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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肆(1/3)
拾肆
心理医生长叹一口气心说,尼玛你这孩子怎么那么执着,对一个臆想出来的人还那么难舍难分,只要你承认他是你妄想出来的,我也轻松你也轻松,何乐而不为?回去之后你想怎么臆想就怎么臆想。
“那你怎么能证明他是存在的呢?”心理医生说,“一个人存在总要有些证明,或留下什么痕迹。”
“我就是证明,”夏语蝶坚定的说,“如果说这世上有能证明白泽哥哥存在的证据,那就是我!”
心理医生彻底没招了,他用充满诱惑的声音问:“要不然我给你做个催眠,帮你删除他的记忆?”
“其实来这里的路上,我看了一部跟催眠有关的电影。”夏语蝶说,声音很轻而咬字清晰,“说有个中年妇女去找精神科医生,说有个神经病的年轻女人一直纠缠着她,年轻女人是个神经病,非说她抱走了自己的女儿。中年妇女说女儿分明是我自己生的,你神经病!可年轻女人不信,阴魂不散地追着她们娘俩,但每当去找警察帮忙的时候,警察又说并不存在什么年轻女人,只是中年妇女的臆想。中年妇女说大夫,你帮帮我,你帮我把我脑袋里的那个年轻女人抹掉,让我和我女儿好好地生活。大夫就给她催眠来着……”
“梦境里她抱着女儿在一条破旧的走廊里跑,走廊很长很长,前面看不到头,背后响着那个年轻女人的高跟鞋声。年轻女人越逼越近了,中年妇女拼命地敲每扇门,想要找个地方躲躲,可每扇门都是锁死的。当那个穿白裙子的年轻女人出现在走廊尽头的时候,她终于摸到了一扇虚掩的门。她推门进去,那是个很老气但也很安逸的家,大夫坐在沙发上。她庆幸地跟大夫说那个年轻女人追来了,好在你在,你帮帮我抹掉她吧!大夫说看看这间屋子先,你不觉得很熟悉么?中年妇女愣住了,那屋子她确实很熟悉,每个细节都很熟悉,熟悉得就像家。大夫说这就是你当年住的公寓楼啊,这就是你当年的家,这间屋子存在于你的记忆中。他拿起桌上的照片给中年妇女看,说照片里的人你认识么?中年妇女看了一眼就惊了,因为照片里是那个穿白色连衣裙的年轻女人抱着她的女儿。”
“大夫说你一直在逃避的年轻女人其实就是十年前的自己,当年你没看住孩子让她淹死在浴缸里了,所以就从这间伤心的公寓里搬了出去。后来你越来越自责,也越来越想念女儿,所以就臆想着她还活着,仍是小时候的样貌。但你的理智又时时刻刻在提醒你说女儿是属于某个穿白裙子的年轻女人的,因为女儿确实是你从十年前的记忆里偷出来的,你时时刻刻都担心记忆里的白裙子女人再把她带回去,而事实上那个白裙子女人就是你自己。在现实中既没有白裙女人,你也没有女儿,她们都是你记忆里的鬼魂。”夏语蝶讲完了这个故事,望着天花板,“故事的结束,那个中年妇女就醒过来了,原来过去的十年她一直生活在一场梦境里,没有人追她,也没有女儿陪她……孤零零的,好像一条发胖的野狗!”
“所以你想说的是?”心理医生小心翼翼的询问。
“我想,我要是她,我宁愿没有醒来,带着女儿继续和白裙子的年轻女子拼杀!”
心理医生无奈得叹了口气,说白了,这个女孩就是不愿意承认那个叫白泽的人不存在的现实,可是她又找不到他存在的证据,唯一的证据就是她脑海中的记忆。
可是那份记忆,什么鬼、斩鬼人、异端……心理医生觉得她不去写小说简直就是屈才了。
“大夫,你一定觉得我是个精神病吧?”夏语蝶无声的笑了笑。
心理医生点了点头说:“你的故事里提到了鬼,这属于神秘主义的体验,你总在证明你记忆中的人在现实中存在,其实他并不存在,这是无法分清梦境和现实……精神分裂症,对于你们年轻人来说,尤其是在上学,肯定会出现的。”
“你说我是什么妄想症,可是你怎么确定的呢?”夏语蝶问,“仅凭这些就能分辨吗?”
“那你觉得应该怎样去分辨?”心理医生反问。
夏语蝶一愣,说:“怎么也得问一些问题吧?”
“那你觉得有什么问题可以区分精神病人和正常人吗?”
“你就……你就在墙上画个门什么的,问我说我怎么才能离开这间屋子!”夏语蝶想起以前看过的《精神病院笑话集》。
“对啊,这是个好问题啊,如果我在墙上画一扇门,你怎么才能离开这间屋子呢?”心理医生身体前倾,语气无限温柔,“你想回家对不对?走出这扇门你就回家啦,没有人会阻拦你的。”
夏语蝶给气得不行:“你还真当我神经病啊?我要是神经病我就会去撬门,我要是更厉害的神经病我还会以为自己有钥匙!可我丝毫都不神经病所以你就算给我画出一扇门来我也坐在这里不动!”
“哦!原来正常人会坐在那里纹丝不动啊!”心理医生频频点头,“那还有什么更厉害的问题呢?”
“你……你还可以带我去看一浴缸水,发给我一把小勺子,让我把浴缸排空!”夏语蝶的声音不由自主地高了起来。
“好问题啊!”心理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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