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春风化雨，邻里情长（3/4）

爹背了黑锅。我的那个心呐，愧疚着呢。那段时间我都没脸见你爹。”马少叹了口气，似乎对自己当年的行为感到后悔和自责。

听了马少的醉言，林河对“家和万事兴”有了更深刻的理解。感慨地说：“真是兄弟同心，其利断金。兄妹不同心被人欺呀！”

林河拍了拍马少的肩膀：“姐夫，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咱们亲戚之间的情谊才是最重要的。”

马少点了点头：“是啊，以后我一定不会再做这种糊涂事了。”

两人相视一笑，继续喝酒聊天。此时的林河理解了马少当时为什么让大哥家拆低温窖，虽然不对，但也是可以理解的。

夜色朦胧，村庄的灯光稀稀疏疏地洒在地面上，一人影踉跄在狭窄的街道上。林河摇摇晃晃地走进了二哥林江的家，脸上挂着几分醉意。林江看到弟弟的到来，兴奋地站起身，一边拍打着身上的尘土，一边嚷嚷着：“来，弟，今天咱们好好喝几杯！”

“我想大哥了，你把大哥也招呼来呗。”林河醉醺醺的说。

大哥林海很快到来，带着一身田野的气息。桌子上摆满了热气腾腾的菜肴，香气扑鼻。三人围坐在桌旁，推杯换盏，气氛热烈。林河借着酒劲，对大哥林海说：“大哥，你怎么那么喜欢干活啊？”

林海微微一笑，说道：“弟啊，谁喜欢干活啊？我也想休息啊。”

“那你怎么十六岁就下来干活了？”林河好奇地问。

林海叹了口气，眼神变得深邃：“我十六岁那年，娘生了老四，就是你，林河。家里算上咱俩总共八个孩子，加上爹娘、爷爷奶奶，一共十二口人。爹主外娘主内，家里人多得简直要挤爆了。看到爹娘那么辛苦，我学习又不好，就想早点下地干活，替爹分担一些。”

“大哥应该是我们九兄妹的领头人。你咋不喜欢跟我们玩呢？”林江疑惑地问。

林海摇了摇头：“我承认我很少给弟弟妹妹打电话，没有尽到老大的责任。但你们以为我不想吗？不想尽老大的责任吗？我一个大老粗，不像二弟你喜欢‘吹牛’，唠起八卦能把天说破、把地说裂。我们根本说不到一块。”

“大哥，你怎么这么说我呢？”林江有些不满。

林海嘿嘿一笑：“哥喝多了，跟你闹着玩呢。”他顿了顿，继续说道，“其他七个弟弟妹妹个个都有文凭、有技术，我也聊不到一块。如果净聊些家长里短、没用的东西，还不如多干点活、多挣点钱。”

三个兄弟继续饮酒，林海借着酒劲说：“我知道你们心里都瞧不起我这个大哥，嫌我抠。其实我心里有你们，只是不知道怎么说……”

两个弟弟第一次听大哥说这么多话，都感触颇深。原来他们以为大哥早早地下地干活是因为学习不好、脑子笨，原来是为了家。大哥心里也有他的苦衷和难处。作为家里的老大，上有父亲的聪明智慧、办事干练，下有弟弟妹妹个个比自己聪明、能说会道，他只能主动退居二线。他觉得只要发挥自己的特长——干活，爹娘和弟弟妹妹们都会感受到他的付出。

大哥可是林家的有功之臣，十六岁就跟着爹娘打拼，为这个家立下赫赫战功。每当农忙季节来临，大哥总是第一个冲到田间地头；无论是烈日炎炎还是风雨交加，他都坚守在田间地头；每当秋冬上山打柴时他总是打得最多、扛得最多、出力最多、说得最少。

二弟林江这辈子在亲哥四个中跟大哥接触最多。他一直认为大哥整天像牛一样下地干活不是个傻子吧？所以打心眼里瞧不起这个沉默寡言、只知道干活的大哥。他甚至在某些场合会嘲笑和讽刺大哥。但今晚他突然想起那年端午节发生的事：

那年端午节河，在外地工作学习的弟弟妹妹们都回来了，爹娘炒了三大桌子菜，让九个儿女和孙辈聚在一起喝几杯，早早就通知了大儿子林海。等菜酒都上桌了，左等右等也不见大儿子来，就让二儿子林江去招呼一下。他上大哥家一看，大哥没在家，就跑到地里一看，大哥还在那干活呢。他生气地说：“大哥，家里好酒好菜的在等着你呢，你怎么还在这干活呢？”

“这地上的草长得太厚了，不赶紧把它拔了铲了不行啊！”林海边干活边回答弟弟林江的话。

“大哥，别干了，好菜，好酒一家人都等着你呢”

“季节不等人，我再干一会，你们先吃吧，给我留点，我吃饱肚子就行。”大哥林海仍然不想走。

林听一听急眼了，有点带着哭腔的喊：大哥呀！大哥！咱爹娘让我叫你回去吃饭，你不回去，我能回去吗？你不想吃，我还想吃呢，你可急死我了！”

大哥无奈才慢腾腾的跟着回去。

……

“大哥马少为什么让你拆低温窖你知道吗？”已经醉醺醺的林河问大哥。

“我知道他就想讹我几个钱儿。”大哥回答。

“可他为什么要讹你的钱呢？不来讹我的钱？”林河借着酒劲把马少为什么要让他拆低温窖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

大哥听了低下头，喃喃细语地说：“在我儿子林明结婚这件事上，我们家做的确实是不好，你大嫂确实做得太过分，让爹娘和你们兄弟姐妹伤心难过了……”说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