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梦回大秦（1/2）

第一章 梦回大秦

秦，自从秦昭襄王有了一统天下的壮志，就进入了连年不断的战争。连年战，年年战，像大牛这样的年轻男子早已都应征入伍。兵家长云：战，伤敌一千，自损八百。此时的秦国家家都有当兵的，都有战死殉国的。正如诗中所云：战哭多新鬼，愁吟独老翁。乱云低薄暮，急雪舞回风。

这一日，秦兵在全国各处张贴皇榜，百姓看见皇榜变慢慢围拢上来，秦兵就此大声念到“皇榜有云：今觅五百童男童女仙山学术，兹学成者为天子所用，中者五银成者五金，为民之祈福国之万年。”城下百姓听闻此榜有子女适龄者窃窃自喜，没有儿女或儿女年龄不合适者自捶胸顿足，要知这五银在这个战乱多年，残垣断壁，家国破碎的百姓心中的分量。这可是够一个五口之家一年的口粮，更何况那是学成归来，那足足的五金呢。

秦人张庆，年四十，家中有一子两女，子尚小，不及五岁，两个女儿倒是年龄合适，一个十四，一个十二，小女儿出落的也算标志但不及大女儿柳叶长眉樱桃小口，杏眼双瞳，出落的水灵标志，也到了适嫁的年龄。

张庆想，若让这大女儿去应选，学艺回来不知要几年，错过了出嫁的年纪可就不好了，不如让小女儿去，学成归来正好出嫁。那时也可太高身价给女儿找一户好人家。

张庆一边往家里走一边想着，“就怕官人兵爷们看不上燕儿的样貌，要是和她姐姐凤儿一样就好了。”

“爹，上街看见啥见闻啊，咋一声不吭的就回来了啊，听说城门上又贴皇榜了啊，说的啥啊，”张庆脚刚踏进家门半步，就被小女儿叽叽喳喳的声音围住了。

“哎！”张庆叹了口气，心想怪不得给小女儿取名“燕儿”，这一天到晚叽叽喳喳的没玩没了啊，不像凤儿总是那么安静，有什么事都静心细想，不会一惊一乍的。

“没什么，我也不识字，没靠近就回来了，”张庆想这件事还是想一想再说，以燕儿的性格，要是太早告诉她，还不知要生出什么事端来呢。

“再好好想一想，毕竟要离家远行。”张庆在心里叨念着，心里略过一丝不舍。

这一日张庆抬头正要和燕儿说些什么，却不成瞥见凤儿低眼垂目的愣愣出神。张庆也看着凤儿出了神。

“姐姐在想大牛哥，”燕儿小声的对张庆说到。

“大牛怎么了，不是去年就去当兵了吗？”张庆不禁的压低了声音，生怕吵了出神了的凤儿，也许也怕吵醒了内心伪装起来的平静。

张庆之所以可以年四十不用当兵出战，是因为，他父亲，兄弟，长子均已死于战争，自己也因为战受过伤。妻子因为生儿子难产而死时张庆并没有在身边，也成了他今生最大的遗憾。可是这又能怎么样呢，有又什么不一样呢，秦国家家如此，七国家家如此。所以当他想起大牛上战场，那生死未卜，阴阳两世的悲伤，骤然升起。

“大牛怎么了？”张庆还是压低了声音，手压了压燕儿，怕她那咋咋唬唬的声音扰了凤儿。

“听大牛哥他娘说，大牛哥受了伤，很严重的伤，要是没有灵丹妙药，估计命就要没了。”燕儿抬头看了一样还在发愣的凤儿，“要是有长生不老，包治百病的药就好了。”

“嗯？”张庆突然一愣，“长生不老，治百病”张庆自言自语道。

“姐姐很为大牛哥担心，急了好几天啦，也想不出什么办法。”燕儿说着说着泪珠在眼里开始打转，“爹，你知道姐姐和大牛儿从小就好，大牛哥说等他回来，就来娶姐姐，呜…呜…”燕儿说着说着哭了起来，这可把张庆吓了一跳，急忙按住燕儿，又抬头向凤儿看去。却见凤儿并没有说话，只自己暗自用衣袖抹着眼泪。张庆看着两个女儿，悲从心来，落下两行老泪。

转眼已过三五日，皇榜还在，坊间也都在传，张庆想瞒也瞒不住。就想着和燕儿说了，听听燕儿的意思，要是再拖些时日，人家招满了人，估计那五银也落了空。连年征战，粮食已被挣了又挣，家里真的很需要这五银。“大家都被饿怕了，”张庆自言自语的叨念着。

“燕儿，爹想跟你商量点事。”张庆坐在炕上喊来燕儿。

“爹”燕儿像是明白什么似的，没有像平时一样叽叽喳喳的问个不停，只是安静的坐下。

“燕儿，这几天张贴的皇榜，你都听说了吧。爹想让你去应招这五百童男童女。你学成归来...为了你好，也为这个家...”张庆说着哽咽了起来，竟说不出话来。

“爹，燕儿舍不得你，舍不得姐姐和弟弟，爹...”燕儿看着爹哭，想着要去远处也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爹也舍不得你，爹...爹也是没有办法...”说着张庆又哭的说不出话来。

“我去，”凤儿听见屋里的对话从门外走了进来，用手抹去燕儿眼角的泪。

“爹，我去，我听说这选中的五百童男童女会被送到仙山学习长生不老之术，可以获得治百病的药，我…”凤儿还没说完就也哭了起来，“我想救救大牛哥…呜呜…”这些天的苦，这些天的愁，这些天的怨，这些天的恨，都随着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