贰（3/3）

“是门口那家吗？”夏语蝶忽然来了精神，“小鬼，姐姐有没有说过我爱你？”

“好像没有吧？”云沧不明白夏语蝶为什么突然问这么一句，“不过你倒是对我说过你讨厌我哥！”

“那就等你过来再说，”夏语蝶早就饿的咕咕叫了，“顺带帮我买杯奶茶！”

“好！”云沧看着手里的花甲欲哭无泪，心说自己多什么嘴啊，“你等着，我这就过去！”

两张纸牌落在白泽面前，一明一暗，明牌是梅花的“皇帝”，这是一张大牌。而老板的明牌则只是一张梅花的“十”。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人看暗牌。此刻明牌的大小对于最终结果影响不大，每每改变战局的是那张暗牌。赌棍们把暗牌称作幸运女神，为了赢得这位女神的宠爱，赌棍们往往都有奇怪的习惯，比如当他们大赢之后，他们就不洗内裤，穿着这条日益变脏和散发怪味儿的幸运内裤转战赌场，直到他大输一场。

白泽和老板都没有看自己的“幸运女神”，而是彼此对视，大概是都在揣摩对方的心理。

老板把美金扔在桌面上：“第一次下注应该轻松一些，我下八千万美金中的一半。”

“我跟。”白泽淡淡地说。

“喂，我可没有八千万啊！”张天赐大惊，八千万美金，那得卖掉他家四分之一的产业差不多！

“云家有这些钱！”白泽淡淡的说。

第三张牌分发到两个人面前，白泽的是一张方块的“皇后”，而老板的则是一张方块的“十”。局面翻转过来，虽然白泽的两张明牌都比公爵的大，但是老板的两张“十”是一对。如果白泽那张至今还没有看的底牌不是“皇帝”或者“皇后”，那么他的杂色牌就落后于老板的一对“十”。老板掀起牌边，看一眼自己的底牌。他冲白泽欢快地眨眼，笑容妩媚，一句话都不说。

张天赐的心猛地下沉，显然老板手中握着三张好牌，才能令他得意忘形。最大的可能是又一张“十”，老板的明牌是两张“十”了，能让他看了之后如此欣喜的牌只能是第三张“十”。如果确实如此，老板至少有八成的胜算。

白泽掀起自己的底牌的一角。张天赐偷瞥了一眼，白泽没有阻拦。那是一张黑桃皇后，和明牌的一张皇后恰好是一对。

张天赐略略放下了心。如果白泽有一对皇后，就有机会凑出三张皇后，如果老板不拿到第四张“十”，白泽还有胜算。尽管赢牌的可能未必超过一半，但是赌徒赌的本就是小胜算，大胜算又能赢大钱这种好事，不会出现在赌场里，只会出现在赌徒的梦里。

“我愿意再押四千万美金。”老板缓缓地说。

局面还没有明朗，桌子上已经压了八千万美金，换了其他赌徒，这种局面下必然跟。张天赐瞥了一眼白泽，心下惴惴不安。

赌桌边的每个人都在看李斯特，无论白泽是跟注还是放弃，局面都会很有趣。跟注的话，场面就距离血腥更进了一步，放弃的话，他将失去四千万美金以及一只手还有刚才所有胜利的筹码。

“放弃。”白泽沉吟了半刻之后说，他翻开自己的底牌，把一对皇后亮给老板看。

老板摇头，似乎为这一局没有开出五张牌进行到最后而感到遗憾，同时翻开自己的底牌。

一张黑桃“九”。

“你……你耍诈！”张天赐镇静之后不由得脱口而出。一对“九”和白泽的一对皇后比起来，显然白泽更握有胜算。

所以连经常混迹赌场赚点小钱的人都生出老板握着三张“十”的错觉，只是因为老板看到自己底牌的那一刻无比欢悦的表情，那是种最廉价的技巧，赌场中的小混混才会用，他们在自己的牌不好的时候，反而会使劲地比鬼脸，用舌头舔嘴唇，摆出信心十足的表情压迫别人放弃。张天赐不敢相信一个发型赌场的老板也会用这种方法！

“我做了什么？”公爵忽然不笑了，缓缓地摊开双手，“这里是赌场，赌场上所有人都骗人，唯一不说谎的只是牌面。”

“继续，”白泽面无表情的说，“不过从现在开始我不会用我的左手了，它已经输了，不过我还有另一只手，这场结束，如果我赢了，我就赢回了一切，输了它们都是你的了。”

“当然没问题，”老板舔了舔嘴唇，“就算这一轮输了也可以进行第三轮，因为相比你的手，我更想要你的命！”

寂静，所有人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他们看着这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