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意外收获（1/1）

白月娥的实验室设在土地庙的耳房里，供桌上的观音像早被磺胺药瓶取代。搜索本文首发: 奖励一把 jiangliyiba.org她举着滴管的手突然一抖——半管磺磺水落进发酵的农家肥桶里，紫色的烟雾"嗤"地腾起，把壁画上的童子熏成了包公脸。

"咳咳...这气体..."她慌忙摸出怀表计时，却发现前来偷地瓜的二愣子蜷缩在门槛上涕泪横流。烟雾顺着山风飘向山下，正在操练的伪军突然集体咳嗽，眼泪鼻涕糊了满枪栓。龟田联队的军医官举着望远镜惊呼："支那军的新式毒气！"

林三炮冲进来时，正撞见白月娥用夜明珠当放大镜观察试管。"军医小姐！"他抓起供桌上的香炉扣住冒烟的粪桶，"你这是要超度小鬼子啊？"

"磺磺水遇到甲烷会产生硫化物..."白月娥的钢笔在《大公报》边角写公式，"如果调配比例得当..."

"得当个屁！"林三炮抄起粪叉搅动浓烟，"赶紧装几罐，老子要给龟田送温暖！"

赵铁头戴着特制墨镜冲进浓烟区——镜片是用夜明珠粉末混着鱼胶涂的，说是能防毒气，其实连他自己都看不清路。他踉跄着撞翻农药架，滴滴涕药粉混入紫色烟雾，竟在庙门口凝成诡异的雾墙。

"大发现！"白月娥用手术刀挑起团黏稠液体，"这些菌类..."

"菌什么菌！"林三炮把粪叉往她手里一塞，"快教教二愣子怎么装毒气弹！"他顺手扯下供桌的绸布，蘸着紫色黏液往伪军方向挥——布幔上的观音像被腐蚀得只剩半张慈悲脸，吓得巡逻队连滚带爬。

暗处的日军侦察兵举起相机，快门声混在烟雾里无人察觉。白月娥的笔记本被山风掀开，写着"硫化氢+甲烷=催泪气体"的纸页，正巧飘到伪军马大牙脚边。

当夜，林三炮蹲在坟包上开"毒气营销会"。二十几个土陶罐摆成圆圈，每个罐口塞着浸透磺磺水的破布。"这叫'观音泪'！"他举起罐子晃了晃，紫色烟雾顺着布条渗出，"往鬼子据点一扔，保准他们哭爹喊娘！"

黑帮独眼龙用匕首挑开罐口："老子要五十罐！"

"拿盘尼西林换！"林三炮踹了脚装磺胺的樟木箱，"一罐换五支，童叟无欺！"

交易到第三轮时，白月娥突然拽他衣角："罐底的沉淀物..."

"知道！"林三炮抓起把紫色结晶塞进裤兜，"等会儿喂给马大牙的看门狗！"

次日的毒气实战堪称荒诞。赵铁头戴着夜明珠墨镜摸到日军岗哨，甩出毒气罐的姿势像在扔手榴弹。紫色烟雾腾起时，他竟被自己的屁熏出眼泪——早饭吃的红薯混着硫化氢，差点把巡逻队笑岔气。

"八嘎！支那军用生化武器！"龟田联队的警报响彻山谷。

林三炮蹲在对面山头啃烧鸡，鸡骨头精准砸中发报天线："白小姐，该上'金坷垃'了！"

白月娥将十桶掺了磺磺水的农家肥推下山坡。粪水顺着沟渠灌入日军食堂，紫色烟雾在汤锅里沸腾，整个联队厕所排起长龙。龟田握着军刀的手首发抖："这...这是肠胃型毒气弹！"

深夜，白月娥在显微镜下有了骇人发现——紫色烟雾中的菌类正吞噬磺胺药片。"这些微生物..."她的钢笔尖戳破了稿纸，"能分解抗生素！"

林三炮嚼着大蒜凑过来："说人话！"

"就是说..."她举起培养皿，"咱们的'观音泪'能让盘尼西林失效！"

地窖突然传来闷响，两人冲下去时，只见二愣子倒在成箱的假药旁——他误吸了菌类孢子，脸肿得像发面馒头。林三炮抓起夜明珠照他鼻孔："快记下来！这玩意能毁掉日军的药品供应链！"

月光穿过破窗，照见培养皿上的菌落缓缓蠕动，隐约组成了"731"的轮廓。白月娥的怀表突然停摆，表盘反光里，三个穿防化服的人影正摸向山门。