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不快的重逢（2/2）

之间的关系吧？”王奕元看着张瑾尧，问道。

“不知道。”张瑾尧说。

“我们势不两立！”王奕元说，“这种整天写鬼故事的女人，和我根本就势不两立！”

“那我们不是一类人了，虽然从事着同样的工作，但是我们很谈得来。”张瑾尧说。

“你知道她是谁吗，她是杀人犯！”王奕元说。

“我是清白的。”樊羽说。

“你闭嘴，当年探险队的人都是被你害死的！”王奕元说。

“我没有杀人。”樊羽说。

“你杀了！”王奕元说，“所以我才会和你这种心狠手辣的女人分手的！”

“你有证据吗？”张瑾尧看着王奕元，问道。

“你闭嘴，这是我和她之间的事情，”王奕元说，“樊羽，你这种杀人犯没有坐牢，真是一件让人难过的事情。”

“像你这种懒惰的人，能呆在科技部门这么久，真是奇迹。”樊羽说。

“我懒惰？我懒惰就不会每年都出论文了！”王奕元说。

“王奕元，你知道你现在为什么这么失败吗？”樊羽看着王奕元，“因为你的怠惰。”

“樊羽，你不要逼我说出当年的真相，否则你就要坐一辈子的牢。”王奕元说。

“校长的话还记得吧？你说出去的后果，你自己清楚。”樊羽说。

“难道你真的杀过人？”张瑾尧听到这话有些不对。

“不，我没有。”樊羽说。

“她就是个杀人犯，你还是小心点好。”王奕元说。

“算了，我和你无话可说。”樊羽说。

“樊羽。”王奕元叫住准备离开的樊羽。

樊羽停住脚步。

“自首吧。”王奕元说，“校长不可能保护你一辈子。”

樊羽站在那里，深吸一口气。

“他不是在保护我，而是在利用我。”樊羽说。

然后，她打开门，走了出去。

王奕元不理解樊羽说了什么，然后看着张瑾尧。

张瑾尧耸耸肩。

“你不觉得，你们当面说会更好吗？总比隔空吵架好。”张瑾尧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王奕元看着张瑾尧。

“你根本不知道我们之间的事情有多复杂。”王奕元转身离开，看了眼站在自家门口的樊羽，然后走进了电梯。

樊羽看着正在维修的工人，沉默不语。

然后，门终于可以打开，樊羽走进了家中，看到黑裙子的女人站在黑暗的客厅，手里捧着鲜红的玫瑰。

樊羽盯着那束红玫瑰。

“你说得对，”樊羽说，“再怎么脆弱，再怎么逃避，都不会有人同情我。”

探长看到了《玫瑰墓园》的结局，好像知道了什么事情，缓缓放下书，倒吸一口冷气。

他感觉自己知道了什么重大的消息。

紧接着，门铃响起。

探长打开门，看到是队长。

“你现在不是应该避嫌吗？”探长看着队长，问。

“我只是来看看我的老同事罢了，你最近的处境让人很是担忧啊。”队长走进来。

“是啊，这个风头应该很快就会过去了，廉洁署只是让我回家自省而已。”

“嗯。”队长点点头，然后把手放进口袋里。

“我刚刚把《玫瑰墓园》看完了。”探长说，“里面的事情，好像都和现实相符。”

“你该不会真的以为你活在书里吧？”队长不敢相信地看着探长，然后微微勾起嘴角。

“不是我活在书里，而是书里的事情，都和现实相符。”探长说，“无论是现在的，还是以前的。”

队长点点头。

“你不觉的太巧合了吗？里面很多事情都和青玉大学附近的谋杀案相符。”探长说。

“我没有看完，不过，我倒是看了你给我的那卷宗。”队长倒吸一口冷气。

“你有没有调查？”探长问。

此时，樊羽坐在客厅里，努力让自己振作起来，然后翻开了那本《玫瑰墓园》。

“‘如果有一日，你选择了罪恶之路，你会不会后悔？’樊羽问，手里的笔没有停下来。”

“探长扶了扶帽子，然后收起了之前的笑容，看着天花板。”

“‘你觉得，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罪恶吗？’探长问。”

“樊羽看着探长，然后微微一笑。”

“‘当然是了，只是性质不同。’樊羽讲到这里，笑容转瞬而逝。”

“‘那是多数人眼里的罪恶。’”

樊羽继续往下看，客厅里多了一个花瓶，花瓶里，一束玫瑰花正在悄然绽放。

就如她内心那股熊熊燃烧的怒火一般，安静而艳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