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鬼袭（3/3）

魂灵一道，永远困在迷障中。”

“虞山罪，虞山罪，朝醒夕落难相会......”有歌声传来。

“你听到了吗？”初颜拉住墨殇的袖口，“有歌声。”

“没有歌声。”墨殇眉心紧蹙，捧起初颜的头，急道：“凝神，凝神！”

初颜此时已经听不到外面的声音。她能听到的只有那萦绕不绝的歌声。

“虞山罪，虞山罪，朝醒夕落难相会。心事难平怨有悔，满眼流遍血与泪。虞山罪，虞山罪，草木旧人皆憔悴。闻说崖断丈万尺，浮葬万世白梅醉。”

“虞山......虞山.....”

初颜想睁开眼，可她实在没有力气。她的神思骤然间混乱扭曲，她感觉到似有蛰伏良久的怨气如长龙摆尾般携着沸釜的哀嚎奔踏而来，一股脑全部涌入脑子里。

“我们死的好惨……”

“杀了他们，杀了那些衣冠禽兽的畜生们，为我们报仇……”

“杀了他们，全部杀光……”

这些声音混在罡烈的夜风中，凝塑成尖锐的刀子，不停打在初颜的脑子里。初颜挣扎着睁开眼。她看见自己正站在无边的深渊里，脚下是尸山血海。无数阴白的指骨拖拽着她，似是要把她拉进那赤红血渊中。

就在这时十几道天雷劈崭而下，崭碎了黑夜，一幅巨大的火幕从倾泄而下，顷刻蔓延开来。不知从何而来的震耳欲聋的悲鸣声和着不知从何来的锣鼓声震的大地不停摇。那声音如同一把利剑，初颜觉得自己的灵魂像是被活生生的劈成两半，一半波澜不惊，一半痛不欲生。

“初颜，醒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