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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云清觉得自己像是在面对一只不能出现在阳光下孤孤单单的小幽灵。

没有口齿相缠，也没有那种足以打出樱桃节般的精湛技艺，他们只是隔着纱帘，很单纯的用唇与唇相贴——老实说，许云清甚至不太能感受到容奕唇的感觉。

容奕并未束缚住他，甚至，在亲吻他的时候，他将原本紧紧抓着的许云清的手也松开了。

他给了许云清逃跑的机会，倘若许云清想，他完全可以推开容奕。

心跳如擂鼓，许云清勉勉强强，尝试找回自己的声音：“九娘……唔……”

他的唇又被容奕堵住了，容奕的亲吻很松，有如蜻蜓点水般猝然而逝。

如此小心。

如此……诚虔。

他的吻不含丁点情欲，容奕小心翼翼又迫切地尝试啄吻着许云清的唇瓣，就像在敬仰天边的月，又像是朝拜立于正坐于高台的神明。

容奕认认真真，无比专注地侍奉着与自己一帘之隔的小太医。

*

狭小的空间内，许云清剧烈喘息着，原本推在容奕肩膀的力道逐渐放松下来，又随着容奕的动作猛得揪紧。

白纱终于被他们二人的动作动摇了平衡，顺着边缘缓缓坠地，露出了藏在布中的人影。许云清迷迷糊糊睁开泛着水汽的眼睛，却恰好对上了容奕正紧闭着的双眼。

容奕今日没有带纱，他的眼眶发红，还在微微皱着眉，似乎不太安定的样子。

他这是又犯病了。

许云清经历过容奕犯病的场景，他知道，那个时候的容奕就像是普通人喝断片的情形，是根本无法自主，也没有记忆的。

脑中轰然巨响，许云清骤然清醒过来。

容奕是病人。

他身为太医，居然在病人生病的时候趁人之危，占了容奕的便宜。

太炸裂了，换成许云清穿越前的那个时代保守估计也得被吊销执照，然后上一上头版头条，在科室留下某个不可思议的怪谈异闻，再被广大同事们添油加醋一番永远流传下去。

“对，就是咱们科室曾有个医生叫许云清的，他在治病过程中被病人强吻，他居然半推半就没有反抗。”

“喂，你知道吗？咱们科室的许云清居然趁人之危，亲吻了他的病人。”

“听说了吗？xx科室的许云清诊治过程中兽性大发，强、暴、了、病、人！”

“哇啊！”

许云清终于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他近乎是手足无措地一把将容奕推开，七手八脚地爬了出去。

白纱落在地上堆叠，容奕很顺从地被许云清推中，又顺着力道踉跄坐倒在地上，他的动作停了，有些空茫地面对着空荡荡的房间。

半晌后，他才像是早有预料那般，唇边勾起了抹浅淡的自嘲笑意。

小太医的气息充斥在这个房间的各个角落，但已经冷却了，很快，这些属于他的气息也会散去。

这才是正确的选择。

许云清会回到太医院，从此以后，他们再也不会……

“呜呜、呜呜呜呜呜。”

意识到行为不妥的许云清又悄咪咪爬回来了，带着点热气的药香直扑容奕的鼻尖。

他的浑身上下从脖颈到脸颊早就红透了，眼睫因心虚而不断乱飘着，还在平复自己因接吻而变得紊乱地喘息。

小太医开了口，声音里也带着点点哭腔：

“布掉、掉下来了，怎么办啊？”

九十七/

“你说，那宫女在你那里？”

容奕的声音里透着古怪，许云清紧张地吞了吞唾沫，有些惊慌：“怎、怎么了？”

承影原本还在探究房间里为何好端端挂着的布会突然间掉下来的未解之谜，但他听到小太医的叙述，登时就被转移了注意。

“真他□的带劲。”承影高兴地拍上了许云清的肩膀，又在容奕转过脸时悻悻然放了下来。

这些日子两边人马找疯了都没找到，承影尽管也在来回奔忙着寻找，但他并不介意。

毕竟自己过的好不好是一码事，敌人过得糟糕才是天大的大事。一想到皇后那边竹篮打水一场空的样子，承影就打心眼里高兴，越看许云清越欢喜——

这哪里是太医，这明明就是祥瑞。

至于要和皇后抢着抓人的原因：

“我并不知晓九娘的身世，也并不知道皇后留下他们的原因，只是调查出来，几年前，皇后娘娘曾留过一个戏班子来宫中唱戏，但也不过多留了几日，很快便将那戏班子放出去了。”

承影曾在慈宁宫外见过九娘，因他当时并未上心的缘故平白错失了线索，他为了弥补拼命调查。好在他在与那女子相见时了解了其特征，顺着这个特征去查，果真查到了些许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