的邪教还好，不过都是些偶然接触到殇的痕迹与线索，就想着窥测神明秘密的鼠蚁之辈，随便安排执行官讨伐就完事，但这一次完全不同，她面对着一群有所作为的邪教。

这个邪教不仅有所作为，甚至很有可能已经触碰到了登神阶梯，通过某种方法变成乌鸦头。

安娅只对三件事情感兴趣，首先他们究竟是怎么变成乌鸦头的，其次变成乌鸦人以后肉质会不会更好吃，最后这个邪教深处是否躲藏着殇。

为首长老鸟喙微张，示意其他同伴退后。

他独自向前几步，拉近这位神明的距离。

他放低姿态右手摆在胸口：“神秘尊贵的血红主宰，我们是新民食人永恒教众……”

安娅不耐烦地打断乌鸦的自我介绍，仿佛早已知晓。

“我不在乎你们是谁，你们想必搞错了一点，我并不是你们要找的任何一位神明，这个世界也不会存在神明。”

“有的眼熟。”长老喃喃，随着少女从拥簇的触手群中走出，火光彻底照亮她的面孔。

“你是……你是……”

“我会吞噬这世界一切的神，任何信奉以及沾染神迹之人都将是我的敌人。”安娅微笑，触手伸到长老脸前。

她盯着乌鸦人的眼睛冷笑，终于令永恒教众们想起这个怪物的身份。

“怪不得很眼熟，你是奈娅。”长老没有表现出害怕。

“很有趣不是么？你们想要召唤神之类的东西，却等来以神为食的怪物。”

“传言也许是真的，奈娅是安家的怪物。”

长老后退一步，轻轻鼓掌。

“只可惜这里是第一区，不是安家的地盘，真是贪婪的怪物，差点被你给欺骗了，还扰乱我们的仪式，你会为此付出代价。”

在他眼里安娅是名副其实的半殇，但也仅此而已，永恒教众们都已进化为新民，皆能与半殇抗衡。

看到少女狡黠的笑容，长老后背发凉，隐约有些不安。

“真是相当有勇气的说辞，我不会当做挑衅，只觉得你很无知。”安娅的目光越过长老。

“不妨你看看你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