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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的时候，有点不太对劲。搜索本文首发: 奖励一把 jiangliyiba.org”

承影想要描述，但是以他的语言能力很难说出他想描绘的场景。

最后，他从怀中掏出个小铜镜, 甩给了许云清：“你自己看。”

镜面倒影出了许云清此时的表情，许云清惊讶发现自己的脖颈到脸颊几乎全红了, 眼神也怪怪的，眸光潋滟，似嗔似娇, 他的嘴唇更是较往常更红, 还在微微发着肿。

说句难听点的形容, 像是刚被亲过。

许云清：……

许云清默默捂住脸。

还好容奕看不见啊啊啊啊啊。

承影看他的目光越发狐疑, 许云清咳了咳, 试图给自己正名：“其实什么都没有发生。”

承影明显不信。

许云清急了：“你是不是觉得我欺负他了！”

容奕又美丽又疯癫, 还看不见, 就像是摆在皇宫里的那种易碎的精致琉璃摆件, 身为容奕身边忠心耿耿的侍卫，承影有此疑虑再正常不过。

承影想了想自家主子的身量，又看了看小太医单薄的肩膀，即答：“那倒不至于，只是你……”

许云清早就举起了四根手指, 大义凛然地对天发誓：“我以瓜拉辣拉家族全族起誓，绝不可能占容奕的便宜，否则定教全族无后而终！”

那确实是很严重的誓言了，承影只有一点不明白：“瓜拉辣拉家族是谁？”

“太医的事情少打听。”

承影看着许云清的目光充满怜爱，他欲言又止，止言又欲。

许云清受不了了：“你到底想说什么？”

门被一把推开，容奕衣衫齐整，自玄关处走了出来，打断了二人的交谈。

他墨色长发束起，漆黑纱绢覆住眉眼，却依旧掩不住骨相里渗出的清贵——

容奕的鼻梁高挺似远山破云而出，下颌线如名家收笔时最满意的一笔，连垂落的发丝都带着些松柏沐雪般的疏朗气度。

雪白衣袍被秋风掀起半角，环佩随着走动叮当作响。

哪怕早已见过许多次，许云清依旧被眼前这场景摄住了全部心神。

他怔然想，容奕他、他可……真好看啊。

容奕如果不说话不做出动作，只单单站在原地其实是很能唬人的。这种清冷又疏离的气质与俗世格格不入，明明与之共同处在同一空间内，他就是能带给人那种谪仙误落九天之感，不沾染人间半点凡尘。

而那远离红尘，似有朗月入怀的谦谦君子，却冲着许云清伸手：“走吧。”

于是一下子回到了人间。

许云清还没反应过来：“去哪？”

“你不是要去长春宫吗？”

在承影难以置信的目光下，容奕淡然开口，“我带你去。”

九十/

正值深秋，本不是花开的季节，长春宫内却春色满园。

鲜红牡丹还缀着露水，盛放在翠绿树丛中，远远看上去，犹如正在翻卷的红浪。有花叶顺着墙根攀折而上，像是将要跨过朱红宫墙，延伸至更远的地方。

当年贤妃娘娘病逝于长春宫内，其生前最喜欢的就是牡丹。

在她死后，牡丹花丛丛绽开，鲜红似血，被人引为志怪奇谭。这座长春宫也因此被废弃，再也无人敢靠近。

许云清看着容奕的背影，心里其实是有些慌张的。

尽管他没有告诉过容奕自己穿越的事情，许云清却给容奕描绘出了自己生活的场景。

容奕那样敏锐，肯定察觉到了他所生活的环境与这个世界不同。

他会觉得自己是怪物吗？

古人好像最忌讳这些怪力乱神的东西，还有很多相对应的应对举措，许云清就看过一些——容奕会把自己绑在火上烤，会让别人来抓自己吗？

许云清的目光逐渐变得幽怨，容奕似有所感，他回过头，身旁空落落的，恰好能塞进去一个小太医。

许云清快步跟了上前。

走入长春宫，宫内景象却与屋外不同。屋内架子上垂着半幅褪了色的罗裙，颜色早被晒成了惨白。

铜镜裂作三瓣，酸枝木榻斜横在屋子正中，残破的花瓶里放着几根枯草，在穿堂风里簌簌叩打窗框。满地皆是碎瓷，妆奁翻扣在地上，滚出来的螺钿碎屑混着干枯的牡丹花瓣，被风推着在砖缝间打转。

容奕就站在门口，歪着脑袋询问许云清：“这里好看吗？”

许云清搞不清他在问哪里的景色。

长春宫内小轩窗直对着花园，一窗之隔，是截然不同的景象。窗户外面温暖如春，内里却破败凄惨，从审美的角度来说当然还是外面好看，但容奕却没有在屋外的时候问他，而是等他们一直走进了屋内，才开始提问。

许云清不知道要作何回答，但他看着容奕，忽然想起来容奕是看不见的。

“好看的。”

许云清尽量放轻语言避重就轻形容见到的画面，“云朵漂浮在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