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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掉下去, 皇上……”

“够了，”狩元帝皱眉，“朕来的时候, 你们二人同在水下, 你先被救起，明昭仪还在水里, 若是她故意置你于死地，为何却同你一道掉入池中，甚至比你陷得还深？”

齐贵嫔一噎，继而怒道：“必是她行的苦肉计，皇上，若不是她撞我，我怎么会掉进池子里，您不能因为宠爱她就……”

剩下的话被一道利光斩断，齐贵嫔在狩元帝的注目下，渐渐虚了声音：“嫔妾方才差点就要活不成了，就是明昭仪撞得我，方才站着的奴才都能替嫔妾作证。”

白雪一身湿衣跪在齐贵嫔身边，连忙道：“是的皇上，方才明昭仪撞贵嫔娘娘，都是我们亲见的。”

石榴气极：“她瞎说，明明是齐贵嫔仗着娘娘不在，欺负我们宫的宫女，昭仪娘娘一时着急才会绊了脚，不小心把贵嫔娘娘带下去的。”

白雪哼了声：“那你倒是说说看，贵嫔娘娘是不是被明昭仪撞下池塘的，若不是明昭仪，贵嫔娘娘又怎会受此无妄之灾。”

眼看石榴急的话都说不清，葳蕤咳嗽两声，缓缓转醒：“这是……哪？”

狩元帝将她扶起：“方才你掉下了池塘，可还记得？”

葳蕤眉眼一动，湿透了的乌发狼狈贴在脸颊两侧，显得十分可怜：“贵嫔娘娘、贵嫔娘娘如何，方才都是我太着急，不小心撞到了贵嫔娘娘，若是贵嫔娘娘出了事，嫔妾便是丢了性命也无法弥补。”

“你装什么！”齐贵嫔险些冲过去，“什么不小心，我看你就是故意的！”

葳蕤吓得脸色惨白，攥紧了皇帝的衣袖：“皇上，嫔妾绝不是故意的。”

狩元帝直直看着她：“你当真不是故意的？”

葳蕤在他的视线下，缓缓伸手对天：“嫔妾发誓……”

“行了，”狩元帝蹙眉打断她，“朕信你。”

“皇上！”齐贵嫔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明昭仪连誓都还没发，皇上就能信她，脸色顿时变得出奇的好笑。

狩元帝看了她一眼：“齐贵嫔，三月前掌掴沈容华，二月前奚落秦才人，前几日又刚罚跪了梅丽仪，你什么时候能安分些呢？”

齐贵嫔脸色一白，这些事大多发生在她宫中或者犄角旮旯里，皇上是怎么会知道的，难不成她宫里……

这么一想，齐贵嫔哪还有心思去想明昭仪，现在满脑子都在想自己平日里有没有说过什么大逆不道的话，越想头就越低，恨不得趴到地面上去。

“如若再有下次，朕会亲自将你送去长公主府中。”

撂下这句话后，狩元帝将葳蕤一把抱起，离开了御花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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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走出御花园，狩元帝便把葳蕤放上了驾撵：“你们几个，好好送昭仪回宫。”

吉燕与石榴面面相觑：“皇上……”

狩元帝用披风密密遮住葳蕤：“朕还有事。”

“皇上，”葳蕤开口了，她伸出手，牵住他两根手指，“今日多谢皇上。”

狩元帝心中一软，险些就要留下，可一想到她的隐瞒，顿了顿，还是拉下了她的手：“朕改日再来瞧你。”

葳蕤抬眼，似乎有些诧异，却也没再多说，狩元帝见此，眼中有一丝失望，随即转身走了。

眼看皇上真走了，吉燕急道：“娘娘，您怎么不把皇上留下来，皇上可是好多日没来华清宫了。”

葳蕤挥手将跟在后面不敢出声的花朝召来，握了握她冰凉的手：“皇上不来自有皇上的道理，后宫女子若是耽误前朝大事，那可是掉脑袋的死罪，吉燕，你说呢？”

吉燕被唬的立马噤了声，可是又忍不住冲着花朝嘟囔：“可就算皇上有事，娘娘也该多说几句的，花朝你说是不是？”

花朝却道：“皇上看着似乎有什么心事未解，若是皇上不肯来，即便姐姐死缠烂打，只会落得自己难看，何必一味地缠上去呢，我反正都听姐姐的。”

见吉燕还是听不进去，葳蕤笑了笑：“过犹不及，安于现状，吉燕，你还得好好学。”

吉燕确实不懂，她看了太多后妃的求之不得，别说他人，若是自己能得皇上垂青，恐怕也恨不得能够贴上去，求日日疼宠。

葳蕤闭上眼，似乎有些累了：“一时的宠爱太过短暂，谁都不想做下一个失宠的人，但想要得宠，就必须先忍受失宠。”

这是什么道理？吉燕越听越觉得深奥，脑子都快转不过来了，只得作罢。

回到华清宫，葳蕤特下旨让同去的几人都能泡个澡，赐了姜汤，并放了半日的假。

至于寝殿，原本已经熄了的熏炉，又重新燃起炭火，顿时照的满室暖香。

挥退了其他宫人，葳蕤只留下花朝一人：“花朝，这宫里上下虽都是拨来伺候我的，但更同属宫中，效忠于皇家，唯有你一人，我可以全身心信赖。”

“姐姐，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