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存在的地平线（1/2）

【存在的地平线，虚无ix的万千表征之一。搜索本文首发: 看书娃 kanshuwa.org

支配之律者的权能，已然悄然入侵到了这里，黄泉内心的最深处。奥托的意识也跟随着潜入了此处，他的目光所及之处，尽是单调而冰冷的黑白二色。

除了道路的尽头处，那一抹格外突兀却始终存在的鲜红。

沉眠无相者的阴影之内，名为黄泉的存在正坚定不移地朝着那轮漆黑的大日前行。

尽管身上的那抹鲜红，如同风中残烛，正以极微弱却又清晰可察的速度缓缓逸散，她也依旧坚定地朝着前方行进。】

【“这可真是，令人惊悚啊。”

奥托凝视着她的背影，表情是前所未有的凝重。

自从察觉到黄泉虚无令使的身份之后，有个问题就一直萦绕在他的心头：那位从不瞥视任何人的虚无ix，为何独独会在她的身上破了例？

现在，答案已经明晰。虚无ix确实从未瞥视过任何人，她也仅是一位不慎踏入虚无ix阴影中的自灭者而已，和万千普通的自灭者并无本质区别。

现在，请想象一片海，一片虚无之海。

那海宽阔无垠，笼罩宇宙。千百年来，无数迷途的人们在命运的捉弄下误入其中。

为了对抗这片冰冷的海，人们选择在小船上燃起火堆。但海的宽度远超人们的想象，仿佛没有尽头，而火光终有一日会渐渐熄灭。

在这个过程中，有人选择相互扶持。同病相怜的人们将小船靠在一起，哪怕自身的火在渐渐熄灭，也要尽力帮助他人，以此向海证明他们不会屈服。

也有人选择孤独前行。他们拆下小船的船板，一块一块地投入火堆，为即将熄灭的火增添燃料，直至所有的木板都燃烧殆尽，自身也坠入深海之中。

而黄泉，正是这类人中走的最远的那一个。她的船更为坚固，她的火更为明亮，也正因如此，她也更接近虚无ix本身。

“虚无只有在人们拒绝它的时候，才存在意义。”奥托低声喃喃，语气中不自觉地带上了几分敬意。“黄泉女士，您的精神坚韧程度已经超越了凡人所能想象的极限了。”

当然，尊敬归尊敬，事情还是要做的。

支配之律者的权能化作无数根纤细的丝线，以极快的速度接近黄泉的背影。但很快，奥托的眉头便紧紧皱起。

因为越靠近那轮漆黑的大日，虚无的侵蚀便越发强烈。权能化作的丝线，每次前行到黄泉背影的不远处，就会因为承受不住侵蚀而化作飞灰消散。

除非，他也向着虚无的方向前行，在黄泉的近处使用权能……

奥托深深地看了黄泉的背影一眼，果断选择了放弃。千金之子坐不垂堂，他可不想亲自体会被虚无侵蚀的感觉。

既然夺取令使权柄的计划行不通，那换下一个便是。正好瓦尔特那位老朋友正在朝这边赶来，给他一个大礼也不错。

奥托离开了，意识消失在了存在的地平线中。与此同时，黄泉也停下了脚步。她缓缓回头望了一眼，眼神中闪过一丝遗憾，松开了握在刀柄上的手。】

————

【“重力射线。”

摆脱了虚卒纠缠的瓦尔特，化作一颗流星，迅速赶到了黄泉的附近。刚刚落地，他抬手就是一片红黑色的射线雨，落点正是那些层层缠绕着黄泉的锁链。

被击中的锁链化作无数碎片散落一地，但旋即有更多锁链从虚空中射出，继续封印黄泉的同时，部分锁链更是改换目标，朝着瓦尔特攻来。

“伊甸之星，第三额定功率，奇点重构！”

瓦尔特面色冷峻，手中伊甸之星光芒一闪，他四周的空间结构在引力的作用下快速扭曲，任由锁链如何前行，也到达不了瓦尔特所在的彼岸。

随着重力射线功率的不断增大，锁链终于被全部击碎，黄泉也随之失去支撑，跌落在地。

但瓦尔特并未上前，而是保持了一个稍远的距离，警惕地看着她，问道：“黄泉小姐，您现在可否还有自我意识？”

不要怪他多心，当年，乔伊斯就是被奥托远程操控着的蕾安娜偷袭，才会重伤。如果没有重伤，他完全有能力在保护自己的情况下，防御下那枚崩坏能裂变弹。

况且现在的奥托，具备着千人律者的权能，很可能存在黄泉被他操控的情况，不得不防。】

【“碰到熟人，就是这点不好，完全没有惊喜。”

远处高空中的奥托见状，无奈地摇了摇头。他原本还满心期待着，来一场精彩的“背叛戏码”。比如说让黄泉一边痛苦地喊着让瓦尔特杀了自己，一边却对瓦尔特痛下杀手什么的……

“可惜被识破了，而且她也快挣脱了。”

他哀叹一声，他手指轻轻一动。附着在黄泉四肢百骸的丝线收到信号，将她缓缓拉起。黄泉如同听从命令的傀儡，抽出长刀对准了瓦尔特。】

【“果然。”

瓦尔特冷哼一声，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