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节（2/3）

一切，都还遥远，全无一点头绪啊。

一直保持着沉默，从回来到现在，周宣已经在他的桌前沉默了有大半晚的时间，连清除者都看不下去了。

她迈出上前，小心翼翼问道。

“怎么了？一回来就见你闷闷不乐的，可有什么心事？”

“又或者所谓的工作方面可有什么不顺心的地方，说出来也就好了。”

一抬头，一转眼，清除者便已经坐在了他的对面，将双手撑在桌子上面，把身体贴得离他很近。

周宣叹了口气。

“事情是这样的.....”

“从一开始，从小岛到舰娘，我们不是觉得这里的一切相当古怪吗？”

“然后我今天去走了一圈下来，发现所见的一切的确证实了我的猜想。”

“在和她们的相处中，我看到了她们在身上所表现出来的特性，也从她们口中，亲耳听见了她们所说的情况。”

“有着鲜明的等级制度，这里的舰娘大多以武士自称，生活习惯也都遵照着家臣们所发布的规定严格执行，说一不二。”

“将所效忠的人事物看作是自己武士生涯当中最重要的一切，这一点无可厚非，人总是需要有足够的信仰，足够的动力支撑存活下去。”

“但最让我感到在意的是，她们对于舰娘这个概念相当的模糊，乃至是陌生。”

“即便我有意去点拨她们，最终收获而来的结果也是和绫波一样，以剧烈的头痛收尾，不了了之了。”

忧愁说到了最后，留给周宣的也就只有一声绵长的叹息了，就目前的情况来看，距离真相还遥遥无期着。

“或许你可以诱使她们展开舰装，然后试着引导她们把自己跟舰装联系起来，做个对比，让她们自己去思考，其中的不同之处。”

清除者是个相当情绪化的人，容易受人的影响，这会看到周宣不得其解，她自己也是心急的很，顾不上想，便给出了自己的建议。

“只要让她们学会思考，自己的能力是否与当下的时代背景格格不入，吾想，假以时日，应该就好了。”

“我试过了.....”周宣抬头看着清除者，看着眼前这个主动想要为自己解忧的塞壬少女，继续说道。

“早在下午训练的时候，我就试着对绫波说过，其效果不能说是收效甚微，也能说是毫无作用了。”

“哪怕相当现代化的舰装已经展开在她们的身上，有了舰炮，有了鱼雷，她们也不觉得自己和舰娘，和舰船有所关联。”

“就像你说的那样，那是这个年代还不曾出现过的概念，她们从哪里知道什么铁甲巨舰。”

“因为具有强大的信仰，故而在面对超出认知的能力时，她们便本能地认为自己是因为得到了长门神子的庇护，得获飞升的人类。”

总而言之就是说不通，也讲不听，长路漫漫，一朝一夕是没指望了，他还需要更多的时间和耐心才行。

不过完整地听完了周宣的解释，清除者倒有了不同的表情，像是突然回忆起了什么，她猛的窜起身子，说道。

“总之就是改变了她们的认知对吧，周宣？你这样一说，吾倒是想到了一个线索。”

“是和观察者有关的，同时是组织里的最高机密。”

“本来是不该跟你说这些的，谁叫我们现在是盟友呢，勉为其难，吾就跟你说了吧。”

清除者的关子卖得很足，说罢就停了下来，趾高气扬地盯着他看，一下子就勾起了他的兴趣，周宣赶忙追问。

“这是吾之前回总部的时候，不小心从观察者和构建者口中所听到的机密。”

“她们提到了一个装置，说是要借用这一项装置，来更改试验场的各项数据。”

“修改认知，拟造新的记忆，从而诱使舰娘在不同的情况下做出符合她们预期的选择，以收集这方面的数据，完成任务。”

“这就是吾所听到的冰山一角，具体装置的功能，具体计划的执行，吾便一概不知了，希望吾所提供的信息能够帮上你一点小忙吧。”

从事物的表面，还有清除者提供的线索来看，这的的确确像是观察者的手笔。

而从深处去看，重樱的一切还是充满着蹊跷，疑云四起。

高举义旗的一方诸侯和裹挟天子的大将军，这个故事并不罕见，在东煌古时候更是屡见不鲜。

可以说是相当具有戏剧性的，但从那天与赤城相见，从她口中透露出的信息来看，武藏并不像表现看上去的那样简单。

她像是整个事件的主导，招兵买马，把持朝纲，裹挟天子，所有关于幕后黑手该做的一切她都做了。

甚至还在赤城敏锐察觉到其中的阴谋时，拔刀重创了她，丝毫不留余力。

所以说事情错综复杂，清除者所提供的是一个不确定性的，具有参考价值的情报。

为此，周宣需要有着两手的准备，不管是武藏，还是塞壬，又或者两者皆在其中，联合操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