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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几不可察地松了口气。
“我小时候跟姑婆住了一段时间,被她影响很深,”顾昔闻转身,跟她继续并肩前行,“姑婆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好人,我皮毛都没有学到。”
迎面跑来一群身穿汉服的年轻学生,她们衣袂飘飘,在阳光里鲜活可爱。
晕染开来的颜色在冬日的冷风里蔓延,把空气染成彩虹模样。
“好人还分品种吗?好人就是好人。”陆书屿说。
顾昔闻也看到了那一群女学生,他眼眸微闪,忽然便陷入旧日回忆里。
那一年他大三,已经开始在集团实习了,他课业和工作非常忙碌,在学校的时间少之又少。
恰好堂弟顾凛也考上了华大,在化学系,那一天他特地给顾昔闻打电话,要求他务必周五下课后去大礼堂见面,有重要的事。
顾昔闻家中亲戚比较少,顾凛算是同他关系最近的亲人,因此他无奈推掉了会议,只能匆匆前往大礼堂。
到了那里才知道,是学校各社团举办活动。
顾凛喜欢打球,皮肤是小麦色的,看起来青葱阳光,是个标准的阳光开朗大男孩。
他看到顾昔闻,兴奋对他挥手:“哥。”
顾昔闻穿过人群,在一片喧闹的声音里,来到顾凛身边。
他还没站稳,就被他拽了一下衣袖:“哥,你看那边,最前面的那个同学。”
大礼堂中欢声笑语,人声鼎沸。
热闹在身边席卷,沾染了每一个人的心神,顾昔闻猝不及防抬起头,就看到另一边人群中的汉服女子。
她一头乌发垂在腰间,身上穿了一件藕荷色的高腰襦裙,笑容明媚而灿烂。
这一刻,声嚣骤停。
只有顾凛在耳边喋喋不休:“哥,那是我女神!经管系的系花,漂亮吗?”
很漂亮。
但除了漂亮,她那一抹笑容,却让顾昔闻印象深刻。
顾昔闻不记得当时自己跟顾凛说过什么,他只记得自己之后也没有离开,一直等到活动结束,才一个人往校门走去。
那时候已是黄昏。
华灯初上,暮色将至。
天边忽然垂下雨幕,淅淅沥沥的小雨里,他拐过光明路的转角,就在路灯下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
是那个经管系的系花。
当时陆书屿还是穿着那身雅致的汉服,却蹲在垃圾桶边,正举着伞,哄着那里瑟瑟发抖的小野猫。
暖黄的路灯落在她身上,点亮了她精致的眉眼。
那是顾昔闻见她的第二面。
依旧印象深刻。
“顾先生,”陆书屿的声音把他从旧日的烟云里抽离出来,“到了。”
顾昔闻抬起头,就看到玉溪堂牌匾上古朴的行书。
这三个字是早年华大教授所写,已经有一百年的历史了。
玉溪堂一共上下三层,是最早的西洋建筑,被岁月侵蚀的白色石墙上爬山虎也因为寒冷而萎靡,并没有遮挡住一扇扇旧时木头格子窗。
华大许多建筑都翻修了,不过因为建立了新的图书馆,就没有再动玉溪堂,这里依旧还是旧日模样。
时光荏苒,岁月无情,当年风华正茂的学生们都已垂垂老去,只余它在历史的长河里凝望。
“走吧,”顾昔闻说,“我提前跟周教授沟通过,她说会在阅览室等我们。”
现在的玉溪堂是校史展览室,有退休老师的活动中心,顾昔闻所说的周教授,也是陆书屿提供的线索。
她昨天晚上翻看了《枫园》又仔细回忆了一番,才想起来当时老师除了说过当年刚在华大读书的事情,还说自己有个发小留校任教,两个人是闺蜜,认识超过八十年。
她昨夜就给顾昔闻发过消息,顾昔闻办事利落,已经联系妥当了。
在去酒店的路上,他给陆书屿讲过周教授。
周教授本名叫周听鹤,与顾瑶章都是早年北平世家出身,她比顾瑶章小六岁,但那时候女学不算多,也不流行送孩子去学校读书,所以她跟顾瑶章算是从小玩到大的。
顾瑶章考上华大之后,她也勤奋学习,考上了华大数学系,毕业后留校任教。
算起来,老人家今年已经八十七了。
今天是周五,玉溪堂人不多,两个人一路安静找到阅览室,推开门,就看到靠窗的位置坐了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太太。
她戴着老花镜,眼镜腿上挂着金链子,一直垂落在脖颈后。
她梳着整齐的短发,身上穿着合身的旧式羊毛套装,眼睛乌黑明亮,精神矍铄。
听到推门声,她抬起头,依旧对声音很敏感。
“你们?”老太太眯眯眼睛,笑了一下,“小猫啊?好多年没见了。”
她也叫顾昔闻的小名。
顾昔闻又觉得窘迫了。
陆书屿为了不让他太尴尬,就从他身后探出头,对老太太鞠躬:“周教授,我叫陆书屿,是瑶章老师的朋友。”
周教授咧嘴笑了一下,抬头看了看眼神有些闪躲的顾昔闻,挑了一下眉。
“快过来坐。”
两个人在老太太对面坐下。
方才两个人以为老太太在读书,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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