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3/4）

里面是否蕴藏着宝玉，简单地说那就是个赌场。你的意思是说这块玉石其实是一块璞玉？”

“只是打一个比方。”白泽淡淡地说，“以现在的时间，完全破解密文是来不及了。我只能寄希望于这块玉碑之后还藏着其他什么东西。”

“这可就难了......”夏天龙挠挠头，“我听说真正能看出璞玉的行家靠的也不是经验，更多的是天赋。这种天赋用你的话说，就是根性。”

“所以我们现在需要一个人，一个有根性的人。”

“有杀性的我倒是认识很多，有根性的可就......”

夏天龙咧着大嘴憨笑，没再继续说下去。

“这个人选在我心里已经有了。”白泽胸有成竹。

“他在哪？我去把他请来？”夏天龙问。

“那个家伙平日脱不开身，还是我们去找他吧。”猜我翻了翻台历，“明天你们跟我一起，要带上夏语蝶。”

“她也要去么？”夏天龙有些犹豫，“你就不怕她遇到危险么？”

“现在让她置身事外已经不可能了。”白泽轻轻捧起茶杯，“那个人也知道了我准备于她摊牌，所以她也在加紧对我们的追杀，离开了这块玉石，谁也无法存活下来，所以我们必须选择！”

与此同时，城市另一端的豪华公寓里，电子壁炉的火焰徐徐“燃烧”。

黑发红裙的少女已经在壁炉前坐了一整夜，空洞的目光停在火焰上，一动不动。

“人类的行为真是毫无逻辑。”少女忽然开口。

她身后的沙发上，一名老者百无聊赖地玩着一个手机游戏。

“您这句话仿佛也没有什么逻辑？”

“这火焰分明是假的，对室温的控制没有任何意义。”少女回头疑惑地问，“耗费时间和金钱在这种事情上，他们的逻辑是什么？”

“两个字，情调。”老者放下手机。

“情调？”少女皱了皱眉，“情调又是什么？”

“情调嘛......”老者笑了笑，“情调就是即便公寓里不能生火，也要在冬夜里守着一团假的火焰。因为坐在一团火焰面前，会让人感到心情愉悦，即使他们明知道那个火焰是假的。”

“所以他们要的是愉悦？”少女又问，“还是自我欺骗？”

“可能都有吧！”老者说，“他们究竟想要什么东西，您应该比我更清楚吧？究竟谁才是这个系统的管理员？”

“理解他们是一件没有意义的事情。”少女的口气很执拗。

老者的手机忽然响了。

“杨戬，找到那两个倒霉蛋了？”老者打了个呵欠。

“是。”

“带上来吧。”老者挂了电话，扭头对少女点了点头。

少女面无表情，转过去继续盯着炉子里的火焰。

不久的工夫，那两个倒霉的阴兵被杨戬带了进来，连眉毛上的都堆满了雪。

抖不是因为冷，而是因为他们要面对的东西。

“两位执行任务辛苦了。”老者脸上堆满笑容。

“哪里......”一个阴兵颤抖着说，“是属下无能，让那个斩鬼人逃走了。”

“逃走了？”老者大笑，“据我所知，逃走的人是你们吧？”

阴兵噎住了，不敢继续说下去。

“他说什么了没有？”少女头也不回。

“他说......”阴兵犹豫着要不要把白泽那段话叙述给他听，毕竟那段话中充满了挑衅的意味。

“说！”杨戬生硬地命令道。

“是！”阴兵敬礼，“他说他已经回来了，还会来找您......”

“回来了？”少女的声音冷漠，“还要来找我？”

“杨戬，带他们去洗澡换身衣服。”老者拍了拍两个阴兵的肩膀，“辛苦了。”

“大人，我想问一下......”阴兵十分不安，“这次任务失败，我们将会受到什么样的处罚？我真的不是开脱，对方的实力……”

“不用说了。”老者的笑容看起来并不像是假意为之。“你们不会受到任何惩罚。”

“按照咱们的纪律……”

“纪律都是我定的，去把。”老者跟杨戬打了个招呼。“好好安排这两兄弟，他们今晚受惊了。”

其实用“受宠若惊”这个词会更贴切一点。这两位只是阴兵队伍中底层的士兵，今天不仅暴露了目标，还给地府丢光了脸，最后落得这样的结果让人难以置信。

两个阴兵感激涕零地退出去了，杨戬关上了房门。老者走到少女身后，脸上的笑容渐渐收敛。

“两个月就找到那件东西了，他比我们预期的还要快。”老者转动旋钮，壁炉里的电子火焰升腾而起，“一切都按照计划进行，这把火很快就要开始燃烧了。”

“所以意义并不在于理解他们的行为，而是了解他们的行为方式。”少女冰冷的声音中有些得意。“这样就可以打开壁炉的罩子，让飞蛾扑向火焰。”

老者脸颊微微抽搐了一下，但并没有被少女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