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询问（1/2）

话音刚落，就看小葵眼底便生出几分期待，“大小姐，您吩咐奴婢就是，奴婢一定尽力去办！”

纪芸白似乎从她的语气中听出了欣喜，多看了她一眼，“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你今晚闲了来我这里。”虽然不清楚小葵的心思，但既然她答应了便是好事。

纪芸白递给她一个荷包，里面是她特意放进去的一两银子不多，但也算是诚意。

毕竟盼春此事非同小可，她不得不处处小心。

当晚侯府年夜饭难得一家子又聚齐，长幼有序，纵然纪老夫人再喜爱纪芸白，今晚纪芸白也不能越过侯爷与纪君吾凑到她身边去。

坐在邹氏与纪芳菲中间，纪芸白心里想的全是昨夜之事。

盼春就立在她身后，却不敢去看旁边同样等候侍奉的灵芝一眼。一看到灵芝的那双眉眼，盼春心底就会控制不住地生出恐惧。

纵使昨夜那歹人没有得手，但此是传出去她的名声一样会受损。若是主家觉得丢脸，还会随便找个男人把她嫁出去，她这一辈子基本上就毁了。

盼春克制着自己不去看灵芝，免得露出端倪，若是事情败露再连累了小姐，那她真是罪该万死。

一顿饭吃得还算融洽，就连向来控制不住自己脾气的纪君吾都老老实实地没找茬。

用过饭，纪芳菲起身笑意盈盈地挽着邹氏手臂，道，“娘，今年女儿还要同你一起守岁。”

邹氏看向纪芳菲时的目光里充满了宠溺，“好。”不知想到了什么，邹氏忽然又有些伤感，“这恐怕是芳菲与娘最后一次一起守岁了。”说着说着，她眼眶都湿润了。

纪芳菲也一脸感伤，握住邹氏的手，“不管芳菲身处何处，都一样会为祖母、娘和爹、哥哥，还有……姐姐，祈福守岁，愿你们岁岁安康。”

纪芸白不愿看她们母女情深，却也没法主动起身离开。纪老夫人尚且未离席，怎么也轮不到她一个小辈的先走。

“莫要哭了，喜庆的日子非要落泪作甚？还说些不着边际的话，若是被人传出去，还以为你对这门亲事有多不满。”纪老夫人沉声训道。

邹氏赶紧抬手把眼泪擦掉，勉强从唇角扯出一抹笑，有些讨好地对纪老夫人道，“娘说得对，今天是喜庆的日子，不说这些。”

“行了，我乏了，你们各自散了吧。”纪老夫人说着将人打发了，眉眼间带着倦色。

待纪老夫人起身，纪芸白也准备回院，还没走多远，就被纪芳菲从后面叫住。

她声音怯生生的，仿佛纪芸白是什么洪水猛兽，“姐姐，你今夜不与爹娘一起守岁吗？”

看一家四口在自己面前气氛融洽，而自己格格不入的样子，纪芸白福身婉拒道，“侯爷，夫人，我身子不适，先告辞了。”

听到她这句话，邹氏稍微松了口气，“身子不适就叫府医去看看，莫要逞强。盼春，回去时好生伺候。”她对这个女儿怎么都生不出亲近来，纵使长相与自己相似，可到底不是在身边养大的，她更对纪芳菲宠爱些。

“是，夫人。”盼春在纪芸白身后行礼，小心翼翼的觑着纪芸白的表情。

纪芸白转身尚未走远，便听身后传来说笑声，她眸光有一瞬的黯淡。他们才是真正的一家人，自己不过是个徒有血脉的意外罢了。

她已经强迫自己变得冷漠，不会留恋这些温情了，毕竟这温情并无她的份。

回了落梅院，纪芸白将盼春打发回屋，等了没一会儿小葵就来了。

整个府里热热闹闹的，外面四处都是放烟火的声音，小葵的敲门声在清冷的落梅院里尤为明显。

“进来。”纪芸白就坐在大厅，等了小葵许久。

小葵一进来，就磕头给纪芸白说吉祥话，纪芸白让她起来后，道，“你知道我叫你过来不是为了听这些。”

小葵点点头，“大小姐，您问吧，奴婢一定知无不言。”

“好。”有她这句话，纪芸白放心了不少，却也没有将盼春之事和盘托出，而是东拉西扯地问道，“你进府多久了？”

“奴婢是家生子，十岁便进府做事，至今已经六年了。”

进府六年，又是家生子，想必对府中事了解不少。纪芸白心下有了考量，继续问道，“你可认识灵芝？”

“灵芝先前是夫人院子里的人。她虽也是家生子，但夫人身边并不缺大丫鬟，所以她就一直在院子里做些洒扫的活计。”小葵认真回答道。

竟也是家生子。

纪芸白转念一想，也是，邹氏那么疼爱纪芳菲，怎么可能随便指派一个婢女去伺候小女儿？

“灵芝可有兄弟？”

“有！”小葵说着眼中还闪过了愤恨，脸色也变了变。

纪芸白注意到她语气变化，便问道，“你与他有什么过节？”

怕小葵有所顾忌，纪芸白又道，“你放心，今晚之事你知我知。”

她话音刚落，小葵便在她面前跪了下来，抬头眼神诚恳的表忠心，“盼春常说大小姐为人甚好，赏罚分明，是不可多得的好主子，奴婢今日一见便知盼春所言非虚。小葵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