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变数（1/2）

第九章 变数

方熠收回看向京豪酒店的目光，视线和成陌交织。

只有平静，没有任何激烈的对碰。

面对方熠如此没有威胁，没有强烈暗示，甚至就连些微锐利都不存在的视线，成陌忽然觉得必须要说些什么。

“不多。”

沉默地吐出两个字，成陌第一次感到说的话不够，紧紧蹙了一下眉头又考虑了片刻，继续说道：“可查范围，很小。”

方熠没有立即接言。

过于平静的态度让成陌感到有些不安，缓缓站起了身。

一抹笑意就在此时慢慢从方熠的唇角边逸散而出，甚至眨了眨眼。

这个眨眼的动作让成陌感到放松下来，扯了扯唇角，刀刻斧劈般的脸庞线条也因为这个举动显得柔和了许多。

“那些人会很乐意查清这里是不是真正的狙击点。”

哪些人？

为什么只说查清狙击点？

不说凶手？

这些疑问刚刚在成陌的脑海中出现，甚至还来不及仔细琢磨，方熠已经拨通了朱喜的电话。

“朱喜，有没有查清季晴雪昨晚的约会对象是谁？”

“啊！”朱喜显然一怔，“真的查？”

成陌犹如石化般看着方熠。

不过奇怪的是，目前更多的情绪只有轻松。

明显是在玩笑的方熠让他感到无论这起案件会怎样艰难和曲折，以及那些人到底是哪些人都已经不再重要。

“调查一下邴志最近的行踪。”方熠正色对朱喜说道，“另外在查清郝连心是不是还在国内，顺便在看一下从行风的行踪……”

“对了，有答案后告诉季晴雪。”

看到方熠说完就挂了电话，成陌忽然间什么都明白过来。

那些人原来就是指季晴雪、童不恭和席韬略。

当然，最终指的不是人，而是他们在调查的那条线或许并不是真正的线索，方熠还是在证明一个错误。

难道凶手真会是邴志？或者郝连心和从行风之中的一个？

成陌又觉得不像。

凶手会是谁？

或者说，方熠认为会是谁？

不是！

一定不是刚才这三个臭名昭著的杀手！

假如是三人中的一个，或者是类似的人，那么唯有说明凶手是雇凶杀人，根据刚才对方熠的观察，方熠应该早就否定掉雇凶杀人的可能。

哪怕成陌并没想明白方熠的信心来自何处。

挂上电话的方熠并没有和成陌继续说话的意图，只是眯了下眼眸望向远处的京豪酒店。

始终平静的目光忽然间凝聚，就好像一个狙击手即将扣下扳机般。

成陌心神俱震，方熠锐利的眼神让他心悸不已。

……

一个小时以后。

京豪酒店七层一间小型商务会议室中。

椭圆形的会议桌上堆放了不少资料，除了不在这里的朱喜，特别凶案调查组的成员围桌而坐，坐在方熠左手边的唐由却有些心神不定。

一个小时前接到方熠的电话，几分钟后弹道分析的报告也完成，确认了皇朝大楼才是真正的狙击点，虽然方熠什么也没说，唐由却情愿被狠狠痛斥一番，多年的办案经验竟然会犯下如此错误，实在让他沮丧无比。

尤其现在死的人还是伍亿泽。

“其实杀手在哪个狙击点狙杀伍亿泽已经不重要。”

席韬略动作潇洒地翻了翻面前的几份资料，随即微抬下巴看向季晴雪。

方熠觉得有趣，这个“博士”竟然在短短的一个小时内改变了攻击对象，现在他的目标似乎已经变成了季晴雪。

季晴雪自然还是寒霜般的神情。

虽然没有回避席韬略洋洋得意、自命不凡的目光，但是谁都看得出她丝毫都没有应答他的意思。

这样的冷淡却没有消磨掉席韬略的“斗志”。

抽出夹杂在当中的一份资料，随意扔在椭圆形会议桌当中，他扫了一下众人，展现了一个一切尽在掌握的笑容。

只是怎么看都有些浮夸。

“伍亿泽中年丧妻后就再未娶妻，因为没有留下过遗嘱，所以他的三子两女就成为了最大受益者，当然从某种行为上分析，不留下遗嘱让儿女们都产生总会分到一些遗产而相安无事，但是……”

“不排除五人合谋杀人的想法。”

唐由皱了皱眉。

他觉得席韬略的这个说法有些可笑，首先相安无事的说法存在性就很低，合谋杀人的可能就更低。

只是当他偷偷瞥了一眼神情平静如故的方熠，立刻就将驳斥的想法藏在心中，低头不语。

对于皇朝大楼狙击点的疏忽，已经使他失去了“争功”的念头。

坐在他身边的副队长高建斌却不是这样想的。

伍亿泽被狙杀无疑是一件很棘手的案件，办不好或者说最终破不了案一定会给警方带来难以估量的损失。

但是，风险背后同样面临着巨大的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