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噬心（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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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风雨中的手术台

暴雨砸在钢化玻璃上发出密集的脆响，备用电源的嗡鸣与监护仪的警报声在VIP病房内交织。

江媛细小的手腕被纳米机器人凝成的光带固定在床沿，青紫色毒纹正沿着她脖颈向耳后蔓延——像一条吐信的蛇。

"心率240，血氧浓度跌破临界值！"月瑶的机械眼闪烁红光，手术刀在指尖翻飞，"少爷，是否启动冷冻舱？"

"来不及了。"林默扯开衬衫，心口镶嵌的菱形晶体突然暴射出暗金纹路。

机械义肢的接缝处迸出电弧，将扑上来的江雪钉在墙上："不想她死就安静看着。"

江雪的后背撞上医疗柜，玻璃药瓶碎在脚边。她眼睁睁看着林默的纳米机器人化作幽蓝光流，顺着女儿太阳穴刺入血管。

监护仪上，江媛的心跳曲线诡异地平静下来，瞳孔却扩散成银灰色。

"妈妈......"小女孩的声音带着电子杂音，"红眼睛叔叔在流血......好多血......"

江雪的指甲抠进掌心。六年前那个暴雨夜，姐姐江夏咽气前最后的呓语与此刻重叠："小雪快逃...那个红眼睛的男人......"

【叮！检测到天命女主记忆封印松动，掠夺+150000天命值！】

"乖，把红眼睛叔叔的位置画出来。"林默的声线突然温柔得可怕。

他咬破食指，血珠滴在江媛眉心竟凝成血色全息地图——那是战神盟在太平洋深处的移动要塞坐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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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京地底三百米，血色培养液从破裂的管道喷涌而出。秦世明新生出的骨刺穿透背部皮肤，在合金舱壁上刮出刺耳鸣叫。

戴着乌鸦面具的研究员跪在监控屏前："主人，林默用那孩子做精神锚点反向追踪，萧阳的坐标已经......"

"泄露给凤凰特战队。"电子合成音从黑暗深处传来，"再给萧阳送份礼物——他女儿的血样分析报告。"

培养舱突然炸开，秦世明的骨刺洞穿研究员咽喉。

他贪婪地舔舐着喷溅的鲜血，皮肤下凸起游走的肉芽："林默...我要把你塞进绞肉机......"

监控画面突然切换。江媛病房的实时影像里，林默正将江雪按在布满血丝的监护仪上亲吻。

电子音发出愉悦的电流声："看啊秦先生，你求而不得的女人，正在仇人身下喘息。"

秦世明的嘶吼震碎实验室最后一块完好的玻璃。

他没有注意到，自己脊椎处新植入的黑色芯片，正将战斗数据实时传向某个深海服务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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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京郊外高速公路，军用悍马在暴雨中甩出九十度漂移。

安知月的后脑撞在车窗上，血腥味在口腔蔓延："萧阳！你现在停车还能......"

"六年前你们也说会保护江雪！"萧阳扯开衣领，心口的毒纹如活物蠕动。车载雷达突然发出刺耳警报——前方隧道口，五十名火凤特战队员手持脉冲步枪组成防线。

安知月瞳孔骤缩。那些枪口对准的，分明是驾驶座！

"看来你的部下更听林家的话。"萧阳踩死油门，悍马引擎发出巨兽般的咆哮。

第一发脉冲弹擦过车顶时，他单手扯断方向盘下方的暗格，抽出改装过的巴雷特反器材步枪。

"你疯了？！"安知月看着他将枪管架在自己肩头，"这是12.7毫米穿甲......"

爆炸声吞没了她的尖叫。萧阳扣动扳机的瞬间，安知月耳膜传来撕裂般的剧痛。

隧道口的装甲车化作火球，人体残肢在暴雨中纷飞如血色蝴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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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天台，纳米机器人组成的伞面将雨水蒸成氤氲雾气。林默的全息投影里，萧阳的悍马正碾过火凤特战队的残肢。

他对着耳麦轻笑："这份见面礼，战神阁下可还满意？"

"你把小雪母女当诱饵？！"萧阳的怒吼混着骨骼碎裂声传来。

"错了。"林默切换监控画面，实验室里金世明正撕扯着研究员的肠子，"是你亲手把她们变成诱饵——六年前那个雨夜，你像发情的野兽一样毁掉江夏时，就该想到今天。"

全息屏突然爆出雪花。江雪握着淬毒金针从阴影走出，针尖抵住林默颈动脉："你早知道萧阳是媛媛的生父？"

"比你知道得早一点。"林默握住她的手按向心口晶体，纳米触须缠上金针，"比如江夏咽气前说的不是'对不起'，而是......"他贴近她战栗的耳垂，"'小心萧阳'。"

暴雨吞没了江雪的呜咽。在她看不见的角度，林默的机械义肢悄悄弹出微型注射器——C-92型吐真剂正注入她后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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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第一缕晨光刺破云层时，医院走廊已化为废墟。月瑶被秦世明的骨刺钉在墙上，淡蓝色冷却液混着鲜血从伤口涌出："少爷...江媛的冷冻舱......"

"嘘。"林默踩着秦世明的脊椎，纳米机器人正蚕食他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