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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过的。

甚至，这个系列的书都是祁乐给他搜寻来的孤本。

当时还是偷偷给他的。

那些原本以为早已经忘却的记忆在此刻重新铺天盖地袭来。

裴玄珏记得，那时祁乐时不时会随她父亲去各地游历。

有时十天有时半月，久一些三个月。

每次回来，她都会将在当地搜寻到的故事孤本带给他。

两人就在郊外的那棵百年银杏树下。

背靠大树，一会儿听祁乐讲她游历途中的趣事，一会儿两人各自安静看着故事闲书。

偶尔还有永昌王，几人就会在一起玩蹴鞠，比驾马。

裴玄珏的马术亦是祁乐教的。

那会儿，他胆大得很，就算摔得全身青紫，也未曾喊过半分疼。

可就是那么辛苦才学会的马术。

在后来的日子里，已经被裴玄珏忘得一干二净。

自从祁乐走后，他重新被裴府规训成了彬彬有礼的公子。

就好像年少的那段时间，不过是他的一场梦。

而裴玄珏也甚至真的忘记了那段最是惬意不过的日子。

直到此刻。

那些久远的过往在他脑海翻涌，他的心脏砰砰直跳。

裴玄珏看着面前的祁乐和永昌王，这才仿佛意识到，自己原来是真的拥有过那么鲜活的曾经。

安静良久。

裴玄珏却还是将心底的所有情绪压下，神色恢复淡然。

他笑了笑：“小郡主，我只是随便看看，并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祁乐眸色微凛，她看了眼他，没有再说什么。

永昌王小心翼翼在旁拍了拍裴玄珏。

“玄珏，祁乐说想来见见你，我们是年少很好的朋友，我想着你见了她或许会不会记起些什么，就带她过来了。”

“原来如此。”

裴玄珏神色平静，语气却是带了几分冷意，他话音一转。

“不过就不必了，永昌王你大概不知道，前几日我与这位小郡主就有过一面之缘，她当时跟我夫人闹了不愉快，到时候若是被我夫人知晓你带了她过来，怕是要生气的。”

听见他这么说，祁乐眸色一沉，深深望了他一眼。

而永昌王更是脸色大变。

永昌王如临大敌般皱起了眉头，他连忙拉过祁乐。

“你怎么能跟玄珏家那个母老虎闹不愉快呢？你也不早说，得得得，我要是早知道你对玄珏还怀有旧情，我就不该带你来的。”

“我还以为你知道玄珏成了婚，应该就已经翻篇了。”

“我真是傻子才信你说什么叙旧！”

永昌王碎碎念着，匆忙拉着祁乐就要走。

“玄珏，是我的错！我这就带她走，不给你惹麻烦！”

他拉了祁乐。

可祁乐却不动如山，她的目光紧紧盯着裴玄珏，炙热探究，仿若要将他看穿。

裴玄珏眉头蹙起，正要说话。

却见祁乐忽地凑身过来，附在他耳边用极低的声音说——

“我知道你根本就没有失忆。”

“今晚，我会来找你。”

第26章

裴玄珏瞳仁骤然一怔。

不等他反应过来，祁乐已经站直身子，撤离开去。

永昌王吓得已经拉着祁乐快速离开。

而裴玄珏站在原地，脑中轰然一下，一片空白。

祁乐的话不断环绕在他耳际。

——“我知道你根本就没失忆。”

——“今晚，我会来找你。”

每一句话，都足以让他震惊到失语。

心如擂鼓。

裴玄珏不明白祁乐为什么会知道他没有失忆，更不明白她为什么晚上要来找他。

程府向来守卫森严。

程烟容更是对他这个院子加强了防备。

他不敢想，若是祁乐真的晚上来寻他，被程烟容抓个正着后，会发生什么。

可脑子里再乱。

祁乐人已经扔下这句话后走得一干二净。

裴玄珏只能独自待在院里忐忑。

一如年少时，祁乐每次跟他讲趣事时总要留个最惹人兴趣的点，然后跟他说：“欲知后事如何，明日见面再与你说。”

任凭他独自辗转反侧，惦念着后文。

而此刻。

裴玄珏便也是这般心态。

心不在焉在院子里待了一下午。

傍晚时分，程烟容回来了。

两人一同去往膳厅用晚膳。

走在路上，程烟容淡淡瞥他：“听说今日，永昌王来了？”

一句话。

裴玄珏的心当即提起，他哪里听不出程烟容这明显的试探意思。

程府到处都是她自己的耳目。

今日永昌王带了祁乐过来的事，恐怕早就已经传到了她耳里。

她此刻却刻意不提祁乐，只问永昌王，显然就是想看他是何反应。

裴玄珏神色冷凛，点点头：“对，永昌王是来了。”

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