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第一课（1/2）

庆功宴的前一天，何昱忽然出现在宋今曦的工位前：“晚上有空吗？”

她愣了一下，抬头看他：“有事吗？”

“带你去买庆功宴的礼服。”他的语气不容置疑。

何昱己经转身走向电梯，她只好匆匆收拾东西跟上。

车子停在一家高档定制礼服店前，橱窗里的模特穿着华丽的礼服，仿佛在嘲笑她的局促。何昱推开门，店内的灯光柔和而温暖，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香水味。

“何先生，欢迎光临。”店员微笑着迎上来，“这位小姐是？”

“宋小姐。”何昱简短地介绍，“给她挑一件适合中式庆功宴的礼服。”

店员打量了宋今曦一眼，笑着点头：“宋小姐请跟我来。”

宋今曦被带到试衣间，店员拿来几件礼服让她试穿。她换上一条墨绿色的长裙，走出试衣间时，何昱的目光明显亮了一下。

“这件不错。”他走到她面前，伸手替她整理了一下肩带，“很适合你。”

宋今曦的脸微微发烫，低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礼服的设计简约大方，腰间的褶皱恰到好处地勾勒出她的曲线。她从未想过自己也能穿得这么好看。

“就这件吧。”何昱对店员说道。

“何总，这太贵了……”宋今曦小声说道。

“公司报销。”他淡淡地回应，“你代表的是黎明集团的形象，不能马虎。”

宋今曦不再说话，心里却涌起一股暖流。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忽然觉得眼前的男人似乎没那么难以接近了。

回到家后，宋今曦坐在沙发上，手里捧着手机，屏幕上显示着何昱的微信头像。她犹豫了很久，终于发了一条消息：“谢谢你的礼服。”

很快，何昱回复：“客气了，早点休息，明天见。”

她盯着那行字，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复杂情绪。何昱的关心让她感到温暖，但同时又让她觉得不安。她想起那天他说的话——“我不是个容易相信别人的人”，又想起刚刚何昱替她整理肩带时划过肩膀微凉的手指，心里忽然涌起一股冲动。

“何总，”她打字道，“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消息发出去后，她立刻后悔了，赶紧撤回。但何昱己经看到了。

[何昱：因为你是宋今曦]

[何昱：别想了，早点睡]

她盯着屏幕，心里五味杂陈。

何昱的回复既让她感到安心，又让她觉得更加困惑。

她放下手机，走到窗前，看着窗外的夜景，忽然觉得自己像一只被困在玻璃瓶里的蝴蝶，明明看得见外面的世界，却怎么也飞不出去。

如果因为她是宋今曦，那么她是不是可以更大胆一点了。

————————————

庆功宴的宴会厅里，中式玻璃盏将整个空间照得发暖。

宋今曦穿着那件墨绿色礼服，站在角落里，手里端着一杯香槟，目光却始终追随着何昱的身影。他正在与几位投资商交谈，举手投足间尽显从容与优雅。

“宋小姐，恭喜啊。”一位同事走过来，笑着举杯，“这次危机公关处理得太漂亮了，何总对你可是赞不绝口。听说下一个和郑氏的智慧医疗项目公关都交给你了，看来何总是真器重你呀。”

宋今曦勉强笑了笑，心里却有种说不出的不安。她总觉得今晚的气氛有些诡异，仿佛有什么事情即将发生。

宴会进行到一半时，郑氏资本的董事长郑昭国走上了舞台。他拍了拍话筒，声音洪亮：“各位，感谢大家今晚的光临。借此机会，我要宣布一个重要的消息。”

宴会厅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郑昭国身上。

“郑氏资本与黎明集团将共同开发智慧医疗项目，”郑昭国说着，目光扫过台下的何昱，“同时，我也很高兴宣布，我的女儿郑书妍将与何昱先生订婚，两家将继续联姻。”

宋今曦的手一抖，香槟杯差点摔在地上。她看向何昱，发现他站在原地，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仿佛这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宴会厅水晶灯骤亮时，郑昭国正将女儿郑书妍的手放进何昱掌心。

"感谢各位见证小女与何总的婚约。"郑昭国举起香槟杯。

宋今曦紧紧盯着舞台，她看见何昱指节泛白，却仍举起酒杯。郑书妍笑容甜美得刺眼。她穿着一袭红色礼服，耳畔的钻石耳钉折射出冷光，与何昱袖扣上的黑曜石形成诡异对称。

“何总，”郑书妍举起酒杯，声音清脆，“为我们未来的合作干杯。”

何昱端着酒杯，目光却越过人群，落在了宋今曦身上。两人对视，那一瞬间，宋今曦觉得自己的心脏裂成了几瓣，疼得几乎无法呼吸，好像跟爷爷吵架那天碎了的那支翡翠玉镯，忽然想起奶奶说过：“玉碎可镶，心碎难补。”她现在只想离开这里。

“宋小姐，”郑书妍忽然走下台看向她，笑意盈盈，“听说这次智慧医疗项目的公关处理是你负责？真是年轻有为啊。”

宋今曦止住脚步回头勉强扯出一个笑容：“郑小姐过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