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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欲抽手,宋君若非但不让,还朝我挪进一寸。
我低着头,不看他。
“姐姐,有件事我一直没有告诉你,怕吓着你。”他自嘲一笑,“真是,什么东西能吓到你啊……在我心里,你是比我父亲更值得我去付出的人,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亲近亲密的人。”
他的声音在颤抖,我仿佛听见了他的心脏在震颤,连手都抖了起来。
“我后母一心为弟弟谋取世子之位,因此不惜以自己性命为代价来毒杀我。是你,是你不顾一切地救了我,相信我。就连我的生身父亲都不相信我,只有你!”
父崩母薨,天子式微,我亦留不住宋君若。群臣进谏,说侯爵世子留在宫中不成体统,应当尽早还乡。宋君若不同意,我也不同意,我将他留在我的广明殿中,任谁来都不见。
可他的后母穆辞来了。穆辞本是临淮一处县令夫人,因术士算得天命,说她有富贵相,穆辞的母亲便让她与县令和离,转而将女儿引荐给了宋炎甫。穆辞貌美又善解人意,甚得宋炎甫的心,三年诞下两子,一跃成为长阳侯夫人。
人心总是贪婪有余,穆辞占着临淮的一亩三分称大王,却也时刻惦记着在遥远长安的宋君若——只要宋君若在一日,她的孩子就不会是真正的世子,她也永远不是真正的长阳侯夫人。
她想杀了宋君若。
穆辞假借接人的名义来到未央宫,她慈眉善目,笑着同我寒暄,说要接宋君若回家。
宋君若真正的亲人来了,我没有理由再将他留下——他被接走了,住在长安的馆舍里,只要天一亮便启程返回临淮。
穆辞的关心与热切让我越想越不对劲,深夜派彤管使前去馆舍查看,却见宋君若浑身赤红地躺在地上,痛苦地蠕动着身子,口涎四溢,无声嘶吼。他拍打着门,可长阳侯府的人却恍若未闻,仍旧平静地做着自己的事。
馆舍外备好了车马,掀开帘子,里面是一副早就已经备好的棺材——长安到临淮,山高水远,孩子在路上死了,有的是理由能够分辩。
彤管使将宋君若偷回宫中,再返回时,马车中的棺材已然消失不见。穆辞神色淡然,说孩子过了一晚上就不见了,未央宫宵禁落锁,若非陛下允准必定进不去,全程搜寻也找不见踪迹,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彼时的我正守在宋君若榻前喂他喝药,太医说若晚一步,他就要死了。我就要没有这个亲人了。
日夜不休,我守了他整整三日,终于在第四日清晨,宋君若睁开了眼睛。穆辞仍旧装模作样地等在馆舍里,说找不到孩子的踪迹誓不还。
实在是太好笑了。
我笑着写下懿旨,叫彤管使砸到她脸上,告诉她:世子不回去了,且等五年后加冠礼成,还需请长阳侯与临淮众臣浩浩仪仗,隆重迎回。
第24章 宋君若好似得到了某种恩宠,笑着爬上床:“那我还要青丝结,你和我的青
好像在他心里, 我总是比“姐姐”这个身份更多一层含义,就如同他现在望向我的眼神,也比敬仰多了许多别的意思。
我倾身向前, 抚上他的脸颊。宋君若的手掌贴住我的手背,脸颊轻轻地蹭着我的手心。他的鼻息平缓温热,打在虎口处,痒痒的。他的嘴角轻微上扬, 眼眸斜着瞥向我,是不同于以往的胆怯与尊敬, 而是若有若无的试探与凝视。
嘴唇贴住了我的手。
“阿若。”我喊着他的名字,欲抽手离开。
宋君若却罕见强硬地箍住我的手腕,不让我逃走。他的嘴唇仍旧留恋着,在我的掌心印下一个又一个轻浅而湿濡的吻。喘息声克制隐忍, 像深夜睡梦中人的呓语,做着一场经久不息的美梦。
手腕好像有小狗在舔,宋君若攥着我的手,迟迟不敢再近一步。
“姐姐……”他的叹息是撒娇又是委屈。
“姐姐给你编个辫子吧, 好吗?”我捻出一绺他的头发在指尖缠绕,“给你编个长生辫, 保佑你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
宋君若好似得到了某种恩宠, 笑着爬上床:“那我还要青丝结, 你和我的青丝结。”
“这个不行。”
“为什么不行!有什么不行的!我就要!”说罢, 还未等我应答, 他下床拿来剪子一刀就将自己的颈后的长发剪了下来。
他递给我:“给我编一个青丝结吧姐姐。我要把它戴在手上,带上战场, 要让它时时刻刻提醒我,我是为你而战的。”
出征在即, 我对他心软非常:“那你去把我妆台上的丝绦拿来。”
宋君若立即展颜,屁颠颠地拿来丝绦塞我手里:“我还要你的头发。”
我将手上的东西都给他,拿过剪子挑出一撮头发。青丝结,是大齐妇人送给征夫的思念之物,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此去经年,山高水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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