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五）人心之恶（2/2）

有警卫，如果有枪响，警卫就会冲进来杀死她，她要想其他的办法摆脱这一场心理战。

“你也一样，整天沉浸在实验室中，不知变通，如果你懂得变通，说不定我会提拔你，而不是王奕元。”刘晶说。

“我来科技部是致力于地面研究的，而不是学会如何变通的。”张瑾尧说。

“所以说，你不知变通。”刘晶微微勾起嘴角，“太固执。”

张瑾尧意识到自己的处境有变，然后马上扣下了扳机，但是很快，刘晶的脸色变了。

然后，一把刀横在了刘晶的脖子上。

张瑾尧转过头，发现是樊羽。

然后她感觉自己的身后凉风阵阵。

她转过身，看到一个倒吊的警卫，被割了喉，血液向下流淌，地上还有一把黑色的军用匕首。

张瑾尧觉得，自己上一秒已经死了。

樊羽看着刘晶。

“真能算。”樊羽说。

她看着自己的记事本上面不断出现字迹，字迹停在了张瑾尧身后的警卫上，然后，樊羽就冲下楼，杀死了警卫。

刘晶看着樊羽。

“你是……樊羽？”刘晶隐隐认出了她。

“对，是我。”樊羽说。

“就是那个《玫瑰墓园》的作者……王奕元一直在研究我的书。”刘晶说。

“可是他是为了反驳我的书而研究的。”樊羽说。

“这是好事，他这是为了维护我们科技部的声誉，你的书出版之后，就有很多人投诉我们的办事不力……却不知道，回到地面早就成为了不切实际的幻想……”刘晶说。

樊羽看着刘晶。

“不是我们回不去，而是你们不愿意花大资金和长时间去研究这些。”樊羽说，“时间越久，就越不值钱，关注度也越来越少。”

“既然你清楚，那我就不多说了，不要掺和我和张瑾尧的恩怨，那是我们两个的事情。”刘晶说。

“不，”樊羽说，“你没有资格威胁她。”

然后樊羽感觉自己的后脑勺被什么东西抵住了。

“如果你再不走开，我就毙了你。”刘晶的表情变得极为阴冷，“你害我损失了一个警卫，我还没有找你算账。”

然后张瑾尧开枪了。

她朝着刘晶的肩膀开了一枪，刘晶感觉到剧烈的疼痛，然后手枪掉到了地上，紧接着，张瑾尧瞄准了警卫开了一枪。

樊羽感觉轻松多了，然后她看着张瑾尧。

“你救了我一命，我只是还给你了而已。”张瑾尧说，“现在外面一团糟……”

然后，外面的炮火声再次响起，很多捧着白色蜡烛的人冲了进来，他们看到了张瑾尧和樊羽。

“她们没有拿着白色的蜡烛！”那些人说，“为什么，为什么不拿？”

“拿着白色的蜡烛意味着什么？”樊羽问。

“意味着和上级为敌。”张瑾尧说。

“懦弱的人！滚！”一块石头砸中了樊羽的脑袋。

“你们不配为人！”他们吼道。

“平民被杀死了，你们竟然不闻不问！还不关心！还不拿起白蜡烛悼念！”

“就是，滚！”

“为什么我们要拿起白色的蜡烛？这些和我们有关系吗？”樊羽说。

“我们是平民，当然和我们有关系！”为首的人说。

“他们为了质问警察局为什么不好好调查情侣杀人案，但是警察局却选择派出武装队伍杀死他们？！”

“就是，我们要反抗到底！”

“你们这群懦弱的人，只能被压榨！”

“是啊，拿起白蜡烛吧，那是我们的武器，那是我们的标志！”

“白蜡烛可以杀死人吗？”樊羽看着那群人，问。

“可以从精神上震慑他们！”捧着白蜡烛的人回答。

“但是蜡烛并不能保护你们。”樊羽说，“灾难来了，你们还是会扔下你们的精神武器，四散逃离。”

然后，一颗炮弹砸了下来，有些人马上扔掉了白色蜡烛跑了，刚刚声讨樊羽和张瑾尧的人都四散逃离，他们尖叫着四处找掩护。

樊羽看着地上熄灭的白蜡烛。

“在任何一个世界里，人心都是一样的。”

“只是伪装的好坏程度不同罢了。”

张瑾尧想起受伤的刘晶，却发现刘晶早已不见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