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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如初，一定的。

记忆如潮水般涌上，凌霄寒的思绪立刻翻飞起来，头痛欲裂。

秋容见他痛苦地抱住了头，连忙上前想要安抚。

可突然，凌霄寒抬起头，眸子猩红，猛地一把将她推开。

猝不及防下，秋容跌坐在地，满脸错愕。

凌霄寒双目猩红，一步步走向她，眼神狠厉，仿若疯魔。

“如你所愿，我都想起来了。”

凌霄寒冷笑，眼神冷漠，死死盯着秋容：“如果你是来帮凌夜讨要鬼帝的传承，对不起，与我无关。”

秋容脸色剧变，疯狂摇头：“不是，我，我只是......”

“来看看你。”

她很想告诉凌霄寒，以前都是误会，并不是不喜欢他，也没有不接受，但回想那段时间做错的事情，很多话根本没脸说出来。

“既然看过，那你可以回去了。”

凌霄寒不想与秋容接触，看到那张脸便想起前世的伤痛，他好不容易用轮回路忘却过去，抚平伤口，对方为什么还要来招惹自己？

秋容身体一颤，似乎感觉到要彻底失去凌霄寒，急忙抓住他的手。

眉宇间带着哀愁和委屈。

“霄寒，我们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秋容声音颤抖，神色痛苦不已。

凌霄寒平静回应：“这也是我想问的。”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当秋容为了凌夜，一次次带来伤害，凌霄寒无数次在心中大声质问。

“都不重要了，秋容，祝你和凌夜百年好合。”

“以后不要再来找我。”

就在秋容还想继续纠缠，凌霄寒接下来的话，让她如遭雷击，停在原地。

“到现在我都很感谢你给我带来的温暖和希望，请不要让我恨你。”

秋容僵硬站着，脸色瞬间惨白，直到凌霄寒的身影彻底消失，才蹲在地上。

无尽的懊悔和悲伤涌上心头。

即便身入雷狱，都不曾皱眉的少司命大人，此刻双目噙着泪水，悲痛爬满脸颊。

脑海中那个风度翩翩的少年，满眼都是爱慕之情的凌霄寒，再也无法与此刻的他重合。

秋容清楚意识到，她好像真的要失去凌霄寒。

深秋的红枫树，终于落下一片树叶。

掉在秋容的肩膀上。

秋容从未有这么一刻，无比肯定自己对凌霄寒的感情。

可当她意识到时，人已经丢了。

正直夏日天气炎热，但秋容感觉到空气一片冰冷，身体麻木无法挪动，看向凌霄寒消失的方向，心脏的剧痛后知后觉袭来，疼的天昏地暗。

当凌霄寒悄无声息的离开，秋容的生活像是一片真空，永失挚爱的悲伤袭来，理智回归大脑。

她能很快察觉到凌夜的伪装，并且找到陷害的证据。

但为何凌霄寒每次受到伤害，她会视而不见？

凌霄寒转世的这段日子，秋容在疯狂寻找凌霄寒的消息，不惜冒着前途毁掉的风险，但无奈她是少司命，无法在人间过久停留，直到转轮王不忍心女儿继续浑浑噩噩，才不得已开辟轮回路给她。

秋容在找到凌霄寒的转世身消息后，第一时间赶了过来。

她以为见面之后解释清楚，一切能回到原来的样子。

可当见到凌霄寒，看到他平静而淡漠的目光，秋容才知道自己多么天真。

凌霄寒看着她的目光，再也没有曾经的爱慕，那个凡事都愿意分享，情感上极度依赖自己的男子，在轮回路上随风而散，取而代之是一个陌生的凌霄寒。

秋容好几次想要解释，但想到曾经所作所为，开不了口，只能任由他离开。

像是秋天的红枫叶，终究要归于大地。

第22章

秋容在红枫树下站了很久，俯瞰着地上的落叶，脑海中再次响起那年牵着凌霄寒的手，说以后给他一个家，他们永远不会分开。

可惜她违背诺言，带给凌霄寒的伤害，或许远超过凌夜。

这一刻，秋容神色茫然，内心痛苦。

她也体会到离开前，凌霄寒对家人和她彻底死心的绝望。

凌霄寒没有回房间，而是在国仕府的花园里漫步，他只是单纯不想面对秋容。

原本平静的生活，因为秋容的出现，再起波澜。

凌霄寒心烦意乱，不知不觉走到书斋，望着紧锁的大门，他干脆坐在阶梯上，沐浴在清冷的月光中，深吸口气。

前世，是秋容给他新的希望，他用了百年的时间去爱对方。

可惜百年后，又是秋容亲手毁掉他的所有期待。

如今她来到国仕府，说一切都是误会。

但那一幕幕被伤害的画面在脑海中浮现，凌霄寒不知道是否该相信秋容。

在见到秋容的那一刻，凌霄寒很清楚，原以为彻底断情绝爱，却依旧会悲伤。

他终究没有彻底放下。

这时候，眼前出现了一双鞋子，在月华下散发出温润的光芒，凌霄寒缓缓抬头，看到了叶清欢。

叶清欢坐在旁边，一起看向夜空：“有心事就说出来吧，心里会好受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